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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送我出来,这没必要,我并不介意。”面罩黑纱的薇恩淡淡的说着,靴子踏在地板之上发出噔噔的脚步声。
“这是应该的,您可是我这里的贵客啊,应当的应当的。”拜尔斯神采飞扬,连身边的手下都在好奇自己的老大得了什么好处,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精神。
踏在旋转楼梯上,薇恩扶着栏杆,抬头看着吊顶上方那极尽奢华的水晶灯,笑着揶揄道:“这个,倒是带不过去。”
“哈哈,薇恩小姐说的是,只能留在这了。”拜尔斯丝毫没有肉痛的意思,他明白只要自己还继续做着这些人的贸易代理人,无论多少个水晶吊灯都能再买回来,又何必眷恋这一只。
下到一楼,薇恩经过一处房间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好奇的探头往里面一张望,只见四五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个男人,那被打之人浑身青肿趴在地上,已是完全没了还手的力气。
“你们怎么做事的,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拜尔斯尴尬的看着正盯着立面看的薇恩,冲着里面吼了一嗓子,伸手就想将门带上。“薇恩小姐,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些小事,小事。”
眼看着门就要被带上,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了门上,挡住了即将关闭的木门。“那个男人,是叫莱斯特吧?”
拜尔斯一愣,眨了眨眼:“薇恩小姐认得他?”
“自然认得。”薇恩转过头,冷冷的望着正盯着自己的拜尔斯:“他从诺登霍姆回来的,我亲手办的手续。”
对方冷漠的眼神让拜尔斯冷汗直冒,她话中的意思更是让他无法相信,结结巴巴的答道:“这,这还真是有趣……我只见过往诺登霍姆去的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从诺登霍姆回来的人。”
“他不是唯一一个,还有一些人也从诺登霍姆离开了,不过我想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薇恩的话语让拜尔斯有些发毛,接着薇恩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那些离开的人不是我们处理的,我们只是送他们回到家乡而已,只是那些地方显然已不同以前。”
在品味着话中的含义时,薇恩又继续问道:“他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莱斯特蜷缩成一团,眼神涣散,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无能为力。一旁的几个打手面对自己老大的注视也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也,也没有什么事,我想这,这只是场误会。”拜尔斯脸上堆着笑,上前伸手搀起满身伤痕的莱斯特,“要知道在黑尸爆发的那一天,我们也曾并肩作战过,又怎么会有什么恩怨。”他伸手掸了掸莱斯特外衣上的污秽,刚掸了两下,那肥嘟嘟的手便被男人一把抓住。
“还,还给我……”莱斯特一只眼睛肿的老高,另一只眼睛却是死死盯着身边的胖子,那眼神仿佛是要活吞了他似的。
若是换做往常,拜尔斯早就一把推开这满身污秽的家伙,并且让手下在赏他一顿打,但现在不能。那个冷美人薇恩摆明态度是要管这件闲事,要是真像想的那样处理,保准激怒这位大美人,到了那时所有的一切都不好说。
“给,给你,来人啊,去把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的那份房契拿来,快点!”立刻便有随从快步跑上楼。
“也没什么事,这事也不能怪我,实在是他弟弟没本事,赌钱输光了,便将自家房子的房契压在我这里,结果呢,又去赌,被仇家追债跳楼死了,这可都不是我干的,你要不相信你可以派人去查查,我知道你们能够查到。”拜尔斯笑呵呵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薇恩,黑纱之下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觉得那双美目如刀般盯着自己。
“还……还给我……那是我家的……”莱斯特意识涣散,抓着拜尔斯的衣服整个人便向下倒去,拜尔斯连忙将他搀住,斥骂道:“你们几个怎么办事的,怎么把人打成这样,还不给他道歉!”
那几个手下三三两两的告了声罪,上头派去拿房契的随从也跑了回来,喘着气将几张纸交给了拜尔斯,拜尔斯仔细确认后递到了莱斯特面前。“喏,都在这里了,今天是给薇恩小姐面子,这钱算我倒霉,不要了。”
原本眼神涣散的莱斯特看到递过来的房契整个人便精神了一些,颤抖着接过仔细看了两遍,这才郑重的将那房契放入怀中,他冲着薇恩傻笑着,正要开口,便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自己手下打伤的人扯着自己衣服倒在面前,这让王都新权贵拜尔斯羞愧难当,尤其还是在那位神秘的女人面前,他搓着手,开口喊道:“去找个医生来,你们几个真是的,没读过书就知道打打杀杀。”
“不必了。”始终冷漠注视着这一切的薇恩开了口,“送他上我的马车吧,我会处理的。”
拜尔斯如蒙大赦,点头哈腰的答应着,一甩手立刻两名手下搀起昏迷过去的莱斯特向门口送。
一行来到门口,薇恩的马车早已等在门口,马车夫跳了下来,将门打开,也不理会那被人搀扶进去的莱斯特,只是望着薇恩。薇恩转过身,带着轻纱手套的手把弄着手中的手杖,冷冷的对送到门口的拜尔斯说道:“以后做事要有分寸,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是不在乎,但是我们的主人他在乎,要是被他知道了,保不准便想着把你给替换掉。”
只是简单一句话立刻让拜尔斯冷汗直冒,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薇恩小姐提醒的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要文明,要讲道理,要以德服人。”
薇恩微微一点头,随即便不再理会拜尔斯的废话,坐入马车,马车夫将门关好,瞥了一眼依旧杵在门口的拜尔斯,利落的爬上车,一挥手中长鞭,两匹军马便迈动长腿,小跑起来。
马车开始行进,坐在车中的薇恩将头上的黑纱摘掉,出神的望着窗外古旧的街道。
“大人,刚刚得到消息,可利斯安大人回来了。”前头的马车夫压低声音说道。
“回来了?还挺快的,还以为他要待上十天半个月。那么他要我们集合吗?”薇恩听到这话,立刻有了兴趣,透过纱窗看着外头朦胧的马车夫背影,柔和的问道。
“是的,时间在晚上七点,老地方。据说还带来了陛下的口谕。”
“恩,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薇恩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正要开口便见斜躺在对面的莱斯特身子动了动,似乎马上要醒来,便连忙改口。
莱斯特喉间发出一声呻吟,身子晃了晃,缓缓的爬起,他睁开那只并未受伤的左眼,只是粗略打量了一下,便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房契,确定还在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你混的有够惨啊。”薇恩冷笑着说道。
面前的女人莱斯特倒隐约有些印象,先前她与拜尔斯的对话倒是也还记得。“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那个混蛋说什么也不会把东西还我,真是个恶心的家伙,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莱斯特骂了几句正打算吐口唾沫,立刻意识到这是人家的马车,只得将到了喉间的痰又咽了回去。
“他也没错,房契是你弟弟典出去的,要怪就先怪他吧。”
听到这话莱斯特有些落寞,疲惫的说道:“那也得他还活着啊,这个小混蛋……”
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那粼粼的轱辘声,外头的街道上一片骚乱,但只是简单的一扇门,便将骚乱隔绝在外头,混乱的人群并不想冲撞这辆华贵颇有身份的马车。
“你是第一个申请离开诺登霍姆的人,看样子现在混的很惨,不后悔吗?”薇恩的一句话让莱斯特眼中的神采愈发暗淡,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都是命,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母亲可还在这,我又怎么能不管。”
“再过几天,砂之国的军队便要打到门口了,你们还不打算离开吗?”
“想……当然想,可就是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你也知道的,我这身份尴尬的很。”
面前男人的身份,对于薇恩可说是一清二楚,中情局的情报人员曾经就碎星城之难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完整的报告书厚达一千多页,薇恩作为中情局的高级官员,自然曾经拜读过这份报告书,而她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过目不忘,但凡是看过一次的东西都能深深的刻在脑海中,一看到莱斯特,她便记起了他曾拥有的一切。
面前落魄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如同一个流浪汉,但又有几个人知道就在一年多前,这个男人还曾是西边防军中的副统帅,掌管着大量士兵,被称为西北之虎,其未来也被宫中几名大人物所看好。
西边防军,一个相当尴尬的军队设置,有感于三位伯爵的力量越来越大,为了平衡的原因,王朝中几名官员联合上书要求设立新的军队来帮助边军“分担困难”。西边防军便是其中一支,对于明眼人来说,这是紫罗兰皇帝陛下丢出去,插入西南公爵势力中的一颗钉子,不但限制其发展,也警告其要知足。
一时间西边防军在碎星城迅速立稳脚跟,在这遥远的王都,这只边军的名声也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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