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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前,狐狸告诉江澄,让她老实点,她男神也在这个酒店。
闻言,江澄看了眼她护犊子的样子,鄙视道:
“当初就告诉你,何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你现在还在那颗歪脖子树上吊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两人进入大门时,狐狸故意撞了江澄肩膀一下,江澄拍了拍肩膀,似在扫灰。
“这脾气,一点就炸啊,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终于找到狐狸痛点,江澄想多开解开解她几声,让她知道自己对她多关心。
“你看你,。”
当两人要进内部员工电梯的时候,狐狸还想故技重施,江澄早有防备,灵巧的躲开了。
“唉呀,你搁我这发什么火呢~”她抱紧了怀里的小人鱼,一摊手道:“身为你的姐妹真为你感到难过……肉就在嘴边,你都不敢下口,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江澄,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胡说,我就打死你…的人鱼…”
狐狸磨牙。
小人鱼抖了抖。
江澄抱着人鱼和破皮箱,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敢动我的人鱼,我就和你绝交,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可不怕丢人现眼,把我惹急了,我什么都敢干,现实中我还没见过你男神呢,你动他,我就去走你男神。”
狐狸脸色一僵,停在原地,脸上此刻也有了一丝羞恼,她咬着牙说:“江澄,你还要点脸么?”
江澄拉了她一把,把她拽进电梯,用力按下楼层键。“怎么就不至于了,我是要向你证明,我能行!”
狐狸从她手里抢过破皮箱,变脸比翻书还快,“我不说了就是,你可别再霍霍他了,我会心疼的。”
江澄有点意外,一直以为狐狸是贪图美色才会……
“你来真的?”
狐狸痛苦的闭上眼睛,神情中带了丝脆弱,但是很快便褪了下去,满眼阴郁,“我这辈子都栽进去了,真的……”
江澄撇撇嘴,“男人,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我确实被他影响了,连那种事情都敢……”话顿住,狐狸没有继续说,反而是看着电梯逐渐上升的楼层,叹了口气,“我现在,应该就是胜负欲和占有欲作祟吧……”
随后,她转头认真的盯着江澄的脸,不要脸道:“其实,你要是真能勾引到他,睡的时候就叫上我,巧不巧一夜后,我就对他没兴趣了……”
江澄:“……”好吧,她依旧是那个没节操的狐狸……
狐狸脸上带着讨好,一副想到坏点子的样子。
狐狸嘿嘿嘿一笑,伸爪扯了扯江澄的袖口,“要不然你……”
江澄冷脸,摆手,严词拒绝,“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给我有多远扔多远,我是有节操的人。”
“切。”狐狸翻了个白眼,“有节操你人妖骗我男神?”
本来安静的带着的小人鱼克里,默默捂脸。
它表示,这俩人毁三观破底线的话,一丁点儿也不想听了……
而且……
他们说的剧情,好熟悉的感觉。
这不是当年团长主演的三角网恋么?
克里觉得世界很小,这都能让他撞见两大主角,更重要的是,那个狐族兽人说团长在这里!
克里眼珠转了转。
此时江澄涨红着脸,“别胡说,我是有原则的人,才不会叫上你……”
“啧啧啧,你还想单独开车?”狐狸一脸的嫌弃。“就你小身板,人家一拳头就放倒了,游戏里再厉害,你现实中瞧着……额,废物的很。”
“我废物?哈?”江澄气笑了,“跟你说实话,就这破星球,不,就这破联邦,根本没人是我的对手!”
江澄叉腰。
“怎么喝就吹上了?”狐狸白了江澄一眼。“别说我看不起你,就你那酒量,也就敢说自己帝国无敌了,要我,我直接全宇宙无敌~”
克里:“……”这种幼稚的对话,真的很让人无语。
江澄一把揪住狐狸的衣领,死要面子逞强道:“我酒量怎么了?不服今晚就比比!”
狐狸挣开她的手,扶了扶衣领,将手里的破皮箱扔到江澄怀里,嚣张道:
“试试就试试,谁输你是孙子。”
“还在加上一条,你输了你就把这张脸给我换喽!”
狐狸一僵,抬手摸了摸脸,有点不舍。
江澄激道:“怎么?你怕了?那你直接承认自己是孙子呗~”
狐狸这人最好面子,一咬牙,“来就来,老娘会怕你?”
在二人吵吵闹闹间,已经到达了目的楼层,俩人谁也不服谁,出电梯都是挤着出来的。
酒店房间门口,狐狸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胸,凶狠的瞪了眼江澄,一脸嫌弃的站的离她远一点,她一点儿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居然认识那么一个掉价的家伙。
狐狸敲了敲手指,服了,这家伙找个身份证明都这么慢……
江澄居然做的出在客房门口撅着屁股在行李箱里翻找东西,尤其是,行李箱子里还有一些私人用品……
江澄也是尴尬的很,急得满头大汗,她垂着头,一边翻来翻去,一边小声嘟囔,“我记得把东西搁在这里了?怎么会没有?”
手里拿着一件黑丝睡衣,江澄一脸的苦恼。
在用余光瞄到狐狸不耐烦的表情时,江澄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现在已经星网实名化,可以让已经实名制的公民刷脸,或者刷身份证明来打开酒店的房间。
西衿给的身份证明刷不了脸……
“算了算了,你还是去我房间吧。”
狐狸一脸嫌弃掏出一张黑色带金身份证明卡,刷开了房门。
“进来吧,遇到你这个奇葩,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江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连忙合上皮箱,就往门里冲,路过狐狸身边的时候,还故作可爱道:“好狐狸,我真是爱死你了~”
狐狸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爱我,早八百年前不给我睡?切,我信你个鬼。”
……
门一关,狐狸就急冲冲的从酒柜里拎出了满满一桌子的酒。
江澄眼睛发晕,一脸猪肝色,“你确定?”
这么多,当喝水玩呢?
江澄眼角抽了抽,然后她双手抱胸,严重觉得狐狸有不良企图。
“你该不会是想灌醉我,然后……”
咚的一下,江澄捂着头上的大包流泪。
“自从上次后,我对你现在是一丁点儿性趣都没有,你这个暴力女。”
江澄:“……”究竟谁才是暴力女啊?
“先说好,你输了除了要认孙子,还得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
江澄不开心了,桃花眼一瞪,双手后撑,软软的躺在舒服的沙发里,懒洋洋道:
“额?你怎么还加条件……万一你让我卖身?”
狐狸直接咬开一瓶红酒塞,态度十分强硬的塞到江澄手里。
“放心,我让你做的绝对不违反你的自我意愿,不违背你的做人原则。”
说着,狐狸又给自己打开一瓶。
江澄用十分稀奇的眼光打量了一番狐狸,狐狸动作一僵,而后猛地灌了一口。
十分豪迈的说道:“我先干为敬。”
看到她这么粗鲁的动作,江澄轻轻嗅了嗅瓶口,心知,这狐狸八成是有事相求,又拉不下脸,所以才顺水推舟了比酒这一出。
既然是她有求于人,江澄自然就挺了挺背脊,唇角一勾,伸出小胖手半遮嘴唇,那小模样在狐狸看来,就是矫情的要死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连格调都没了?生灌啊?”
狐狸懒得再和她逼逼,直接从她前面跨过去,又拿了俩高脚杯,然后接过江澄手里的酒瓶,给她倒了满满一杯,“行了吧。”
得了,看在她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还是不折腾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向来是没心没肺的家伙,到底为了什么事……
这俩人一喝就是一个钟头。
那不管红的白的一下肚,肚子里就像是火烧一样,胃里热热的,脑袋也晕乎乎的。
江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她不满的嘟着嘴,醉眼迷蒙,伸手推了推已经倒在桌子底下的狐狸。
“你这家伙……还和我比酒量?”她打了个酒嗝,踢了狐狸一脚,“虽然是你教会了我喝酒,可我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敲门声又急又促,门外的人好像很着急?
她又踹了狐狸一脚,“起开,去看看外面发什么了什么事,我去洗个澡,黏糊糊的烦死了……嗝~”
江澄摇摇晃晃徃浴室走去。
而被她踹醒的狐狸晃了晃头,揉了揉眼磨磨蹭蹭去开门。
浴室里洁白的浴缸里,江澄在进入温热的水中的那一刻,舒服得哼出声来。
她慵懒的舒展着身子,嘴里还唱着不着调的歌。
这是她智脑上的睡眠曲,她十分喜欢,喜欢到每次洗澡必唱此曲。
……
浴室的磨砂玻璃外,一个身影听着江澄难听的歌声,身形一个不稳滑落在地。
“狐狸?”
听到动静的江澄,从挂勾上摸索到一条浴巾围在身上。
江澄是真的有些醉了。
她光着一双白嫩的脚丫,踩着水,就这么走了出来。
她双颊布满红云,桃花眼雾蒙蒙的,带着酒醉的涟漪。
轻轻晃了下下脑袋,怎么没人?
“狐狸?”轻轻唤了声,无人应答。
突然,她手腕上的智脑响了起来,江澄被惊了一下,摇头晃脑的摁了许久,才找到接听键。
刚一接通,狐狸那勾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声音也飘飘的,看样子并没有比江澄清醒多少。
“呐,江澄,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不要乱跑。”
江澄呆呆的一歪头,神情带了些迷瞪。“额?”
“呕…”
伴随着呕吐声,听的江澄反胃。
即使喝的烂醉,可听到狐狸的呕吐声,江澄觉得自己也挺想吐的。
于是,江澄跑去厕所找马桶了。
突然,江澄动作一僵,原本迷离的眼神一利,看向某一处,“谁在那,滚出来!”
有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脸还埋在了她的脖颈里,温热的呼吸划过耳尖。
江澄直接狠狠的一肘子向后拐去,正好撞击在身后那人最柔软的腹部。
那人闷哼一声,声音低沉,“别动。”
身后的人一僵,箍在江澄腰上的手紧了紧。
反应慢半拍的江澄,脑里一阵迷糊,就觉的这声音还挺好听……
就是……
怎么好像有些熟悉呢?
额……
江澄回头想要看清那人的脸,眼前的浴室门被人在里面关上了……
“鲁斯兰——!”
江澄讶异,是他没错吧,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被惊醒的克里从酒杯里抬起了小脑袋,他晃了晃头,想清醒点。
刚刚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团长的名字来着。
还没转头,他又摇摇晃晃栽了进去。
看来,这家伙也没少喝……
自己都要被泡成人鱼酒了。
透过磨砂玻璃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形,那人背靠着玻璃门,伴随着水声。
江澄眼睛暗了暗,这家伙居然在洗澡???
特意跑到她的,不,是狐狸的房间洗澡?
他要做什么?
江澄默默的把自己包裹严实。
“那个,红骷髅的团长对吧?久仰大名啊,你,要不我们先聊会儿天,培养培养感情?别这么急着洗澡啊?”
里面的人没说话,听着哗啦的水声,江澄郁闷了……
这人是嫌弃她了?心下失落的不行。
江澄皱眉:“你这人,哑巴么?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劈里啪啦一阵响。
浴室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江澄很无辜又无奈的小声嘟囔道:“该发脾气的是我好不好……”
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一杯喝剩的红酒,一口闷掉,“是你自己闯进来的,还不解释解释,就跑去洗澡,到时人家误会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了。”
江澄现在只感觉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巨响,与其说是敲门声,不如说是有人在砸门。
江澄觉得情况不太对。
“你这是惹麻烦了……”拧眉。
浴室的门微微开启了一条缝,冰冷的目光划过江澄的脸……
鲁斯兰穿好浴袍,看着地面的血液被水冲刷干净后,扯过一条毛巾擦了擦被水溅丝的发梢。
他出了浴室便发觉那砸门声更加清晰急促,他微微紧抿的薄唇显示的出他无比烦躁,他看了江澄一眼,便光着脚踩在厚重的地毯,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这是去开门了?
江澄站起,紧跟在他身后,倒要看看外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