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
闻人璟虽从后面抱住她,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听她随意敷衍的话,哪里肯放开?
自然又将她抱的更紧。
苏长生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艰难的说道:“闻人璟,我再给你最后一遍机会,快放开我,不然我就……”
“不放,若是你还不消气,打我骂我都可。”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
正当闻人璟不解,手腕突然一麻。
他吃痛的下意识松开,原以为苏长生会趁机逃跑,但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甚至还转过身来。
“长生,你,呃?”
话还未说出口,自己颈脖就猛地一痛。
隔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咬的事实,惊讶之余,立即扭头看向一旁的铜镜。
铜镜中,只见苏长生双目猩红的不说,原本应该平整的牙齿,此刻竟有两颗尖锐突出来咬住他的颈脖。
“长生,你…怎么呃!”
不等他把话问出口,苏长生再次狠狠吸了一口血。
渐渐的,他感觉不到颈脖的疼痛,而双眸也跟着变成红色。
眼瞧着二人都要失控,不知门外传来什么异响,闻人璟竟然恢复神智,紧接着大力的伸手推开了苏长生。
苏长生原本还想继续咬,但下一瞬后颈猛地一痛,她呃了一声后,两眼一闭当即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闻人璟见她要摔倒,立即伸手去扶。
待扶稳,就瞧见苏长生身后出现两道熟悉的倩影。
“腓儿姑娘,乌?”
乌纤纤点头,“闻人大人,您别怕,我不是来杀你们的。”
“是啊,现在不要说这些,还是先将苏姑娘扶到床上再说吧。”
腓儿接话道。
闻人璟虽有一肚子疑惑,但还是轻应了声好,同腓儿一起扶着苏长生朝自己的床榻走去。
扶着苏长生躺好后,腓儿并未着急替苏长生诊治,而是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了一颗药递给闻人璟。
“闻人大人,将这药吃了,可以止血。”
闻人璟又轻应了声好,伸手接过后,腓儿便没再理他,而是轻坐在床沿,伸手帮苏长生把脉。
不知把出来的什么结果,她眸色微沉。
之后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玉瓶,从瓶子倒出一颗发光的药丸塞到苏长生的嘴边,借着乌纤纤倒过来的温水服下。
许是那药丸起了作用,苏长生突出的牙齿变成了正常,嘴唇的颜色也由先前的紫色转变成了寻常的粉色。
腓儿又帮她把了脉,确认已经恢复正常,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抬眸,见闻人璟一副要询问的模样,她微顿,随后道:“闻人大人,我知您想知晓什么,不过苏姑娘的事情有些特殊,还请恕我
暂时不能告知。”
“一点都不行?”
“这……”
“那就是可以了,既然可以,那可否告诉我,她方才是怎么回事?”
腓儿犹豫了片刻后回答:“应该是中了妖毒。”
“妖毒?”
乌纤纤同闻人璟一人一妖异口同声的说道。
腓儿点头:“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需要去调查一番才可以确定,不过在此之前,为了确保苏姑娘安全,还劳烦大人您可以
多多照顾她。”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闻人璟应允后,似是想到什么,又道:“方才我听见的异响,是你吹奏出来的?”
“是,闻人大人,时候不早了,我先去调查,等查清楚再过来找您。”
说罢,也不等闻人璟再开口,她就率先起身拉着乌纤纤走了。
闻人璟并未阻拦,而是任由她们消失,毕竟她方才说了有许多的事情不好告诉她,纵使他再问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
不过也正因如此,闻人璟越发确定他同苏长生前世的纠葛有些不对劲,若是可以,他一定要查清楚。
闻人府外,腓儿同乌纤纤飞身出来,二妖快速朝斜对面的茶楼走去。
进去后又直径上了二楼,走到一间雅间门口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音落,腓儿伸手推门,二妖抬脚走了进去。
白泽背对着她们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杯品茶,听见她们进来,扭头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尊主,苏姑娘的‘病’方才险些又发了。”
闻言,白泽喝茶的动作微顿,随后又道:“那妖丹你可让她服下了?”
腓儿颔首:“服下了,但是尊主,若是苏姑娘苏醒后要是又生气该怎么办?”
白泽勾唇:“她不会的。”
“是么?”
腓儿有些怀疑,但见白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没再继续,眼珠一转又道:“对了尊主,属下方才再替苏姑娘把脉之际还把到
了她体内有一股异样的力量。”
“可知晓是什么?”
腓儿摇头:“有些怪,似是妖,又不太像,而且还隐藏的很深,总之怪异的很。”
方才若非她多把一会儿,怕是也不能察觉到。
“那方才让苏姑娘服下妖丹岂不是?”
腓儿摇头:“应该不会有事,目前那力量并没有伤害苏姑娘,而且还好像是在保护苏姑娘。”
白泽眼神微闪,随后又道:“既如此,那便先不去理会,不过能在你们俩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对长生下毒,背后之人一定不简
单,你们俩最好好好查查。”
二妖会意的点头,随后白泽拂了拂袖,示意她们去查。
不过在临行之前,白泽却又开口叫住了乌纤纤。
乌纤纤疑惑之余,还是听话留下。
腓儿走后,她便问:“尊主,您有话要问属下?”
自从那日白泽不惜花费万年法力救下她后,她就心甘情愿的诚服于他,但更多的还是有私心,因为她想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操控
她的夫君。
毕竟她同她夫君相识相恋几百年,他应该不是那样的妖才是。
“并没什么事要问,只是想拜托你多看着那丫头一点,不要让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乌纤纤连连点头:“尊主放心,这次是意外,纤纤以性命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白泽颔首,“那便好,辛苦你了。”
乌纤纤有些受宠若惊,轻道了一声不辛苦后,又提出告辞。
白泽也没再留,而是又拂袖让她离开。
乌纤纤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些话说呢么,但最终也没说出口。
不过她并不知晓的是,在她走后不久,房间内又多出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