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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门(十四)

  捏着那片叶子在手里,林镜想了想还是丢掉了。他根本不会,吹出来也是魔音贯耳,还是别在陌生人面前丢这个脸了吧。

  他用火柴点燃树枝,凑近去看,看清楚了奠字下一行那一行细小的字。

  居然是一排数字“123456789”,这个棺材里的人那么有个性吗,可12345689一看就不是标号啊?

  火光燃起的一刻,把悬崖壁照的发红。

  绝壁缝隙里长满了青苔,栖息着一些小虫子,被突然提升的热度一刺激,发出悉悉响声。

  浓雾和月色混浊诡谲,林镜手指往棺材的下面摸,看看还能不能摸到什么其他的信息。

  结果摸着摸着,他感觉到坐着的棺材有点不对劲。一开始不明显,随后那种晃动感越来越大,扣挠的声音由低至高。

  林镜一愣,回头和徐挽之四目相对:“他好像活了。”

  徐挽之回视他:“恩。”

  林镜:“”什么鬼!他也没吹那什么鬼叶子啊!怎么棺材里的活死人就开始动了。

  最开始只是他们坐的棺材有动静,随后隔壁的棺材也闹出了响声,安静的山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指甲在木板上滑动。拍击、敲打,分贝刺耳,能感受一股很大力量在试图推开棺材板。

  林镜推着徐挽之:“赶紧走,你先上去!”

  徐挽之也干脆:“行。”

  他下来的很轻松,上去也同样轻松,借力往上跳了几下就到了崖顶。

  林镜伸手抓着绳子,却没有立刻往上走,悬在空中等了一会儿。

  从棺材上起身的一刻,“轰轰”棺材板被推开,一直长满尸斑的手伸了出来。

  紧接着,林镜看到了一张青白色的脸,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是从棺材爬出来。女人浑身散发着腐尸的臭味,眼睛是两个黑骷洞,死死盯着他。她脸上还布着血丝,像蛛网一样。

  女人大叫一声,想扑过来抓住他,但是似乎手臂不够长,抓了个空。

  林镜手腕收了下绳子,往上爬了点。

  从棺材里爬出的女鬼很焦躁,火光映得脸上的血丝像是蠕动的长虫,她动作滑稽的站了起来,女鬼的脚上穿着一双红鞋子,脚腕上被一根红绳勒着。这让她整个人动作显得十分笨拙。跌跌撞撞从棺材里爬出来,就已经非常费力了。

  林镜还欲多看一会儿,突然感觉一股力量在往下扯。低头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鬼够不着,但是绳子那么长一路往下,边上总有棺材里的活死人是能碰到。就这么停顿一会儿的功夫,他这根绳子上已经挂了两个死满身红光的活死人。他们神情古怪凶残,双脚被捆在一起,就用手拖着身体前行。

  徐挽之在上面给出提醒:“你再不上来,我们回去可能天要亮了。”

  “好。”林镜也不多停留,该得到的信息也得到了,没必要多呆。

  他虽然体能不错,但是毕竟刚出院,而且这些活死人虽然被红鞋子封印了恶灵的灵力,可变异后体力还是超普通人一截的。

  他差一点就被那老头抓到了腿。

  最后徐挽之伸手拉了他一把后,林镜站在崖顶往下看。血泱泱一片,整个山壁上的活死人不知道被什么所惊动,都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就他身后那根绳子上已经串了四五个。四肢匍匐,一个劲往上冲,疯如恶犬。

  “火把给我!”

  徐挽之一愣,递出了照明用的火把。

  林镜用火把将绳子直接烧断,然后从地上捡了一堆枯枝,一团巨大的燃烧的火瞬间成型。

  林镜想也没想,把它燃着的那头直接朝第一个鬼怪脸上丢下去。

  “你”徐挽之在旁边看都看懵了。

  林镜解释说说:“我怕它们跳上来。”

  徐挽之神情意味深长,然后笑了起来,“挺有意思的。”

  林镜本以为他的火把扔下去顶多是劝退一下鬼怪,没想到他像是把火丢进了汽油里。

  山崖里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熊熊火光把这片天空都照的通红!

  也照着林镜懵逼的脸。

  这是啥?

  崖底下,破碎暴躁的尖叫一声接着一声,万鬼哭嚎,

  林镜凑过去到了崖边,一脸震惊。

  雾都仿佛成了可燃物,一片浓烟滚滚里,他看到绳子上的火人,真的就是火人。跟自燃一样,浑身包裹着烈焰,好多的鬼怪惊恐手忙脚乱地爬回来了棺材里。冰冷的悬崖壁上也燃着火,绵延不绝。本来静谧诡谲的山崖,一下子成了火海。浓烟滚滚,爆炸尖叫声响起了一刻,林子外的黑牛似乎被惊动,吓得两腿直奔,卯着劲往林子外面走。

  “靠。”林镜呆愣很久,骂出了一句脏话。他拉着徐挽之:“兄弟赶紧走,远离案发现场,我们就当没存在过这里。”

  徐挽之若有所思,直接问他:“违规是不是很好玩,我看你做事好像都是逮着规矩踩。”

  林镜心态有点崩:“并没有。”

  他真的不是啊!第一天砍树只是为了救黄毛,现在放火只是为了防止那个鬼跳上来,它离岸边只差那么零点几米啊。

  徐挽之却是没有管他的回答,笑说:“恩,我也觉得很好玩。”

  然后他们出了林子,发现牛也不见了。

  林镜:“”

  好玩倒是挺好玩。

  就是疤哥的脸色有点难看。

  火是好火,所是好所。然而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不止是暴怒的疤哥,还有暴怒的村长,已经一旁煽风点火幸灾乐祸的冯浩中和懵逼的吃瓜队友。

  派出所内非常热闹。他们回村的时候,疤哥就在村口守着。

  林镜是那种很快能收拾好情绪的,心态也就崩了那么一下下,坐在疤哥面前,一脸诚恳和疑惑。装足了一个“无辜路人”。

  疤哥手里那把刀已经快要收不住了,气得脸上的肉都在一抖一抖:“我上次让你抄的那一千遍村规,你是抄进狗肚子里去了吗?!严禁山中放火,严禁滥砍乱筏,严禁猎杀动物,你昨天才砍了树今天就又放了火!你下次是打算猎杀什么啊!刀给你!你杀我怎么样?”

  林镜下意识:“客气客气。”

  疤哥瞬间勃然大怒:“客气?!你还跟我说客气?”

  林镜上次已经接受了疤哥的一通口水洗礼,这次专门换了个位置,然而疤哥还是只逮着他喷,根本没去找徐挽之麻烦。他受不了了,直接扯徐挽之衣服:“快点,你来解释。”

  徐挽之心情不错,慢悠悠:“解释什么?”

  林镜:“解释这火不是我们放的。”他跟疤哥可能有仇。

  徐挽之也挺配合:“火不是我们放的。”

  疤哥气得声音都高了一个调:“火不是你们放的!是它自己燃起来的吗?!”

  冯浩中在旁边阴阳怪气:“说不定呢,这天雷地火挡不住啊。”

  黄毛一脸卧槽:“你有毛病吧,都是队友,你现在落井下石有什么意思。”

  冯浩中已经一扫一开始装逼的风度,没理黄毛,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笑的阴阳怪气:“所长,你怎么不问问他俩深更半夜去小树林干什么呢?”

  黄毛:“”???

  冯浩中疯了。

  疤哥说到这就来气,怒骂:“是了!火不是你们放的!那你们大半夜出现在那里干什么!去那里看星星看月亮?”

  他大半夜出现在那里真不是去放火,不过去掏人家祖宗棺材,好像也挺缺德。

  林镜选择闭嘴。

  疤哥火气肺腑燃烧:“说啊!不是要解释吗!给你解释的机会!不是去放火去干什么啊!”

  疤哥的怒火就没有直冲徐挽之,他完全就是个看戏的。此时也是偏头,笑着,安静用眼神看林镜,颇有点等着他解释的意思。

  林镜:“”

  疤哥唾沫横飞:“说啊!去山顶干什么!”

  林镜忍无可忍,给出个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答案:“去寻求点刺激。”

  恐怖的刺激。

  “哈哈哈哈――”冯浩中像是终于找到了他的把柄,张狂地笑出声来:“看到没,我就说他怎么看起来弱唧唧得到了一堆线索,原来是大腿抱得好啊。”

  疤哥也是一口气憋在喉咙:“刺激?!你们两个去山顶寻刺激?”

  徐挽之没忍住,低头轻笑出声。

  林镜:“”怎么感觉解释的有点歪。

  哪里不对劲?他挠挠头,很烦躁:“年轻人去找点刺激不过分吧。”这年头找个恐怖的地方冒险不是很正常?还有多少人组队去鬼屋住呢。

  所有人:“”

  黄毛:“”

  本来他可以很直,都怪冯浩中这个憨批一直煽风点火。

  村长的帕金森症从昨天开始就没好过,人都气疯了。

  疤哥深深深深地呼了口气:“行,刺激,刺激。”

  徐挽之善意地提醒一下林镜:“你要不要好好解释几句?”

  林镜:“啊?”

  村长已经气得人要晕倒,声音都在颤抖,虚弱地插入对话:“先别解释这件事了!我的牛呢!我就想问我的牛呢!你们把我的牛弄去哪里了!”

  疤哥和村长是两兄弟,兄弟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

  疤哥闻言努力把怒火压下,深呼吸,维持平静的表情,问他们:“牛呢,你们放哪了。”

  林镜提到这点就有点心虚了:“系在树林外面。”

  村长:“树林外面那你们怎么不带回来!”

  林镜:“呃,进去的时候系在外面,出来就没有!”

  村长看样子站起来,想上去找林镜拼命,黄毛见状终于仗义了一回儿,豁出命去抱着村长的腰把他拖住:“别别别!村长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疤哥也面色狰狞:“我不想听这些!我就想听牛呢?牛呢?!”

  他能说是火光和鬼的尖叫声把牛吓跑了吗,他当然不能了啊!

  林镜捂住额头,语气有点自暴自弃:“牛牛被偷了。”

  他这句话像是炸弹,彻底惹怒了疤哥,整个派出所内安静了一秒,爆发出疤哥快要把瓦块震下来的怒吼――

  “所以你们骑牛去偷情!出来发现牛被偷了?!!”

  疤哥气到裂开了。

  林镜一脸蒙逼:“???”

  众人全部震惊:“”

  徐挽之也忍不住,一手扶着额头,别过头闷声笑起来。他声音有点哑,听起来就有点低低的磁性。

  林镜:“所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疤哥站起来,身躯如山,怒意磅礴。就在林镜难得慌乱想要为自己正名时,疤哥从书柜上扔出了一本《古代爱情故事》,气得语无伦次:“他娘的他娘的,不用抄村规了,你们给我在这里把这个抄一遍!他娘的他娘的,多少年了,老子就没见过像你那么无法无天的小基佬!”

  不抄村规抄这个抄《古代爱情故事》?

  是为了帮他纠正性取向???

  同样风评被害的徐挽之还在笑,手臂挡着侧脸,肩膀堵在抖动。

  看戏看到自己身上他居然还笑得出?!

  一屋子的人奇异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

  惊讶的,复杂的,懵逼的,得意的。

  林镜林镜崩溃地拿手挡住了脸。

  行吧,小问题,反正出了游戏谁都不认识。

  疤哥怒气冲冲走了,村长一个人苍老了十岁,步伐踉跄出去找牛,前来吃瓜的一群队友也各怀复杂心情离场。

  只剩下徐挽之和林镜,又在老地方受罚。

  林镜抄的笔锋都带着杀气:“这游戏里的n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不愧是有八个男人的人吗?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迁怒到了徐挽之头上,按捺住火气:“你什么感受?居然还笑的出来?”

  徐挽之望向他,坦然答道:“就是觉得神奇。”

  “神奇?”

  徐挽之点头,云淡风轻说:“我本来进游戏就是想看戏,睡一觉结束的。没想到”他话语一顿,慢悠悠戏谑:“看戏看出个男朋友来。”

  林镜:“”见鬼的男朋友,你去给疤哥当第九个男人吧。

  林镜:“哦。”

  徐挽之想到刚才的情况又低头笑了一声,散漫慵懒的眼神泛笑意。他搁下笔,眼角的泪痣似乎都温柔起来,偏头问林镜:“男朋友,你想赢吗。”

  林镜郁闷:“这不废话吗,不想赢我那么费力干什么。还有研究院是不是搞针对,我0分为什么匹配这种局。”他回答完才反应徐挽之喊的是‘男朋友’,心态崩溃地:“行了行了,别喊了,名声已经坏了,够难受了。”

  徐挽之点头。现在他身上游离冷淡的感觉散了,说话也真实起来。他半开玩笑,嗓音冷淡:“其实不是我不想认真,只是认真起来你们的游戏难度可能会加大。”而且不止一点点。

  林镜想了想冯浩中,这个专门搞他心态的队友,终于有一次成功把他心态搞差了。

  “没事,我已经在负重训练了。”

  徐挽之看了眼窗外,窗户上爬这红色半枯萎的爬山虎,如一个个婴儿手掌。

  他收回视线,说:“不,你那么想赢,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林镜:“”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睡觉混分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的。

  《古代爱情故事》的第一个小故事是褒姒的。

  林镜边抄边吐槽:“就疤哥给的这玩意能纠正性取向?一个昏君因为一个女人亡国,色字头上一把刀,男的看了得恐女好不好?神奇!”

  徐挽之屈尊纡贵地也在抄,抄到一半似乎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笑?”

  林镜:“谁?”

  徐挽之:“褒姒。”

  林镜心情郁闷,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恹恹地:“鬼知道啊,这就是爱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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