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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雄才大略,治国有方,内政修明,法记严肃。对内施恩百姓,宽厚爱民;对外文武并用,八方来朝。
而满朝文武也是德才兼修,勤勤恳恳,为国为民,更难能可贵的是,宰相李元平和元帅刘天雄谦卑互让,从不猜忌,一心辅佐圣上,为大夏帝国迎来难得的“夏安盛世”。
当然,这只是大夏时报的描述而已,具体情况如何,老百姓心知肚明,至少二十年前,边城巨鹿就差点被北胡攻陷。
......
大夏帝国,巨鹿城,巨鹿书院。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清晨,朗朗的读书声从书院中飘出,声传四里,余音不绝,使人听了精神抖擞,神清气爽,但是,如果停下来细细听,你就会发现,这些读书声中,绝大多数都是有气无力,如和尚念经般,得过且过,毫无生气,只有极个别的声音铿锵有力。
众所周知,当今大夏立国三百年,定鼎天下三世纪!国力强盛,无出其右!
因此,自朱昌帝继位以来,为了安定社会,减少动荡,便开始轻文抑武,重商崇戏,如此三十载,大夏民间武力骤降,各地反抗事件更是死绝,民众宁愿忍气吞声,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念头,因为武力相差太大,反抗即自杀!
轻文抑武能降低民间武力?
抑武可以理解,抑制武力嘛,不鼓励、不提倡习武,不仅如此,凡习武者,还必须到官府报备,连年交重税,而且一旦有命案发生,就会成为第一嫌疑人,有时候甚至被拿来当黑锅,惨遭迫害,因此,如此形势下,武学自然不昌,抑武也就水到渠成。
但是轻文呢?为什么要轻视文人?难道读书也能增强武力?
没错,就是如此!
读书,读的是什么?
是天地至理、圣人名言、百家精髓!是道理、真理、哲理!是天地万物、法则交替、人事兴衰!如此包罗万象的书,又怎会没有力量?
古人云,武能安邦,文能治国,这里的治国,靠的不仅仅是文化,还有力量!否则,你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治国,岂不笑掉大牙?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在这里永远都不会发生,因为如果真的讲不清,那就用拳头来决定!
说到底,这世间还是拳头最大!
当代宰相李元平在古茶山潜修时,就曾遇流匪打劫,在多次劝说无用下,他悍然出手,口吐杀人歌,字字化利剑,眨眼间就将流匪杀个片甲不留,横尸片野,这就是读书人的力量!一旦动用,威力强横!
所以说,为了抑制武力,朱昌帝便开始轻视文人,同时还不断引导舆论,营造出一种读书无用、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观念,除此之外,为了满足人们空虚的内心,他还大力提倡歌舞戏曲,编出迎合人劣根性的曲目,不断腐蚀人心,使得读书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去追求戏子,谁还有时间读书?
......
“圣人云,读书人要做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平天下乃是我辈终究目标,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达到!”
晨读快要结束时,唐文治感慨万千,每当回想起圣人的种种辉煌,他都压力山大,就算自己不能比肩圣人,也要努力与之靠齐。
“文治,你想什么呢?什么平天下?”临席而坐的余春虎有些茫然地问道,他之前一直盯着外面的街道,根本没听见唐文治说什么,而正当唐文治准备回答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锣鼓声。
“快看!是洞箫大家林妙青!“这时,临窗的学生突然惊吼道,那语气,简直比见到自己亲娘还惊喜。
“什么?林妙青?!”
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学堂“哗啦”一下,如同沸腾的开水,顿时鼓噪起来,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朝窗口挤去,生怕慢了看不见林妙青,余春虎当然也不例外,那速度!比屎拉裤裆跑的还快。
学堂瞬间跑空,只有两人还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个是唐文治,另一个则是黄永辉,听说是来自北胡国。
“快看!真的是林妙青啊!要是能听一听她的箫声,就算死也无憾啊!”这时,窗口传来痛心疾首的惋惜声。
“只要林妙青跟我说句话,我就知足了!要是拥抱一下就更好了!”
“如果能送我一根秀发,我保证视若珍宝,一辈子好好呵护!”
“握个手也行!我会把手剁下来保存好!”
......
学子们个个面红耳赤的假想着,看那劲头,似乎林妙青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学堂里,黄永辉被众人吵的不行,他皱了皱眉头,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唐文治走来,拱手道:“唐兄,这么吵,你如何还能看的下去?”
“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
唐文治淡淡回了一句,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书本。他其实并不想和黄永辉多说,圣人云——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黄永辉来自北胡国,和大夏只有仇,没有恩,而且他平日非常神秘,与唐文治没有半点交集。
“一目三千字,胸无半杂念!这才是大夏的读书人!佩服!佩服!”黄永辉爽朗一笑,并没有因唐文治的态度而生气,“唐兄,受教了!”说完,他再次抱拳,便欲转身回去。
“倒是我小气了。”唐文治点了点头道,他对黄永辉的胸襟十分欣赏,相比之下,确实是他小气了。
“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唐兄乃真君子也!”黄永辉转身作揖,由衷佩服,唐文治能发现自己缺点,并且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坦坦荡荡,正大光明,仅此一点,便胜过绝大多数人。
话完,二人便各自回到此前状态,专心读书,直到晨读结束。
这时,林妙青也已经走远,不见踪影,诸多学子这才讪讪然回到座位上,但话题依旧不离林妙青。
“文治,你刚才是没看到,林大家那个气质!!简直是天仙下凡,人间绝色!!关键她还是洞箫大家,仅从她的坐姿,就能看出她深厚的音乐功底......”余春虎唾沫横飞地描述着,似乎亲耳听过她吹奏一样,末了,他还满怀失落地吟唱道:“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秒!秒!秒不可言啊!”
唐文治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这才开口说道:“余春虎,你与叶长琴的婚礼准备的如何?婚期可曾定下?”
“婚礼?”余春虎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躲躲闪闪地看了唐文治一眼,没有吭声,而是转过身,装作要看书的模样。
巨鹿书院分为初级学院和成人学院,唐文治他们在成人学院,允许婚配,这叶长琴是余春虎的邻居,青梅竹马,情定已久,唐文治虽然只见过叶长琴几面,但感觉她人非常不错,因此才出声提醒余春虎,莫要辜负了人家。
“怎么?有变化?!”唐文治追着不放,语气依旧平淡,但却隐隐有些锐利,这让余春虎害怕的同时,又更加恼怒,只是唐文治家境极好,他轻易不想得罪。
“文治,别问了,到时候定好日子,我会告诉你的。”余春虎小声地说道,几乎哀求。
“也好。”唐文治没有相逼,而是转化话题道:“今日休学后,我去将军祠堂祭拜,你是否一起?”
“将军祠堂?什么鬼将军?”余春虎一头雾水,接着满脸轻浮地说道:“文治,不是我说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拜什么将军?我要是你,必定散尽家财,拜入林妙青大家门下,那样就算不能成功,也能凝聚人气,声名远播。”
“余春虎,我再说一遍!”唐文治表情极其严肃:“那是邓文辉将军的祠堂,不是什么鬼将军,你记住了!以后若再出言侮辱,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唐文治!你欺人太甚!”
余春虎拍案而起,怒火中烧地叫道:“我说什么与你何干!你又有何权利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素最看不起艺人,还说什么戏子误国!!岂不知你这才是井底之蛙,坐进观天!若无艺人,国家经济如何昌盛?百姓生活如何充实?我们边陲之城,又如何能吃饱吃好!”
“好!”
“说得好!”
余春虎气势逼人,句句在理,直击要害,引得周围人连声叫好!他见有人声援,更是得理不饶人,大声逼问道:“此乃太平年代,帝王尚且提倡文艺,你区区一个书童,有何资格说三道四!我就说他是鬼将军,你又待我如何?!”
砰!
唐文治怒发虚涨,一掌拍入桌面,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五指印,看的余春虎陡然一惊,气势一泻千里,人也是连连后退,满脸惊恐,这时他才想起来,唐文治是文武双修!
“鄙陋之人,满口妄言!”唐文治长身而起,气势如虹、咄咄逼人地反击道:“国库富裕,经济繁荣,艺人横行,百姓安居,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是狼群中的绵羊,岌岌可危!一狼若动,群狼出击,再多的财富也不够掠夺!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二十年前北胡国进犯,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少无辜百姓身亡,多少金银财宝被抢!那时候艺人呢?他们在哪?还不是早早躲入国都之中,做缩头乌龟!若不是邓文辉将军竭力抗击,我们脚下的巨鹿城早就是废墟一片,又谈何吃饱吃好!”
唐文治越说越气,怒发冲冠,虎目扫视全班学员,道:“巨鹿之战,邓将军身中八刀十二箭,身上大大小小伤口更是数以百计,可他依旧坚守城墙,力竭而亡,这才顶住北胡侵犯,为巨鹿赢得一片生机!你们今天出生和平年代,却不知珍惜,妄议先烈,鄙之如芥,岂不知你们除了嘴炮,一无是处!”
“好好好!!”黄永辉听得热血沸腾,立刻起身叫好,掌声雷动,一点也为自己胡人的身份尴尬,惹得其他人纷纷侧目。
唐文治对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昔日秦王扫六合,高祖开盛世,靠的都是文臣武将,以及千千万万我辈读书之人!我希望诸位能审时度势,安心读书,做一个真正有用的读书人!若再有侮辱先烈者,就别怪我替天行道!”
唐文治说道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吓得全班人都微微发抖,常言道,小人常戚戚,大概是他们心中都有鬼吧。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今有唐兄斥同窗,天地为之久低昂!不愧为圣人故乡,能人辈出!这趟算是没白来,佩服!佩服!!”黄永辉击节称叹,心悦诚服。
“小人辈出,时代之殇,见笑了。”唐文治淡淡地拱了拱手,心情低落地回到座位,开始一天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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