我的名字是两仪式,也叫两仪织,不过那既是我也不是我。
今年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要说学历的话是国中三年级,就读于一所普普通通的私立中学。
反正将来我只能留在宅邸里,那么学历也就没有了意义,这样的话选择距离上比较近的学校,缩短上下学的时间这种做法我认为比较有效率。
自小学以来,我周围的环境就从来没有变化。身边是同级生也好上级生也好,一概不与我亲近。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想来大概是因为我很容易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在态度上吧。
我极度的厌恶人类,从孩提时起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他们产生好感。同时由于无法否认自己也是人类这一事实,于是连自己也厌恶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我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感到亲切的交谈对象。
虽然说不至于因为厌恶就去憎恨,不过周围的人似乎都是这么理解的。我的这种特质在学校里传播开来,不到一个月就没有了愿意和我扯上关系的人。
正好我比较喜欢清330静的环境,周围的反感很自然地为我造就了这种理想的环境。
虽然可能在其他人眼中稍微有些显得悲伤,但今天的我,也一如既往的生活在愉快的孤寂之中。
……最起码我是这么想的,所以那个怎么看都不认识的在门口挥手的男人,大概找的不是我吧?
“喂!式!嗯……还是织呢?”
等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两仪式想到,她居然清晰的听到了那男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而且是两个人格的名字都喊了。
搞什么啊,他莫非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怎么可能?
但这个男人就堵在门口,自己若是想要出去,还是万万避不开他的。
说到底,这究竟是谁啊?自己认识这家伙么?这家伙又知道自己是何等危险的存在吗?
估计等他能理解后,早就吓得手脚瘫软(bebh)了吧。
这么想着的两仪式,终于与李流接触了。
“你好,我叫李流,是个兴趣使然的商人。”两仪式听到这男人自我介绍了起来,“话说你现在到底是式,还是织,还是式?”
三个名字的日文发音都完全一样,听起来颇为拗口难懂。
也只有两仪式本人清楚李流在问什么了吧,但硬要说的话,她还是有些不解,第三个式是谁?
望着两仪式疑惑皱起的眉头,李流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性格,外加会感到迷惑,你大概就是第一个两仪式了吧。我都亲自过来了,居然不是她和我见面么,真是不知道根源都在想什么……”
“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两仪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根源,她听说过这是什么,既然从眼前这个叫李流的男人口中跳出,那就说明对方确实并非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只是两仪式还是没搞懂李流在说什么,这种未知让她无比的烦躁。
“没什么,”李流耸耸肩道,“虽然她本人不在,但交易还是继续下去吧,你不是想要了解我吗?那一起相处一段时间是最好的方法了,跟我来。”
一边说着,李流一边抓起两仪式的手,就拉着往外走。
“哈?你究竟在搞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想了解你了!”
两仪式在日后才因为织的死而偏近男性性格,现在实际上是标准的少女心,在李流这个举动下脸色一下子就红的有些不自然了,用力的向外抽着手。
只是这一刻她才骇然的发现,从小就进行各种锻炼,能轻轻松松的击杀好几个成年人都不吃力的自己,居然仿佛被铁钳夹住了手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但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就理解为其实你还有一个你自己不知道的人格存在就对了。”李流浅显易懂的说道,“我们还是快点吧,好在日本学校都放学的早,我能坐晚班车回去,我晚上还要赶着去砍人呢。”
所以说这家伙在搞什么啊!虽然两仪式自喻是个还没杀人的杀人鬼,但也没明目张胆到像他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着要去砍人的程度啊!
“而且话说回来,我为什么非要跟你这家伙在这里废话这么久啊!”
两仪式一咬牙,另一只手就反手扣了过去。她从小就舞枪弄棍,因为两仪家的规矩每个月还需要和家主在道场单挑,早就自信自己的身手堪比那些外界的武术达人了,想要甩脱这家伙还不简单?
然而两仪式却发现自己完全错了,她才刚一出手,就忽然觉得李流的手臂出现了一种剑刃寒芒般的气势,随后她毫无悬念的两只手都被李流的以手代剑给制住了。
两仪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算是她的父亲,也绝无可能在一招之内就制服她!
可现实就是,自己简简单单的就被对方制住了,没有一丝的悬念与反击的余地,要做到这点除了更高的技巧之外,还需要压倒性的速度与力量!
这个叫李流的男人,很强!而且非常的危险!
直到此刻,两仪式终于改变了对李流的看法,她的身体开始紧绷起来,这是遇到大敌的体现。
“我有能让你和织,”李流突然开口了,“可以分别分开行动的方法,你有兴趣吗?”
两仪式进入备战状态的身体忽然僵住了,她反复确认的看了李流几眼,入眼的只有自信的目光与确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