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扬扮演的福尔摩斯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打盹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也算是在“梦里”粗略的了解了一下自己扮演的人物和世界里各个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的生平。直到华生从外面回来,卸下风衣。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王子扬。
“喂,王子扬,听说在白教堂附近发生了一起残忍的凶杀案,你最近不是没事儿干吗,不如去那边看看。”
“哦?这案子有什么特点能吸引我亲爱的华生的目光?”
“还不是因为凶手是在是太丧尽天良了,将受害者的肚子给整个剖开了,我跟你经历了这么多次奇案,也没见过这样憎恨一个人的。”
闻言,王子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华生说道
“我亲爱的华生,你怎么总是先入为主,做出骇人听闻的案件就一定是和死者有仇吗?这两者可不一定有必然关系吧,凶手可能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也不一定啊。”
华生闻言虚心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呢?”
“既然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那么我们就去看看这个案子吧。”说着,王子扬站起身,拿起衣帽架上的风衣披在身上。
“华生?你不去吗?”王子扬有些疑惑的问道。
“拜托,我才刚从外面回来。”华生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
“想必现在案发地点周围全都是警察,我们不如先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有雷斯垂德探长提供线索,我们才能更好的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说罢,王子扬带上帽子,顺手拿起门边的伦敦地图,推开了贝克街的大门。
因为游戏背景是十九世纪的伦敦,人们出行的交通工具自然就只有马车一种了,而王子扬为了熟悉伦敦街头的风情,还特意提出要走去警察局,这可苦了刚刚才走回来的华生了。
虽然王子扬走的很慢,但好在警察局距离贝克街并不算远,在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之后,一座上上个世纪的老式警察局便出现在了二人眼中。
二人快步走入了警局,一位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警察便拦在了二人面前,询问他们的来意。
王子扬只是友好的说明了来意,想要了解发生在白教堂的凶杀案,而那名警察在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极为不耐烦的表情,就要赶二人离开。
王子扬见状,当即说道
“我们并不是记者,我们是雷斯垂德探长的朋友,这位是华生,而我是王子扬,虽然你只是新来警局的,没有见过我们两人,但相信你一定听说过我们。”
那警察闻言显得有些惊讶,他放开了刚刚抓住的华生,说道
“您就是王子扬先生,我听闻雷斯垂德探长多次提及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您怎么知道我是刚刚入职的新人,还知道我知道你们?”
“这很简单,你的衣服是崭新的而且年纪也不大,就像刚刚从学校出来的一样,并且你接待我们时有些紧张而老警察根本不会如此。
看着你的装扮一丝不苟,应该是刚上班没几天,想给其他人留个好印象,不过我劝你不必如此,当你在这儿工作个几年之后就会明白,非必要的时候还是穿的舒服一点比较好。
另外,我曾多次帮助雷斯垂德探长办案,这儿的警察基本上我都能叫出名字,也就是最近一个月没有案子我没有来过,而你的脸恰好是一个月之前没有出现在警察局里的。所以综上所述,你有不低的概率是个新人。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知道我们,首先,雷斯垂德那个家伙每次有事都会念叨我的名字,虽然有时候他自己想着想着就破解了谜题,但他确实一有问题就想要我来帮忙。你们听得多了,自然就会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外面对我的各种报道更是不用提了。
最后,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过于恶劣,导致不少记者来烦你们所以你们才对记者如此深恶痛绝。但,当我说出我们不是记者时你表现的非常惊讶,而在我介绍完我和华生时,你又表现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这让我更加确定你知道我们,无论是通过哪种方式,当然,我个人认为在警局里还是其他警员提到过的可能性要更大你说我说的对吗?”
王子扬在说这番推论时,倒是学到了卷福版福尔摩斯的精髓,说话速度那叫一个快,就跟话烫嘴一样,连珠炮般的说了出来。
年轻的警员闻言,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冲上去找王子扬要签名了。
“闲话少说,雷斯垂德探长现在在哪里?”王子扬问道那名年轻的警员。
那警员有些尴尬的说道
“雷斯垂德探长两小时之前已经去往案发地了,现在还没回来。但也应该快回来了,您是在这里等一会儿还是……”
“不必了。我们还是去案发现场看看吧。”王子扬打断了年轻警员的话,转身就要离开,但在这时,一个中年矮小的男子缓缓走进了警局,他生着一双深黑色的眼睛,目光炯炯有神,无论是从衣着上还是行动上都流出一种扬扬自得和信心百倍的气派。毫无疑问,正是雷斯垂德探长回来了。
“哦,我亲爱的王子扬,一个月没见,你还是那么精神啊。”说着,雷斯垂德探长三步并两步就来到了王子扬面前抱住了王子扬。
王子扬只是礼貌性的拍了拍他,说道
“听说在白教堂那边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子,怎么样,你们查的还顺利吗?”
“别提了,除了一具残缺可怖的尸体之外,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我已经派人先封锁了那里,尸体刚刚运回来,正准备让法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呢,正好你来了,我还正准备找你呢。”
说罢,雷斯垂德探长转身就朝着警局旁边的停尸房走去,不愧是了解王子扬(福尔摩斯)的人,知道他不喜欢形式的东西,就单刀直入,直接带他去看尸体了。
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纵使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的王子扬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脑海里只划过了“极度凶残,丧心病狂,骇人听闻”等等词汇。
“死者名叫玛莎塔布兰姆,年仅四十三岁,职业则是妓女……”在雷斯垂德探长介绍死者身份的同时,王子扬和华生也开始查看起死者的伤势。
死者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左肺被刺穿五处,右肺两处,心脏被刺穿一处(此为致命伤),所有伤口都是生前所刺。
玛莎身上还有三十八出刀伤,从伤口上看,应该是被同一把袖珍折刀所刺,还有一处则是被一把开刃长刀所刺,直接穿透了她的整个胸膛。
“这么多刀,就算是捅也要捅一段时间吧,而这期间玛莎可能还没有死……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个落魄到白天贩卖小饰品,晚上靠出卖身体度日的不幸女子会和什么人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以至于对她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雷斯垂德探长如此说道。
这时,查看尸体的王子扬也发表了他的初步看法。
“凶手应该是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子,且身强力壮,能将一名女子勒至奄奄一息。凶手应该是从后面捂住死者的嘴将其勒晕之后再左手持刀进行切割的。能靠近死者却不引起死者的警惕,说明杀人时可能正在交易,可因为没有交配的痕迹,所以应该是在交易的初期,在谈价格的时候凶手就乘其不备下了杀手。”
说完,王子扬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华生和雷斯垂德探长说道
“你们觉得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我觉得应该是仇杀,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呢?”华生说道。
“哦,华生,你的思维还是固化在了常规之中。要是一般身份的人,说是仇杀还有可能,可你要带入这个可怜的死者的身份。她是什么人?一个可怜的妓女罢了,她一没有钱,而没有权,就连美色都在慢慢失去,她能招惹到什么恐怖的人或者势力来杀了她?另外,要是真是与她结仇的人下的手,她会不做防备的靠近那些人吗?要知道,凶手是在交易的时候下的手,而且从还在谈价格说明二人并不认识,起码死者不认识凶手,这就使仇杀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失恋呢,会不会是男的失恋了所以奋起杀人。失恋的人是可以靠近死者而不引起戒备的。”雷斯垂德探长如是说道。
“还是那一点,虽然你这个设想解决了二人的距离问题,但是并没有解决死者的身份问题。首先我们要确定死者的身份,一个落魄的妓女,无夫无子,先不说是否会有人想要娶这样的一个人老珠黄的妓女为妻,再者说到,死者为什么会甩掉别的男人,以她现在饥寒交迫的可悲处境,难道多一个人相互扶持会使她的处境更坏吗?恕我直言,我个人认为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你觉得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相比确定凶手的作案动机,我们不如先排除最不可能的作案动机吧,这样会简单一些。
首先,抢劫是绝不可能的,谁回去抢劫一个身无分文的妓女呢。”
“对的。”华生和雷斯垂德探长同时说道。
“情杀和仇杀我们讨论之后也觉得可能性不大。”
“嗯。”
“那还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多了。”
“第一,凶手是个精神病,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就不好抓了,因为死者是他随机挑选的,我们很难找出他们之间的联系,进而找到凶手。
第二,还是仇杀,只不过不像是华生说的那样,针对于可怜的玛莎,而是针对玛莎所代表的一整个群体。可能是凶手仇视妓女,也可能是凶手仇视女人,等等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大概率还要犯案,只要能找到死者的共同点,就能摸排出凶手了。
第三,则可能是某些邪教的人做的了,例如信奉撒旦的教徒,认为将死者如此杀死,就能使撒旦愉悦之类的,而根据犯案地点,还是建议警方进贫民区摸排一下,大概率是在贫民区里的某个小房子里进行集会的。
以上,就是我目前觉得最可能的杀人动机了。
对了,雷斯垂德探长,带我去一趟案发现场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凶手遗落的蛛丝马迹。最好还有凶杀发生,先别破坏现场,等我看过了之后再把尸体送回来。无论凶手是以上三种动机中的哪一种,我觉得凶手大概率还要继续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