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明媚。
一大早就有禽鸟在森林中欢唱,召部落木城里,六十多个族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这里。
在一草房里,李炎渐渐醒来,他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身旁躺着一名紫衣女子,她白暂的脸庞上却有几道灰斑,额头也有一丝汗污,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她一晚守在我身旁?”
李炎呆呆地看着她,这一刻,他觉得她特别好。
白巫不是老让自己娶妻么?眼前这女子长得还可以,她之前还关心姜部落的新人,心地也善良,而且她的地位不低,却又不嫌脏地去为自己那些患病族人清理脸庞...
没错!
就是她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藤长老是羿大酋长的老婆,但她又说自己不是藤长老的女儿?那她的身份到底是?
就在李炎呆呆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眼皮忽然一动,也醒了过来。
迎面看到的是李炎盯着自己的发呆表情,她不由粉脸一红,自小到大都没有人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盯着自己的。
很多大族族长都想找她做配偶,可没有一个让她看上眼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第一个拒绝她的人,当时躲在石殿后面的她就怒火了,你这个小族长算是什么东西!!!
本来她打算到姜部落看鞋子后,就立刻拒绝李炎向羿部落出售鞋子的事。
不过,她后来慢慢发现,他的人品并不坏,懂得还挺多的,会为了患瘟疾族人不顾一切,而不是像其它部落那样,一但发现治不好的病人就活埋。
四目相对。
李炎不由伸手去抚她的脸,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为什么没有去躲避,任由那温热的手掌在自己的脸庞温柔地掠过。
“脏了!”
李炎灿烂笑道:“走,我们出去。”
“哦...哦哦...”
她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身跟上,却又想到了些事情,便连忙拉住李炎背后那粗糙的麻布衣裳,并关切的问道:“炎,你的伤...”
“我的伤?”
李炎转身,撸起布衣下摆,露出腰部一个已经结痂的伤疤,这伤疤完全不像昨天弄成的!
“我没事了,我都说没事啦!”李炎笑着道。
“你也跟我......”泠妤一愣,她不禁被李炎那超凡的自愈能力所惊到,但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别有内情。
“跟什么?”李炎一把拉过她那纤纤玉手手,“走,我们还得找解药!”
李炎拉着她走出这大草屋,此时外面的召族人在收拾行装,兽皮、骨器、石镐、石斧、耒耜等原始工具都在打包。
昨晚李炎睡之前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并入姜部落,只要以后听从李炎的话,就会给他们提供耕地和房子,不让其它部落、野兽、巨兽欺负他们,像族人一样对待他们。
召姆见李炎醒来,便连忙从旁边那较小的草屋里走出。
她右手抱着一个陶罐,左手挽着一个藤篮,藤篮里是一些蘑菇、花朵、水蛭、麻药等材料和一块刻着骨文的陈旧肩骨。
她来到李炎面前,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在地上,笑道:“族长,这是治疗瘟疾的解药和制作解药的材料,以及配方。”
其实召姆也记得在数十日前,李炎在巡狩城门口拒绝过她的加入,不过,她很明白,当时李炎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族人着想罢了。
得了瘟疾基本等于死亡,而且因为有传染性,很多部落便会将患了任何传染病的族人隔离让其自生自灭,甚至是当场杀死埋了,然而这个族长却能为了族人冒险进入沼泽一带寻找解药,足以看出他是一名负责任的族长!
再加上李炎来到这里后,不但没有抢夺配方,还当场承诺收留他们,召姆就认定了李炎。
“这就是解药?”李炎右手拿着一罐装着绿色药泥的陶罐询问道。
“没错,这就是解药,患疾的人吃了它就能好,当时我们部落的人患了这种疾,死了很多人,我就翻查部落的骨书,很幸运,我找到了召族祖先传承下来的一块肩骨,上面就有治疗这种瘟疾的配方。”
召姆又从篮子里拿起那块陈旧得一捏就碎的肩骨,说道:“就是这块肩骨!”
李炎接过,看了几眼,但看不懂,便又还给她,说道:“好,你先收起来,等回姜部落,你就将它交给我们部落的白巫。”
“是的。”
召姆高兴地接回肩骨,想了想,又觉得李炎是男人应该不懂骨文,便说道:“我们之所以会得瘟疾,是因为西南沼泽东部那里有一些水蛭是患病的水蛭,要是被这种水蛭咬到,人也会得沼泽瘟疾,被咬人回部落后就会让族人也感染。”
“哦?那这个配方是什么?”李炎来了兴趣,觉得还是应该把配方记下来,这样万一中途把那块坚骨丢了,也有个保障。
“10个稀有蘑菇、10个稀有花朵、5个水蛭血,1个麻药,麻药就是黑色果子和腐肉混合制作的普通麻药,将这几种材料混合,放入石制研磨器研磨,就能制出一份解药。”召姆回道。
“原来是这样...”
李炎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道:“对了,路途遥远,你们部落应该没有兽?我先回部落,然后组织兽队过来接你们回去,这样能快一点,也能防止在迁徙途中被巨兽袭击。”
召姆没有怀疑李炎,低头看到李炎的左手还牵着泠妤,便点头笑道:“好,我们在部落等你,你和族长夫人先回去。”
“谁是他夫人...”泠妤一听,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连忙缩手,却被李炎那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不禁皱眉,连忙低声道:“放...放开我的手...”
“不放了。”李炎回头看向她笑道,“被我抓住了,是不可能再放手的,永远不会!”
“你......”泠妤脸红低头,不知为何,此刻她心中感到十分甜蜜,不过,她又想到了一些事情,甜蜜的脸容却又变得担忧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炎感到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拱了下,还特么专往菊花里拱。
卧槽!
是什么东西那么变态?
李炎大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