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貔貅一番言语,裴琳当即大脑一片空白,若是自己犯下的错要由父亲来承担,那还不如直接让自己死了。
“我・・・・・・我没睡好,还想睡会儿。”假意的揉了揉太阳穴,裴琳转身便栽倒床上。
而搬回来一局的貔貅,自是不必说了,得意的一笑,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插,便往洗手间走去。
清风岛,李天翊下榻的酒店。
获知了赵寻音今天回来,李天翊早早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客房服务也来了。
就在他吃了一半的时候,赵寻音打来电话,说中午之前准回来,还说见到赵母后让他随意些。
“那咱妈以后就在这定居了?”
“这个没说,说不定咋回事呢,就刘心妍那个样子,过不了几天,咱妈就得回来。”
“没事,他们又不住在一起,别墅就大了,想故意碰上都难。”
“但愿吧,我可不想咱妈受她那个气。”
就在李天翊与赵寻音的通话刚结束,戚风的电话就顶了过来。本不想接听,但碍于低头不见抬头见,李天翊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同样,戚风开口也是这个话题,说这边的事暂时交给大猫和鳄鱼,还说洗漱完毕就跟李天翊一起回去。
“你先走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淡淡的回了句,二人的通话就结束了。
看看手表,早上6点半,李天翊便准备出去找一圈裴琳,而后穿戴齐整,出酒店向停车场走去。
说来也巧,李天翊驾车刚驶出停车场,就与刚从首尔回来的戚风碰上了。
“这小子・・・・・・方才没在房间?”猛然间,李天翊回想起戚风与自己通话时说的那句‘洗漱完毕’。
而那刻的戚风也看见了李天翊。若是平常,戚风一准会停下来问一嘴李天翊的去向,而此时,对着迎面异样的眼光,戚风竟不知如何应对,只在内心暗道‘真尼玛背’。
与昨晚相同,接连找了几家酒店和住宿场所,李天翊依旧没有寻到裴琳的任何消息。期间赵寻音还打来电话,说一行人已经赶往机场。估算了一下时间,若是再找下去,自己回到首尔恐怕得在赵寻音之后了,迫于仓促,李天翊便放弃了寻找裴琳,急急离开市区向高速口疾去。
而那时的尹剑锋(大猫)与柳光宗(鳄鱼)率部已然各自开赴现场,正在绞尽脑汁的怎么赢取戚风自罚的那100万(折合人民币)奖金。
而戚风则早就返回首尔,那刻正忙碌于迎接事宜。
进入高速,戚风又打来电话,说时间紧迫,恐赶不上接机,故让李天翊前去。
道了句‘怎么不早说’李天翊便开足马力,等同高铁一般飞速,大概40分钟,较飞机落地之前,李天翊可算抵达银川机场。
而后,戚风派来的仪仗队也接踵而至。
大概20分钟左右,刘义收的专机抵达。随即,一行人依次从机上走下,赵寻音率部夹道欢迎夫人回家。
李天翊见到赵淑华,马上就喊了声‘妈’。这声“妈”喊的赵淑华一愣,因为他在这个‘姑爷子’口中听到了死去五年之久的李天翊的味道。
“他是灿旭的爸爸,你不记得了吗?”见赵淑华疑惑,刘义收立时提醒道。
“我知道,就是一时间不太习惯。”笑眯眯的冲李天翊点了点头,赵淑华便挽着刘义收在一众簇拥下上了刘义收的座驾,那辆崭新的迈巴赫。
虽然有些晕机,但精神的支撑是玄妙的,有老伴陪伴,赵淑华很快战胜了生理,一路之上,都是精神矍铄,满脸喜悦。
指着汉江,刘义收对赵淑华道:“那边就是江南,‘鸟叔’唱的江南,指的就是这个江南。”
还以为‘鸟叔’是刘义收的亲戚呢,赵淑华随即道:“你还有叔叔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听赵淑华这么一说,刘义收当时就笑了,“‘鸟叔’是个男歌手的名字,人家很年轻的。那首歌你没听过?”见赵淑华直摇脑袋,刘义收便提示说,就是风靡世界的骑马舞的背景歌。见赵淑华眼神还是疑惑,刘义收竟在车里比划起来,口中还唱着“”。
见此,司机立时搜索播放,配合起刘义收来。
谁知音乐刚起,赵淑华就捂着心脏,连声喊着心脏难受。见状,司机马上关闭音乐,刘义收一脸惊慌的忙从手袋中取出速效救心丸。
“没事,安静下来就好了。”捂着胸口倚在刘义收身侧,赵淑华无力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搂紧赵淑华那刻,刘义收轻声问道。
“孩子小为了学习操心,孩子大为了婚姻操心,哎,时间久了,就成疾了。”
“・・・・・・・”
车子临近豪宅那刻,戚风早已率众分道两边。同迎接赵寻音那天的阵仗相比,明显隆重了许多。
个个彬彬有礼衣着得体自不必说了,就连两侧的树木都被挂上欢迎夫人回家的条幅。
见状,赵淑华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承受不起’。
“家都是你的,你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以后你就代表我,知道吗?”言语间,刘义收搂抱赵淑华的力道又加了一层。
大概行了五分钟,老远便见刘心妍领着一众保姆佣人站立门口。
“她就是心妍吧?”指着为首气质非凡,高挑笔直的靓丽女子,赵淑华道。
“她妈走得早,性格有些怪异,以后你还得多担待她点。”
“可怜的孩子・・・・・・”想想自己儿子小时候受了委屈跟自己哭着说想要爸爸时,赵淑华就联想到了面前的刘心妍,不知不觉中,两行眼泪竟流了下来。
见状,刘义收心里也不是滋味。
“那时候我也是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孩子几面,等有时间了,孩子也大了,性格也养成了,有些东西也就根深蒂固了。”言毕刘义收还望着不远处的刘心妍,遗憾的哎了一声。
而看见刘义收座驾那刻,刘心妍的牙齿就咬的咯咯作响,粉拳也随着思绪越攥越紧。
“妈,那个女人来了,害您受苦的那个乡巴佬终于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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