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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王母发命 玉帝无言!

万界最强之光 天坛非雨 11561 2024-01-19 04:29

  除了新入天庭,什么都来不及明白的。

  但凡在天庭待过一些岁月的,都明白其中内情。

  以杨戬的能耐,说是顾忌,自然谈不上。

  可说到底,如今的天牢牢头,也是护法将军,昔日承担杨戬如今职责。

  前任与现任之间的诸多交道,若是和平转接,自然不至于有什么。

  偏偏杨戬是在护法将军诸多差错之后,直接上位的。

  一个直入云端,一个永不见光明。

  这期间的差距,估摸就是圣人心境,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何况以切实心性来说,护法将军实在有些难言。

  但凡能收敛一点儿戾气,多几丝平和,也不至于落到尽皆嫌弃的地步。

  以杨戬如今的身份,与仅是牢头的护法将军之间差距,自然是十万八千里。

  倒也不必杨戬切实跟护法将军接触。

  有句话说的很是现实,县官不如现管。

  纵然可以一言而令,哪怕再多的心思,也不至于明面反抗。

  可一旦归了天牢,一亩三分地可就尽归其管了。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

  一旦出了差错,尤其是至为关键的时刻,所造成的麻烦与影响,怕是不会笑。

  蛇藏于草丛间,阴沉而隐蔽。

  一旦出击,必然是又凶又狠。

  如此所思,倒是谈不上信任护法将军与否。

  因为从实际来说,根本无所谓信任。

  为了方便以及未来的差错防备外,这或明或暗间,所代表的意义也是非同一般的。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如同恍若锦衣卫的昭狱一般。

  明面上自然不至于,实际上所代表的,还是天条于杨戬手中的独立。

  所谓变化,其实也就是近些岁月的事儿。

  刚刚接手天条时,所行的确是自我意愿中的独立。

  就比如说,曾经有一个书生狂言,辱及天庭。

  以天条实际以及玉帝的旨意,直接打入幽冥,永世不得超生。

  身在其位,又有明确旨意镇压。

  杨戬自当遵从所行。

  最后的结果却是那狂生,无忧无虑活了八十余载,寿终而亡。

  于天庭案卷中,此事已然处置完毕。

  就如同天条规定,玉帝旨意那般,打入幽冥,永世不得超生。

  一样的事情,现实与案卷,两种完全相反的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儿?

  该说胆大包天,明确违逆玉帝旨意,天条威严吗?

  自然不是。

  明确违逆玉帝旨意,天条威严,若是追究起来,后果实在沉重。

  莫看如今的杨戬是司法天神,以权柄而言,玉帝王母之下,亿万无穷之上。

  可真敢明确违逆玉帝旨意,要收拾,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情理也未曾破坏。

  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说白了也简单,无非四个字而已,偷梁换柱。

  姓名自然是一个人的独自所属,可这天地间生灵亿万,想要找重复,实在是容易不过之事。

  找一个同名同姓,却又罪恶在身的,处理了,此事自然也就过了。

  于偌大天庭而言,这事儿实在是微不足道。

  可要认真追查,却也大若如天。

  想遵从内心,拯救一条良善性命,干系到诸多方面,却是增加了一些风险。

  说实在的,此事要不是有杨蛟帮忙遮掩,秘密处理了一番,早就被有心人给翻出来了。

  经历过一番切实为难之后,杨戬便下定了决心。

  为几分自由,这或明或暗的独立系统,必须成立。

  “这地方,看着倒是森然,几分恐怖。”

  “便是天庭关押犯人所在吗?”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第一个反应,自然就是熟悉。

  打量之后,除了环境以及摆设诸多刑具,看着不由人汗毛倒竖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感觉。

  要非得说感受的话,该是干净二字。

  这种干净,不是清扫到一尘不染那么简单。

  除了自己之外,这地方好像还没什么人。

  “天庭关押犯人的地方,叫做天牢,自有看守。”

  “也押着诸多犯了天规的妖魔鬼怪,你很想去那地方体验一次吗?”

  一把将刘彦昌推了进去,哮天犬冷冷道。

  “说实话,要不是主人的命令,我早就让你将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数清楚了。”

  “你应该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吧?”

  “要不是你这个家伙捣乱,引得三小姐动了凡心,哪儿还会有诸多的事情。”

  手中骨头棒子随着言语飞舞,似乎真要实现自己的言语一般。

  “能有如此忠心,倒真难得。”

  相对于年轻时候,此刻的刘彦昌,经过了岁月时光的沉淀,自是稳了不少。

  若是当年,看着哮天犬的神态,估计都会想要晕过去。

  如今处在这般环境下,配合哮天犬的神情,一股凉气情不自禁冒了出来。

  如今所表现出来,唯有淡然二字。

  甚至还有心思,夸奖哮天犬一番。

  “吾之忠心,用不着你来言说。”

  “入了这真君神殿的牢狱,你觉得自己还能囫囵着走出去吗?”

  刘彦昌默然,就是没有哮天犬这些话,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囫囵着走出去。

  牢狱,本为惩治罪犯,却也是实在的凶险之地。

  能安然走一遭,最后还囫囵出去的,怎么看都不该是一介文弱书生。

  “既然囫囵着走不出去,那你就来吧。”

  “任尔刀斧加身,我自巍然不动。”

  旁人进了这地方,怕是会吓得刹那软倒在那儿。

  无所谓较弱女子,还是七尺男儿。

  刘彦昌入得此地,一番淡然不说,反而自己靠在了刑罚柱子上。

  “以往对你着实看不上,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如今能有这般硬气,倒是要刮目相看一番。”

  “同时,你也该是对得起三姑娘的一片情谊。”

  哮天犬赞许之间点头。

  甭管男女,入了此地,皆是难以忍受,瘫软在地。

  虽未曾切实体会过,倒也能理解一二。

  刘彦昌却不在理解范围之内。

  他要是进来,那般没出息的懦弱表现。

  哮天犬要不将其狠狠从里到外折腾一番,就真的不属狗了。

  哮天犬属狗吗?

  这问题以前倒是未曾关注过。

  答案自然是的。

  哮天犬细腰犬,吞了天庭龙珠,机缘之下成就人形。

  一条细腰犬成精,不属狗,难道还属猫不成?

  人既然已经抓了回来,该收拾自然还得收拾。

  有那一番话,这应该的收拾,自然有分寸二字可言。

  天地诸事尽学问,就看是否兴趣,是否钻研。

  真有兴趣,钻研二字,太过高大上的不必。

  单是打人二字,也能玩儿出千百种如花手段。

  真要抬手收拾刘彦昌,要做到伤皮不伤骨,倒也谈不上难事儿。

  正要抬手,就看见梅山老四匆匆而来。

  “有一道犀利光辉,击中了南天门照妖镜,引起了不小风波。”

  “二爷已然被玉帝一言,传到了凌霄殿。”

  一道犀利光辉,差点儿击毁了南天门照妖镜,这事儿谁所为?

  无言间,内心皆有身形闪烁。

  刘彦昌无言,欣慰中难掩担忧。

  哮天犬却将目光,落在了刘彦昌身上。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提着鞭子无情落下。

  刘彦昌脸色刹那为血色填充,无比红润,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一鞭子下如此反应,可见疼痛二字。

  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仰天哀嚎了。

  刘彦昌却是咬着牙,硬生生挺住了。

  真就是把牙给咬碎了,也绝不能丢脸没出息。

  哮天犬跟老四互相对视一眼,鞭子噼啪,无情落在身上。

  不多一会儿,鲜血顺着刘彦昌身子,淌到了地面。

  “我说你出手可悠着点,切莫真出了事儿。”

  老四不由暗中提醒哮天犬。

  折腾自然可以,但别把人命真给折腾没了。

  “他的骨气倒是有欣赏可言,就是这身子骨,着实不怎么样。”

  “我要是不悠着点儿,估计一鞭子下去,他就得去地府报道。”

  言罢不管刘彦昌昏迷,又是一鞭子落下。

  疼痛使得刘彦昌自昏睡中刹那惊醒。

  硬生生在疼痛中晕过去,然后再硬生生以疼痛从昏迷中获得清醒。

  实在无情,且又无言的折磨。

  但还是要说实话,已然是最大程度的手下留情。

  真要将所有的刑罚都摆出来,刘彦昌能撑得过三道,就算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气汉子。

  “我已然快要将天牢给翻遍了,还是不见父亲踪影,究竟把父亲藏到了什么地方?”

  一道无形之灵,穿梭于天牢,发出焦虑意念。

  按理来说,抓的犯人就该投入天牢。

  快要翻遍不见踪影,唯有两种结论。

  一则是天庭的天牢,不仅这一处,在别处关押。

  再一个就是着实不必经过天牢,无情一刀,直接就地正法。

  沉香为何察觉不对,便急匆匆追赶。

  除了不想父亲遭受痛苦,担忧莫过于无情一刀。

  被天庭处决的犯人,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父亲,就是那些修为通天的妖魔邪道。

  天庭无情一刀下,也休想念及性命二字。

  凡俗性命终结,还有三魂七魄,无知无觉游荡地府,一碗汤,便无所谓前因后果。

  但出自天庭的杀伐,若还能有三魂七魄留存,方才是见鬼。

  以沉香如今的修为手段,性命伤损理论上来说问题不大。

  四象青龙,草木生命,只要有足够的修为支撑,实可言活死人,肉白骨。

  三魂七魄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真是出大问题了。

  “究竟能把父亲关在哪儿呢?”

  始终找不到父亲下落,又要担心身份被察觉,沉香内心自然急躁。

  好在唯一能让沉香安稳的就是,目前来看,刘彦昌性命应该还不至于多有损害。

  “又是一个仙凡所生的孽障!”

  “学的几分本事,居然敢如此闯入天庭!”

  “若不是为了大计所虑,为你这孽障破坏,着实不值得。”

  “定要出手擒拿不可。”

  沉香或许不知道,就在他身形变化,悄然入了天牢搜寻父亲的那一刻,已然惊动了一位藏于黑暗阴沉中的存在。

  “既然是法理律条,已然定就,便再无更该可言。”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不想守护,那就由我来守护。”

  一丝丝低声呢喃,是说不出的偏执,还有更为深沉的邪意。

  “或许我该去真君神殿看看。”

  “先前一番动静儿,闹腾不小。”

  “若是预料不错,玉帝应该正在召集群臣,杨戬自是最不可能推脱的。”

  “机会于我而言,实在是千载难逢。”

  偷摸隐身天庭,看着来去皆有几分匆忙的天兵以及宫娥,沉香心头思索。

  一斧子差点儿切实伤损了照妖镜,撼动天庭自然不至于。

  但此事也着实不可小看。

  都是来自于以往的经验,但凡出了这等动静儿,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八成都是妖孽作祟!

  “杨戬,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玉帝目光威严,扫视了一圈,终究还是落在了杨戬身上。

  “以臣之意,此绝非意外,乃是妖邪所为。”

  “而有这个能力,且有这个动机的,唯有沉香。”

  一句话,算是无情将沉香卖了个结实。

  倒也无所谓卖与不卖,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透。

  包庇自是凭白给自己增添麻烦。

  “这个违逆天规,本不该存在于天地间的混账。”

  “上一次于天庭闹腾了一番,已然为三界通缉。”

  “不好好躲避自身,反而再次来我天庭,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儿。”

  “简直是岂有此理!”

  王母怒然,抬手按在了龙案上。

  “杨戬,即刻命令天庭各部众将动起来。”

  “务必将妖孽抓捕,送归斩妖台灭绝。”

  王母一言令下,杨戬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不是明目张胆不给王母面子,一丝丝神情为难,看着玉帝。

  王母眼角微微一跳,终究无言。

  眼角微微跳动的,绝对不止王母。

  或者说满殿众臣,皆在默然间,眼角忍不住跳动。

  谁也不敢说什么,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事便如此解决吧。”

  “若最终无结果,一干人等,尽皆问责。”

  玉帝开言,算是将这尴尬无言的气氛,画上了一个句号。

  积压在胸口的一股紧绷气息,刹那松弛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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