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山主根本不愿多看我一眼,甚至还一点情面都不讲,接连斩断了我三根狐尾,若不是‘诡’救我,我怕是早就死了!”
“怎么会?叔叔他,他不是那样的狐。”
白绾绾不信,黄梨却笑的越发阴冷,“怎么不会?我能拿我的尾巴来说笑?”
说这话时,她脑海中甚至还控制不住回想起当时被斩断尾巴的场景。
当时她跪在地上,无论如何哀求,那人却始终不曾犹豫,直径挥剑朝她的尾巴砍去!
她越想越恨,咬牙切齿道:“原本我在‘诡’的帮助下苟活下来,已经渐渐的忘了你,忘了那个人,可你偏偏又从涂山逃了出来,偏偏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非要与我相认!”
“你若不来找我,我倒不会这么快,这么迫切的想报仇!原本我想利用狐妖杀人的那个案子,将真凶推给你,却没想到让你阴差阳错的被苏长生救了。”
“而当我发现你与主上想杀的人还住在一起了,自然又重新出现接近你了。”
尽管黄梨说的都像是真的,白绾绾却仍旧不敢相信。
“黄梨,我并不知晓你的遭遇,若是知晓,我定不会……”
“定不会什么?白绾绾,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也别再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看着就倒胃口!”
“那就不要看了!”
苏长生不愿再听黄梨抱怨,出声打断,“黄梨,本天师原本不想收了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伤害我身边的人,还恣意残害无辜凡人,那本天师就不会再坐视不理,今日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只害人的妖狐!”
“想杀了我?可没那么容易!”
黄梨说罢,立即摇晃身子,片刻后兽形显现。
她身后的四只巨大的狐狸尾巴,同时朝苏长生三人袭来。
三人见状,连忙后退躲闪。
而白绾绾在瞧见黄梨身后那完整无缺的四只狐尾后,顿时又犯了迷糊。
不是说被叔叔斩断了三只么?
怎么还会有四只?
想不明白,她也没有心思多想,也立即化为兽形,露出九条尾巴加入战斗。
原本对付苏长生一人,黄梨或许还有点把握。
毕竟她自身就有八百年的法力,再加上主上给她的一千年,她足足有一千八百年的法力。
可是此刻苏长生并非一人,她还有腓儿这只上古神兽与白绾绾帮忙,黄梨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瞧着就要被打败,黄梨是又气又恨,一边后退,一边暗暗思忖着该如何逃离。
但苏长生三人将她团团包围,她根本逃脱不了。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办之际,余光瞥见处于她左手边,执剑的苏长生突然眉心一拧。
似是想到什么,黄梨嘴角暗暗勾起。
随后又佯装朝处于自己右手边的白绾绾发起攻击,腓儿果然上当,立即跑到右边帮助白绾绾。
而黄梨真好趁着这个空档,倏地一下转身,狐爪笔直的朝苏长生胸口抓去。
“大师!”
“苏姑娘!”
黄梨的速度太快,等白绾绾与腓儿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眼瞧着黄梨的狐爪就插进苏长生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在黄梨眼前。
黄梨被白光刺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胸口猛地一痛。
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胸口已经被一把长剑笔直的对过插通。
而腓儿与白绾绾也及时跑过来伸手,一左一右的制住了黄梨。
闻人璟松开长剑,着急询问道:“苏姑娘,你没事吧?”
苏长生因胸口的疼痛,半蹲在地上。
但还是强忍着痛摇头:“没事,但若是你再来晚些,我就要死了。”
“是我的错。”
闻人璟望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苏长生,心疼的要命。
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瞧见苏长生突然两眼一闭,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倒去。
“苏姑娘!”
闻人璟见她朝自己倒来,立即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
而腓儿见情况不对,也顾不上黄梨,忙不迭的放开抓住黄梨的手大步走过来,问:“苏姑娘她怎么了?”
“不知。”
闻人璟摇头,腓儿闻言,立即蹲下来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苏长生。
忙声道:“既如此,那我先带苏姑娘离开这,闻人大人,您留下处理一下现场吧。”
说罢,就要伸手去拉苏长生起身。
但却被闻人璟拒绝,“不用,安肆他们稍后就到,本官同你一同回去。”
“那…也好,那就有劳大人您了。”
闻人璟没说话,而是直径弯腰抱起苏长生,目不斜视的大步出了石室。
腓儿也立即跟着起身,但转身瞧见原本站在她身后的白绾绾与黄梨不见了踪影,眸色又倏地一沉。
不过她也没打算追出去,毕竟她的指责是时刻保护苏长生。
于是迅速的恢复如常,也大步出了石室,追赶闻人璟而去。
虽然芙蓉醉已经被封了,但相比起闻人府,芙蓉醉更近些。
因不知晓苏长生为何昏迷,故而闻人璟没有抱苏长生回闻人府,而是直径抱着她飞身进了芙蓉醉。
将苏长生放到她自己闺房的床上后,腓儿立即挨着床沿坐下,伸手帮苏长生把脉。
“如何?”
闻人璟见腓儿眉头紧蹙,顿时心中一紧。
“大人放心吧,苏姑娘并没有性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
腓儿叹了口气道:“不过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也伤的很重,在大理寺中了您一剑,虽然并没有伤到要害,但毕竟伤了皮肉,再加上用了法力引起旧疾复发,故而此刻才会昏迷。”
闻言,闻人璟顿时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当时他并不想杀她,甚至是极力为她辩解。
只是她给自己一直使眼色,更是用了类似传音办法,告诉他让他稍后一定要表现出冷酷无情,甚至还要他拔剑杀了她。
再三得到她保证,即使长剑插入胸口也不会死,他才会出手。
没人知晓,他当时亲手执剑插入她胸口之际,心有多痛!
思及此,闻人璟又道:“那该如何帮她?只要本官可以做到,本官一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