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某种验证的目的,元辰这一次目标明确地进入了云市,径直向着那个熟悉的摊点走去,果然,那里的位置坐着一个老神自在的面具男子。
迟疑了一下,元辰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像普通客人一样挑挑拣拣着东西,面具男子起初还没怎么在意,紧接着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位客人,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你来了!”
“我为什么会过来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被认了出来,元辰也不意外,缓缓地抬起头,语气冰冷地反问道,这次没有被这个家伙一眼认出来,看来敛息虫还是有效果的。
“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传音虫联系不上你,你又不肯主动联系我,如今计划有变,我正急着找你,闲逛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一只小老鼠,身上似乎有你的气味,所以也就抱着试试的想法!”
“没想到还真有用,反正只是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凡人,你应该不介意吧,来来,别不高兴,这个就作为这次的道歉礼吧!”
面具男子笑呵呵地打着马虎眼,唯一露出的眼睛满是不似作伪的诚意,顺便很会做人的拿出了一样物品,塞到了元辰的怀里。
果然如此,元辰的眼中闪过了了然之色,排除真的很倒霉的意外情况,如果是有人出手针对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只是从多方打听到的情报来看,为什么李家里面好像没有听说过有那种战斗风格的家伙,照理说那种实力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是隐藏的太深了吗?
脑海中的疑惑一闪而逝,元辰警惕地打量了一眼怀里的东西,轻轻点头,大大方方地收了起来,没有说什么,不得不说这个处理方式很不错,加上有事从急,一般人或许真不会介意。
只是他的眼底深处还是闪过了一丝杀意,当然,不是因为有多重视那个下属,只是单纯地感到忌惮,他讨厌这种观察细微的老油条,有种被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至于那只传音虫,别人的东西,哪怕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心用,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他更是沉迷研究重要的东西,一般都是不带在身边的。
“计划有变?是出了什么事呢?”
元辰索性顺着台阶转移了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至少目前这个家伙还是一个需要和气对待的大金主,他可是记得自己在他的身上还有一笔让人流口水的大单子。
“我已经得到了准确情报,两天之后的傍晚初至时间,来这里集合,那件事就动手!”
“这么快?”
听到这个消息,元辰不禁眯了眯眼睛,这段时间他可是很忙的,最主要的是如果再给他一小段时间消化成果,他的实力将迎来一个爆发期,从准备周全的角度来看,他其实更中意这个时间点的。
“嗯?哪里有问题吗?”
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不情愿,面具人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开口问道,以他对这个神秘家伙的个性和条件分析来看,这个表现不太正常!
“倒也不算问题,这个任务就不能推迟一下吗?”
“不可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下次谁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好的时机,除非你选择放弃这次任务,那我也不强求!”
谈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间有些僵持,最后还是面具男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退了一步。
“最多再加半成报酬,不干就算了,好手有的是!”
“好吧,我没问题了!”
张了张嘴,元辰其实想说自己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坐地起价,怎么可以这样羞辱他,但话到嘴边就变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也没想跟这个家伙搞好关系。
“那就好!走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另一位同伴,没错,她也是这次行动的一员,那位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帮手!”
对此面具男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贪婪的鬣狗,表面上风淡云轻,收起了地摊,转身离开,顺便招了招手,表示快跟上来。
元辰心里一怔,怎么还有另一个?他既然敢选择与虎谋皮,那也是自认为有足以自保的实力,可如今告诉他还有一个人,要是这两个人合伙起来给他下套怎么办,特别是那个帮手实力还未知的情况
这让他不禁思考着这是不是什么陷阱,要不放弃算了之类的退堂鼓想法,对于这个无比陌生的世界他抱有极大的不信任。
但最后他还是跟了上去,终究放不下诱惑呀,只是他的眼神更加慎重,全身肌肉紧绷,一路上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只要有一点异常他就立马开溜。
从云市另一侧的大门离开了,来到了陌生的城北区域,一路隐蔽穿行,面具男轻车熟路地领着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宅院。
两人翻过墙,来到小院中,只见一个带着丑陋鬼脸面具的娇小身影坐在石桌前斟酌着小酒,留着一头灰白色的长发,仰起的白晢脖颈没有喉结,只是胸口太平,具体还真分不清男女。
而看着这道身影,元辰的瞳孔狠狠一缩,不,更准确的说是因为对方背后背着的血色棺材惊疑不定,这个类似的行头,他在来此之前见过。
似乎察觉到不一样的目光,对方偏头瞥了元辰一眼,没有怎么在意,继续饮酒,用这样疑惑的眼光看她的家伙海了去了。
“认识一下,这位是兰青!”
“这位是”
没有在意对方的冷淡,面具男先是介绍了一下这个神秘背棺人,又伸手介绍了一下元辰,只是他很快尬住,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名字或者说代称假名。
“我是元!”
见元辰接话,面具男点了点头,最后自我介绍了一遍。
“至于我,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千面,诸位,这次的目标就仰仗各位了!”
“你帮过我一次,我还你这一次,两清!”
元辰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仍旧在观察着这个让他极为好奇和隐隐忌惮的女人,而这个还在喝酒的女人则声音低沉地回了一句,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