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炟一早就来到海边,师傅萧道风好奇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去修炼,也不用师傅催促了?”
李炟对着萧道风作了个鬼脸,没有回答就跑出去了。
来到经常修炼的地方,李炟像往常一样,开始盘腿打坐,吸收天地精华,修炼《易筋经》和《神火秘籍》。
三个时辰后,一片海浪从远处的海平面涌动而来,李炟抬眼望去,看到海浪中一群虎鲨下排着整齐的队伍向李炟游来,高高树起的尾翅在海中像风帆,像旗帜,迎风而动。整个鲨鱼群不下十只,为首的就是昨天李炟喂食的那只虎鲨。
虎鲨来到李炟所在岸边不远的地方,翻腾跳跃,还不停地发出叫声,似乎在呼唤李炟与它们玩耍嬉戏。
李炟也不犹豫,起身跳入海中。
这是一个虎鲨鱼族群,昨天那只虎鲨最大,而且是只母鲨,应该是这个族群的首领,李炟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虎妞。
虎鲨在海中看似随意的游动,其实是非常有规律的,因为整个鲨群都以虎妞为中心展开,不论是跳跃、翻滚,还是前行,都在虎妞的带领下有序进行,不是随意而为。所以看起来海中的虎鲨有着很强的整体美。
李炟在虎鲨群中,跟着它们一块划行,一块跳跃翻卷,开始还有些不太协调,慢慢地李炟适应了虎鲨的节奏,时而潜入水底,时而跃出海面,前行,后退,犹如在水中慢舞,有一种畅快淋漓、欲罢不能的感觉。
在适应了虎鲨的节奏后,李炟开始《神火秘籍》功法训练。
李炟急速地在虎鲨中穿行,向虎鲨发起攻击,用手掌拍击虎鲨的头部,当然李炟用的力道恰到好处,让虎鲨不感觉疼痛,又有一种被按摩的感觉。
虎鲨不愧是水中高手,在李炟掌心拍来的时候,或急速下沉,或快速闪离,巧妙地躲避着李炟的攻击,那种敏杰和机巧,让李炟大吃一惊。
李炟看到攻击不奏效,屏住呼吸,快速运转气血,让速度提高一个层次。这时的李炟就像一条蛟龙,在海中来回穿梭。
虎鲨似乎明白了李炟的用意,在虎纽的带领下,也开始提升自己的速度,并且加大回转的难度,好像有意配合着李炟的修炼。
再看这片海域,就像是一座沸腾的大锅,李炟追逐着虎鲨,虎鲨巧妙地闪躲,你来我往,看谁的速度快,看谁对位置判断准确。
到了最后,李炟已完全闭上了双眼,凭着精神感应游走在虎鲨中间。当速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后,李炟偶尔能够抚摸到虎鲨光滑的额头,但大多数是与虎鲨擦身而过。
一个时辰后,李炟开始微微喘息,他放慢了速度,在水中随意地划着,到了最后平躺在海平面上,伸展四肢,就像睡在柔软的大床上。
虎鲨随着李炟也慢慢地停下来,它们围着李炟转圈,并不时有虎鲨从李炟的身下轻轻划过,在经过李炟的瞬间,用光滑的身体抚摸一下李炟,让略有疲惫的李炟精神一振,并急速跃起,几乎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内,速度提升到最快。
虎鲨也不敢大意,在李炟提升速度的同时,它们向四周散开,向海底飞去,当再一次跃出水面时,虎鲨群已整理好队形,速度也达到了极致,李炟钻进虎鲨鱼群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当太阳西沉,天边泛起彩霞,李炟和虎鲨都已非常疲惫。
李炟回到岸上,把准备好的食物,撒向虎鲨,虎鲨高兴地欢叫着,就像得到糖块的孩子,在海中扭动。不一会,在虎妞的带领下,向着大海深处游去。
没过多久,起风了,大海开始涨潮,海浪涌过沙滩,拍打岩岸,涛声逐渐响起。浪潮嬉沙,来如飞瀑,止如曳练。大风激浪,轰雷成雪,骇人心魄。悠忽之际,诡异尤常,奇特景观,不可名状。
李炟站在高处看了半天,他惊恐于这大海的诡异,但不知为什么,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带着对大海深处的向往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向竹楼走来。
刚进竹楼,李炟就看到一位老者正和师傅萧道风在下棋。老者白发飘飘,虽然穿着一身布衣,但能看得出,老者是功力非凡,身板硬朗,仙风道骨。
而旁边的桌子上,摆了好几道菜,虽然都是常见的海里东西,但也是不常吃到的深海鱼类。并且还放了酒,萧道风虽然是少林大师,但偶尔也喝点酒,在高兴的时候,或者过度悲伤的时候都喝点缓解情绪。
“李炟,过来见过欧阳大师。”萧道风招呼道。
“欧阳大师好!”李炟对着老者深施一礼。
老者对着李炟看了半天,才说:“好后生,今年多大了?”
“回欧阳大师,汝南李炟,今年十五岁了。”
“老夫欧阳城南,三百多岁了。”
见李炟回来,萧道风收起棋盘,邀请欧阳大师一块共进晚餐。
几杯酒喝后,萧道风告诉李炟:“欧阳前辈是我蒿岳高僧,当年还没有建少林寺时,前辈就在蒿岳山修炼,那时山上的寺庙叫蒿高庙。大师来千安岛屿已二百多年了。”
“这孩子资质不错,十五岁正是好时候,可以修炼神火的一些技法了。”欧阳前辈说。
“不满前辈,小的正在修炼《神火秘籍》。”
“《神火秘籍》是神火坛的重要技法之一,但此技主要是修炼身心的,还有很多提升能力的也不错,可以修炼。”
“都是什么技法?”李炟好奇地问。
“很多,像提升防护能力的《神火十八法》,提升攻击能力的《火龙九式》,提升精神力的《神火洞天》等,都可以修炼。”
欧阳大师看向萧道风:“如果李炟小友要修炼技法,我明天与你们一起到长老处,我和他们关系不错,应该会同意李炟小友修炼。”
“多谢前辈!”萧道风和李炟都向欧阳大师致谢。
“谢什么!我们都来自蒿岳,同宗同理,有事尽管叫我。”欧阳大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