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车的你!”
“对不起对不起!”
这回过神来猛地一脚刹车,赵寻音焕散的神质当时就回来了,一番道歉后,两车交错而过。
错车那瞬,一位精神饱满,慈眉善目的老者还有一个跟赵寻音年龄相仿的俊美男子便进入赵寻音的视线。
老者是刘心妍的父亲,李天翊的丈人,韩国地产大亨,刘义收。年轻的那位是刘氏地产的总工程师,刘义收的义子,戚风。
经过一番准备后,晚上六点四十分左右,赵寻音携着母亲,李天翊的姐姐李天姬,来到刘心妍别墅道贺。
别看刘心妍没通知多少亲友,可来参加喜宴的人还真是不少。
其中外国友人居多,除了几个本市的商业精英,其余赵寻音都是第一次得见。
当然尴尬的不仅赵寻音自己,还有以邻居身份独自赴宴的土地局局长裴长青的千金,裴琳。
今晚裴琳明显经过了一番精心妆扮;斜肩短款米色公主礼服,跟小麦的肤色很是搭调,精巧利落的扮相,更显美腿修长。
高挽的时尚发髻,垂落的碎散虚发,温润不眨眼的四叶草耳饰,使得婴儿般的小脸更加的可爱俏皮。
精致的黑色貂毛外搭,手上拎着的名牌时尚手包,脚上半高跟的米色短靴,彰显品味,更添活力。
见到赵寻音那刻,裴琳高兴的就像个燕子似的奔着赵寻音就跑了过来。
此时她还不知道这家的男主人就是那天在飞来吧瞪着她的,那个美的让女人嫉妒的男人。
七点钟,宴会正式开始。
戚风搀着抱着小十七的刘义收,李天翊扶着刚出院的刘心妍,缓缓从楼上走下。
女主人刘心妍今晚格外靓丽。
一款紫罗兰拖尾礼服,衬的皮肤分外白皙。
虽然只有产后七天,但却未见一丝生产的痕迹,一字眉,杏核眼,m型的嘴唇,鹅蛋的脸,抹肩礼服衬得脖颈如天鹅般高贵,蝶翼般的锁骨被那高高昂起的额头,?o的更显傲气十足。
也许是气质使然,就连李天翊送给她那款平淡无奇的铂金项链,都被她戴出价值不菲的感觉。
要不是鼻梁上多出的那颗无法去掉的黑痣,简直跟整容后的某位一线韩星一模一样!
李天翊就更不用说了,笔直的身板本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身上最新款玄色随型西装,正好跟紫罗兰拖尾礼服搭调。
刘义收则没那么正式,白色的衬衫,外加深灰色马甲,笑容可掬的面庞,配上那副金丝边的眼镜,显得斯文而儒雅,和蔼又可亲。
但最令赵寻音感到吃惊的还是搀着刘义收的那个年轻人,气度不凡衣着得体不说,最主要是那张与整容后的李天翊容貌相仿的脸,以及与李天翊极其相似的身材。
这一家人从楼上走下,简直攥足眼球。
对着温馨的画面,赵寻音登时五味陈杂,不经意间,看向李天翊的眼神也变得幽怨异常。
他不怨李天翊身边的女人,因为女人爱男人天经地义,怨也只是怨着李天翊。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某方面他还是主导。
而站在赵寻音身边的裴琳,此刻也认出了这家的男主人就是那天瞪着自己的那个男人。
下意识的,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果不其然,此刻的赵寻音正盯着那个男子,而且目光不同寻常。
一瞬间,这个自信满满的女人有些心慌了,挎着赵寻音的手臂也挽的更紧了。
那么,李天翊的姐姐李天姬见到这幅场景又是什么神态?
说实话
,她的神态还真就不好描写,只能告诉大家,她的表情很好地诠释了矛与盾。
高兴是因为看见李天翊有了儿子,惭愧的是李天翊辜负了赵寻音。然而,她现在却不知道赵寻音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弟弟李天翊。还有一点,那便是她正暗暗为李天翊赘婿的身份捏了把汗。
而站在李天姬身侧,赵寻音的母亲赵淑华,此刻的心态就两个字,羡慕。
是啊,天伦之乐又有几个做父母的不想呢?
可是,他的儿子偏偏就喜欢上了那个男子,而且还那么的痴情。对方都死五年了,他还是为他守着。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儿子的性格受到了自己的遗传,赵寻音的父亲失踪都快30年了,她还是傻傻的等着。
就在赵淑华羡慕的望向眼前这祖孙三代时,猛然间愣住了。
别看只隔了一层玻璃,但花房的温度却与外界有着明显的区别。
很多热带的物种,在这里竟能得见。大到椰子,榕树,芭蕉树,小到珍惜矮灌,绿植,奇花,与玻璃罩外的深秋枯黄相比,这里却鲜花遍地,鸟飞蝶悬,别有一番洞天。
“还冷吗,妍?”
“孩子发高烧,你俩竟然在花房苟且?”
脱下外套,为刘心妍裹在腿上,戚风便充当起临时的取暖设备,紧紧的搂着刘心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犟个什么劲儿啊!”
“天都黑了,我去哪找啊!”
“鞋呢?你不是给我找鞋去了吗!”左右翻找,没见鞋子,刘心妍有些急了。
“你先回去照顾孩子,我去帮你寻小姐。”
“傻丫头,放着爱你的人不爱,非得找虐。”
“干嘛慌慌张张的!”
“伸进来啊,暖和一会,我好出去给你找鞋。”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在这瞎转悠什么!”
搂了一会刘心妍,感觉身子不那么凉了,戚风又蹲下身去,为刘心妍捂脚。由于太过冰凉,戚风便建议刘心妍把脚直接伸进他的怀里。
脚插进戚风怀里那刻,刘心妍感觉一股暖流流淌周身,慢慢的,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眼睛开始迷离。
“戚管家!看见小姐没!”
“脚很冷吧,来,伸进来。”
轻而缓的脱开刘心妍,去花匠处寻来毯子与刘心妍盖上,戚风便走出花房去给刘心妍找鞋。
“姑爷没在,小姐又找不到,咱们挣工钱的,谁敢拿主意啊!”
也许是鸟语花香,温度合宜,又或者是骂累了,踢够了,感觉乏了。此时的刘心妍不见了方才的冲动狂躁,多了些许的沉寂倦懒。
“来,我背你,赶紧回去!”
不容分说,戚风便把刘心妍背到背上,顺着石子路飞快的行进着。
“不苟且,唇色怎么跑到他嘴上去了!”
此间,她仿佛见到了自己过世的母亲,美丽的面庞,灿烂的笑容。忽然,母亲又变成了sky,于花间与自己缠绵拥吻,宠溺情深,青草地上嬉戏疯闹,柳岸边上赏着浮萍。
支开月嫂,也顾不得找鞋了,戚风立时回到花房,唤醒刘心妍,把小十七发高烧的事情,告知了刘心妍。
“小少爷发高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戚风刚迈出花房,随刘心妍回来的月嫂,便寻了过来。
“那我光脚走,不用你背!”
“说什么屁话呢你!我苟且,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