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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服。。。”

　　听到两人的这句话，诺尔苏雅丝有些诧异。

　　‘又是一个征服者吗？’

　　她本以为白言有什么更好的见解，没想到也是一个征服者，这让诺尔苏雅丝有些失望。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而征服，也未必不是好事。”

　　白言听到了诺尔苏雅丝的话，以他如今的境界，若是想要知道，多元宇宙根本没有多少秘密可以在他面前隐瞒。

　　如果隔得远一些，实力与他相当，那还好说。

　　毕竟是强大的真神，白言不可能真的无限制看穿。

　　但诺尔苏雅丝此时就在白言面前，这么近的距离，直接被他看到：“你想要求取和谐，但圣九曜不能给予你想要的答案，我说的“四三七”对吗？”

　　“阁下知道？”

　　“很难吗？”

　　白言的询问，让诺尔苏雅丝一愣，她刚想回答，却听白言说道：“我不是说知道你的事很难，我是说你心中所求，你的理想，要实现它很难吗？”

　　“什么？！”

　　诺尔苏雅丝惊讶的看着白言。

　　“您说什么？”

　　诺尔苏雅丝是个求知者，她认为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但是诸神和魔王的存在，却贬低了知识，将信仰无限拔高，打击人的主观能动性。

　　圣九曜想要改变这样的事实，他们与神斗，也与魔为敌。

　　到了现在，圣九曜甚至想要通过某些方式，摧毁神魔的根源，从而达到真理一家独大的野望。

　　可是，如果真的让圣九曜成功了，那么固然神魔会陨落，相对的，整个多元宇宙的平衡也将被打破。

　　到时候，一定会死很多人。

　　所以，事到如今，诺尔苏雅丝却犹豫了。

　　她开始怀疑至古圣贤和万古之师的目的，怀疑他们真的是想要实现众人心中所憧憬的未来吗？

　　为何诺尔苏雅丝看到的，只有垄断和更可怕的霸权。

　　自己信奉真理改变一切，就否定诸神信仰，否定魔王的深渊理念。

　　这难道不是与一切存在即合理，真理包含万象的追求相悖了吗？

　　世界上的根源那么多，可至古圣贤和万古之师想要做什么？

　　他们想要将九大根源中的其余六个摧毁，只留下真理、魔法与伟业，而恰好，他们三个分别占据着这三种根源。

　　仔细想想，摧毁了六大根源，将根源位格弄的只剩下三个，这本质上，难道不是一种统治和主宰？

　　他们没有主宰众生的肉体，但他们比那更可怕，是从根本上断绝了所有其他人的路。

　　“太狂妄了。”

　　白言本来还对圣九曜有些兴趣，但现在听了诺尔苏雅丝的解释，白言却觉得自己高看了圣九曜。

　　至古圣贤，可笑至极。

　　他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抹除九大根源中的另外六个，只留下三个固定的？

　　难道就凭他掌握了一个真正的根源，就凭他拥有一种以上的根源？

　　白言执掌九大根源，拥有两个真正的根源，一个最后的根源，他比至古圣贤强大无数倍，却也不敢放话摧毁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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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源。

　　“他太想当然了。”

　　白言告诉诺尔苏雅丝：“根源之位的数量，比之根源本身还要神秘，哪怕是我也仅仅敢说理解，而无法完全透彻。”

　　这就像是，我能理解电磁感应，知道其原理。

　　但你知道为什么宇宙中会存在电磁感应这一法则吗？

　　谁规定的，谁创造的，这个原理、公式，又来自于哪？

　　至古圣贤掌控了一种或两种根源，但他就像是知晓了电磁感应原理的人，可以拿磁生电，以电生磁。

　　然而，他绝对无法真正的抹去全世界的电磁法则。

　　摧毁位格，仅留下对他们有利的三个？

　　“你害怕的是他们走了歪路，而我嘲笑的，却是他们自以为是，”白言：“他们想要达到我的水平，不知需要多久，而即便是我，也做不到抹除位格。”

　　天方夜谭，甚是无聊。

　　“阁下的意思是。。。”

　　诺尔苏雅丝问道：“我想多了？”

　　“不0 ”

　　白言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你倒是给我提了个不错的创意，摧毁位格，仅留下对自己有用的。”

　　仔细一想，还真他妈的有道理啊。

　　举个例子，假设至古圣贤只有一个真正的根源，而他想要得到九种真正的根源，太过困难。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了呗，把另外八种根源全部打包灭了，那我不就是唯一的真正根源了吗？

　　好想法！

　　确实是好想法！

　　我不需要争夺世界第一，只要把能够成为第一的都给杀光，那我自然就是第一。

　　“可我忽然发现，这样的理念，对我毫无意义。”

　　“什么？”

　　诺尔苏雅丝知道白言的厉害，但如此嘲笑至古圣贤、万古之师，甚至是他们圣九曜无数岁月来的努力和心血，她有些不太舒服。

　　“陛下这话，还真的没错。”

　　可是忽然，诺尔苏雅丝听到了笑声，来自萨姐和艾露恩的笑声。

　　她们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发现吗？”

　　艾露恩无奈的看着诺尔苏雅丝：“如果按照圣九曜的想法，那我家陛下，不正是你们追求的最终结果吗？”

　　最终结果？

　　什么意思，什么叫最终。。。

　　“嗯？！”

　　忽然，诺尔苏雅丝意识到59了什么，她看着白言，死死的盯着，最后，她低了了头：“是这样，是啊，是这样！他不就是我们圣九曜追寻的最后答案吗？”

　　圣九曜的目的是什么？

　　是将自身所定义的智慧概念外的其他六种根源，全部抹去。

　　那变相来说，不就是圣九曜只承认自身拥有、崇拜的力量，然后要搞死其他力量吗？

　　一家独大，彻底垄断。

　　然而，看看白言。

　　问题来了，请问白言的领域，他所拥有、擅长的力量，是什么？

　　“九大根源。”

　　“全部！”

　　诺尔苏雅丝有些懵，但这就是答案：“一个擅长全部的人，不就相当于抹去了其他的根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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