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地球上大约有1/3的人扔掉了枯燥的工作,在这一天尽情享乐。
这其中,又有大约1/5的人选择睡觉睡到自然醒――因为头天晚上玩嗨了。
下午3点左右,吉尔被一股烦人的噪音吵醒。
醒来第一瞬间,感觉到空气中那些隐隐的震动,嗡嗡,那犹如发动机一般密集的频率,直冲脑海深处。
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她强忍着起床气,翻了个身,选择用枕头狠狠捂住耳朵。
然而没用,那声音充满了穿透性,这么做根本没降低多少噪音。
“what the ***”
女人两腿踢踏,双手狠狠捶着大床,如同撒泼的小萝莉一般发泄着心中不满。
几分钟后,实在忍无可忍了,吉尔一蹦而起,打算去跟隔壁那该死的混蛋理论理论。
这女人向来脾气不好,此时又十分火大,竟然只裹了一件上衣外套就去踹门。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刚刚冲击境界失败的张骞眉头微皱。
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这时候怎么会有人上门?
感应中,那心跳、呼吸、气味等等,都表明了门外那人分明不是房东。
他又抽了抽鼻翼,确定了一件事,外面是个女人,因为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伴随着女人体香隐隐传来。
这一点绝对错不了莫非是推销大宝剑的?
此张骞非彼张骞,张老爷对此并不感兴趣,没有达到先天不漏之前,他甚至有些避如蛇蝎。
心中有了成见,便对门外的敲门声置若罔闻,在他想来,对方很快就会失去耐心,换下家去了。
没想到,门外那女人却一直锲而不舍,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频密,越来越响。
嗯,如果感觉没有出错,有两下特别响的声音,定是用脚踹的
吉尔在外面拍了半天门,终于哗啦一声,门打开了。
里面一个亚裔男子堵在门口,简单上下扫描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没兴趣,找别人吧。”
话音一落,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是咣当一声,门又给关上了。
吉尔站在门外,呆若木鸡,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有病吧?”
思忖片刻之后,她低头打量一下自身,白嫩双腿、小脚丫,露出一半的小裤裤王八蛋!
她明白了,那混蛋大概误会了什么。
问题是,姐姐我像是那种人吗?
感觉自尊受到了侮辱,原本就火大的心情瞬间爆炸,一脚踹了出去!
咣!
可怜的木门受到暴力袭击,差点散了架,暗锁位置自然也就挣开了。
“混蛋!你给我出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吉尔在门外怒吼一声。
身为警察,不能私闯民宅的纪律还隐约束缚着她最后的理智。
不过,当她透过门扉,看到对方那张欠扁的脸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迈着一双洁白脚丫,就这么踏入了对方的私人领地。
张骞脸上挂着惊愕,没想到做这行的女人脾气如此火爆,竟敢踹门,不请自来?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请你出去。”
他试图讲理。
本就心情不好,这女人若是再不识好歹,恐怕就要动粗了。
不曾想,对方居然跟他玩横的。
女人双手叉腰,没有扣纽的外套就这么散开,凶兆和小裤露了出来,入眼白花花一片。
阿弥陀佛
“混蛋,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打爆!我问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吉尔可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人,对于春光外露毫不在意,只是对方的眼神让她很不爽。
不是对方色眯眯让她不爽,而是,这王八蛋的眼神毫无波动。
难道我身材就这么差吗?莫非,这家伙是个基佬?
想到这里,吉尔开始仔细打量对方,看着看着,突然感觉眼熟咦?
“原来是你!”
“你是警察?”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吉尔认出对方是前几天那个倒霉鬼,而张骞则是从脑海中翻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认识我?”
“你知道我?”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连续两次的巧合,仿佛专门掐着时机说话一般,这就好玩了。
张骞反应过来以后,开始行使自己的缄默权。
倒不是谦让女性什么的,只是刚才自己透露的信息无法解释,索性就闭口不言。
这男人不说话,吉尔却误会了,自己脑补了一下,带着几丝欣赏笑道,“观察能力还不错,总算没有瞎了眼。”
她大概认为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警花的飒爽英姿,以为对方观察仔细入微,给蒙中了,这样一来,心情倒是好了大半。
张老爷不知道对方内心转了这么大个圈,只道是这女人胸大无脑,随便说说就信了。
心中还暗暗鄙夷,我都还没解释什么就蒙混过关了,这女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如此这般,他无意中露出的破绽倒是含糊过去了,只是,这女人好像认识他?
感受着对方传来的隐隐肉香,张某人眼底闪过一丝忌惮,隐隐拉开距离,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吉尔笑了笑,颇有几分邀功的说,“嗨,我知道你肯定不记得了,仔细想想,前几天你昏睡在路边,除了我这个人民好警察之外,谁会这么好心帮你?”
她说的是事实。
几天前,在下班的时候刚好在自己住宿的出租旅店门口看到了这人,对方衣衫整洁,却倒卧在这里一动不动,身为警察,吉尔当然要上前查看。
当时拍了几下没叫醒,不过对方气色不错,呼吸均匀,便判断应该只是暂时性昏迷而已。
有了这种判断,这位神经粗大的女探员根本没有替对方扣白车的想法,直接从男人怀里掏出钱包,抽出驾驶证,就这么自作主张给对方定了房,然后拍拍屁股走了,事后浑然忘了这件事。
当时,张骞是旅店老板老约翰给背进房里的,三层楼,爬的气喘吁吁,也难怪那老头对姓张的没好脸色。
此时此刻,一番解释之后,两边也算认识了,算起来缘分还不浅,自然也就没有剑拔弩张。
吉尔看了看近乎散架的房门,顿时有几分心虚,扔下一句“有空请你喝酒”之后,这就战略性撤退。
退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这趟的主要目的还没说呢,便转过头来嘱咐道:“骞,不管你在干什么,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噪音。”
“放心,以后不会了。”张骞说的很肯定。
末日都要来了,谁还会住在这里?
“那就这样吧。”
吉尔连声再见都没说,直接把门带上,走了,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呃为什么这女人叫张骞叫的这么亲热?
这是个误会,之前吉尔拿对方证件登记的时候记住了名字,可是‘张’这个英文发音让老外觉得很饶舌,常常张口无言,“骞”这个q送气音相对来说就很容易了。
所以,以往张骞地球本尊认识的外国佬,大多也只叫他简称 qian也许有人知道这是个名,也许误认为是姓了,谁知道呢。
此时雀占鸠巢的张老爷对此早有认知,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