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论崔友利与裴琳因抢车的事情引发何种不悦,就道崔友利如此匆匆究竟为何。
本来误把乌鸦当成戚风崔友利就够窝火的了,谁料这个乌鸦竟然还是戚风的手下,懊恼下崔友利便更加的怨恨戚风。
于是乎,她便想来个恶人先告状,想打电话向刘义收诉委屈,说戚风冷落自己。
孰料,电话拨打过去那刻她又觉得不妥,因为自己已然知晓刘心妍住院的事情,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去探望,继而她便话风急转,问道起刘心妍的伤势,还道马上前去。
“这边的事交与友利便是,您和伯母就别担心了。”
“我和你伯母昨天就来了,你伯母还给心妍输了血,风儿没跟你说?”
“哦?伯母给心妍输了血?昨天就来了?我的天!友利实在不知,罪过罪过!”只刘心妍在医院,崔友利恐怕还得磨蹭一会儿,听说刘义收与赵淑华也在市医院,崔友利不淡定了。
简单打理了一番,又因脚伤,根本穿不上高跟鞋,于是只穿了纸拖鞋便跑了出来。
本想去地下停车场取车,想到脚伤,崔友利便叫了滴滴服务,出门那刻还以为是自己叫的车来了呢,便急急蹦了出去。于是乎,便出现了与貔貅和裴琳抢车的那一幕。
““因为听不懂裴琳说的中文,崔友利反问了一句。
“崔友利?”听声音耳熟,裴琳定睛一看。
“是我们先叫的车子,讲不讲理啊你?”见状,貔貅便与崔友利论道。
“这车是来接我的,我在网上订的。”指着车牌号,崔友利与貔貅争辩起来。
“银行家的千金还坐出租车?怪不得耍赖不兑奖,原来是个骗子!”扫到崔友利只穿了纸托鞋,貔貅耻笑道。
“我这有急事,没工夫跟你们整没用的!”用力一拨弄,崔友利试图推开貔貅,“闪开!”
“rr(你把跑车兑给我们,就让你走!)”就在貔貅刚要拉拽崔友利那刻,裴琳却先前一步拦在崔友利面前。
“r(开什么玩笑呢!)”听说要跑车,崔友利冷嗤了一声。
“rrb!(再无理取闹,我可要报警了)”
“喂我说,你们走不走啊!”就在场面僵化之际,出租车司机等得不耐烦了。
“走不走啊裴琳,这可快到点了啊。”示意出租车司机等一下,貔貅小声提醒裴琳。
“我不走,车还没要回来呢!”小脸一扬,裴琳理直气壮道。
看那架势,这二位是要跟自己死杠没完,无奈下,崔友利便拨通了报警电话。
“走吧,警察来了,我就麻烦了!”见崔友利报警,想到米酒店老板上告那事,貔貅拉起裴琳便走。
“要不是本少爷有急事,跟你没完!”临上车那刻,裴琳还冲崔友利叫嚣着。
“你在哪呢!”一出门就遇到这两个丧门星,崔友利越寻思就越憋气,而后她便想到了乌鸦。
“有事啊姐?”见是崔友利的电话,乌鸦立时接了起来,“七哥找我有点事,我这往那边赶呢!”
“刚才跟两个二货发生了点儿不愉快,没事了,那你忙。”听说乌鸦去见戚风,崔友利立时打消了念头。
“怎么回事说说。”听那意思崔友利是受了委屈,乌鸦便急急追问。而后崔友利便把昨天兑奖的事与乌鸦说道了一番。
“不是我不兑给他们,是他们自己把号牌砸烂了,然后这两人便没完没了。”
“什么样的两个人啊,怎么这么不讲理呀!”听完崔友利的叙说,乌鸦也觉得这事是崔友利占理,“哦,他俩还是酒店的顾客。那这样吧,我一会回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这时,红灯亮了,乌鸦便停下车子等红灯,“脚不方便不在屋里养着,你出去干嘛?”想到崔友利的脚伤,乌鸦说道了一句。
“谁想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连鞋都穿不上!”
“那你穿什么出来的?”
“纸托鞋呗,还能是什么。”感觉到周遭异样的眼光,站在酒店雨搭下的崔友利耸了耸肩无奈道。
“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亲自去?”看看泥泞的马路,想想崔友利脚上的伤口,乌鸦担忧起来,“别沾到脏水,发炎了可就麻烦了。”
说话间,黄灯闪了起来,“在那等着别动,我回去接你。”
听说崔友利开不了车,乌鸦真想说‘怎么不找个代驾’来着,但一想可能是崔友利不想别人动她的车子,于是便决定折返酒店载崔友利一程。
想到纸托鞋的不便,乌鸦不时的看向路边,希望能顺路给崔友利买双方便的鞋子。
还好,在临近酒店的拐角处,乌鸦发现了一家鞋店。因为只是临时,乌鸦也没在意什么品牌,只挑了一双顺眼点儿的,宽松舒服的运动鞋买了下来。
“想的还挺周到的嘛!”穿上鞋子起身走了两步,崔友利抬眼微笑的看着乌鸦,“不过送鞋子,我可会跑的呦!“
“您可饶了小弟吧!”避开崔友利那双极具魅惑的丹凤眼,乌鸦略显不安,“去哪,我送你。”
“这个嘛,还是不用了,有些……有些不太方便。”怕被戚风等人撞见,崔友利推辞道。
“那好,我出去给你叫辆车子。”言毕,乌鸦出酒店叫出租车。
“姑爷?”就在乌鸦刚出了旋转门,迎头正好撞见李天翊。
“哦?你怎么在这?”见是乌鸦,李天翊也是诧异。
而后乌鸦便说是戚风让他过来待命,此刻正要出去复命。
恰在这时,崔友利跟了出来。
就在她开口刚要喊乌鸦那时却把话咽了回去,不言而喻,因为她也看见了李天翊。
“啊,那个,我这正要去看心妍,叫车子到现在也没来,急死了。”
“你这……脚怎么了?”看见崔友利一只脚不太方便,李天翊便问。
略想了一下,崔友利谎称是打碎了茶杯不小心扎到了脚。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一大早就去了,这不,特意叫了客房服务刚买了双鞋。”看了一眼乌鸦给自己买的运动鞋,崔友利撒着谎道。
“脚伤成这样,就别去了。”见状,李天翊忙道。
“你回来,谁在那看护心妍?”为了套话,崔友利又问。
“那个,我只是回来取衣服,马上还得回去。”回了句,李天翊便有闪身之意。
“那正好,我在这等你。”正愁找不着,听说李天翊马上就回去,崔友利便道一同前往。
而后,李天翊回房间,乌鸦急急复命戚风,崔友利则在酒店大堂等李天翊一同去医院。
清风市市医院,赵淑华病房。
也许是救了刘心妍的欣慰,又或许是喝了戚风定制的补汤,休息了一晚,赵淑华似觉没那么眩晕了。
“梵音(刘义收本名),我想去看看心妍。”因为心里惦记刘心妍,吃完早饭,赵淑华便想去看看。
“多亏了你啊,不然这孩子就・・・・・・”回想昨日血源告急那刻,刘义收不禁后怕连连。
“也不知道与这个孩子是哪辈子休下的缘分,这世可算是遇见了。”要不是昨天的事,赵淑华还不知道自己的血型跟刘心妍相同,而且还是罕见的‘熊猫血’,基于这点,赵淑华更加笃定与刘心妍的缘分非浅。
到了刘心妍的隔离窗前,看见刘心妍气息平稳面色正常,赵淑华别提多高兴了。
“真是老天保佑,这孩子活过来了。”
“看看就行了妈,您心脏不好,别太激动哈。”见母亲如此,赵寻因关切道。
“妈这么大岁数居然还能捡个女儿,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扭头看了看赵寻因,赵淑华由衷道。
见母亲如此,赵寻因的思绪是繁杂的。那刻的他真想把刘心妍的本性一字不拉的统统讲给母亲听。
提醒一下母亲要处处小心这个‘亲妹妹’。
可是考虑到父母的感受,他还不能说刘心妍半个不字,那滋味简直就两个字‘憋屈’。
“伯母,您好些了吗?”就在赵寻因难耐之际,一个令他极其生厌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哎哟,是友利啊!”转身一看是崔友利,赵淑华又是一阵喜出望外,以至于昨日戚风跪在自己床边说的那番肺腑之言,又在耳畔萦绕。此刻的她,俨然一种儿女双全,膝下承欢的感觉。
“风儿呢?“见只有崔友利与二人,赵淑华便问。
“都在这,那拆迁那块谁管!”见赵淑华问道,刘义收叨唠便是一语。
“大伯说的极是,这个时候风哥是应该多承担些。”见状,崔友利马上为刘义收打起圆场来。
“还是友利懂事。”夸赞了一句,刘义收回首冲崔友利笑了笑,“有友利在,看来我这个老头子能多活几年。”
“呀,这些天就得辛苦你了,灿旭那边你就不用惦记了,明天我跟你妈就回去了。”发现李天翊一言不发的站在赵寻因身后,刘义收心里瞬间不是滋味。回想昨日撞见戚风与刘心妍那幕,刘义收更觉有愧于这个‘姑爷’。
“丈人说的哪里话,夫妻本就应该如此,倒是丈母辛苦了。”冲二老行了礼,李天翊便又沉默无语。
“心妍夫妻二人如此和睦,友利真是羡慕。”话中带话的道了句,崔友利便近到隔离窗前假意看了看刘心妍。
“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刚生产完没几天,又是雨天,开什么车呀,多悬这是!”
“这孩子,打个电话就走了,谁劝也不听。”赵淑华迎合道。
“好了好了,让她安静安静,你伯母也累了,回房吧。”说起这个,刘义收又回想起昨日戚风看刘心妍的神情。
一瞬间,他便确定刘心妍急急来清风市并不是来看,而是来见戚风。
那么戚风此刻在干嘛?急急唤乌鸦前去难道是交代小市场拆迁的事?
答案还是否定的。
刘心妍伤成这样,他还哪有什么心情想什么七七八八?此刻的他正在网上查有关补血养血的滋补配方呢!
“我念你记,咱两一站式购齐。”示意乌鸦记录,戚风便开始念道起来。
“炒白术片,党参,甘草,茯神,四味一记。熟地,白芍,川芎,当归,四味一记……”
“您这是?”见此,乌鸦便问道起来。
“我母亲病了,外面做的我信不着。”总不能说做给刘心妍的吧?于是乎,戚风便推说做给赵淑华的。
“七哥可真是个孝子。”听说是做给夫人的,乌鸦立时夸赞起来,“不过,这些都是治疗什么的?”
“这个嘛,炒白术片,党参,甘草,茯神四味合起来叫四君子汤,也是中药补气的代表性方剂。熟地,白芍,川芎,当归四味合起来叫四物汤,是中药补血的代表性方剂。”乌鸦一问,旋即,戚风便照着资料念道起来。
“黄芪为补气药,一般有怕冷怕风的表虚证才用,远志为宁心安神药,如果有心神不安,惊悸,失眠,健忘才用,龙眼肉为心脾益气血,一般有心脾两虚的惊悸,失眠,健忘才用,龙眼肉为心脾益气血,一般有心脾两虚的惊悸,失眠,怔忡可以使用。”念到这,戚风下拉了一下屏幕。
“元胡性苦寒,有活血止痛,行气解郁,凉血清心,利胆退黄的功效,虚寒体质一般不用。丹参味苦,性微寒。有活血祛瘀,养血安神之效。乌药片行气止痛,温肾散寒。炒小茴香有温下元的功效。”
“温下元是什么意思?”听到这,乌鸦有些不解。
“温下元,就是暖宫。”戚风解释道。
“哦,长见识了。”听完解释,乌鸦嗯嗯的点了点头。
“念到哪了,你看看我这记性。柴胡疏肝理气,麦冬润肺滋阴,清心除烦。生地黄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百合润肺止咳,清心安神……”
“不过我说七哥,咱们不懂量啊,这到底每味抓多少啊?”听戚风念道完那刻,乌鸦嘶了一声。
“也是啊,这茬我怎么给忘了。”皱了皱眉,戚风眨着眼睛看向乌鸦,“费了半天劲儿,还得问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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