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像死猪一样四仰八叉的躺着,任由袁蓉在身上胡作非为。
反客为主?徐正不是那样人,他怎么能主动给自己套上枷锁背负责任呢。袁蓉把他上了,负责任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徐正。
在滚床单这件事上,徐正算是老司机,身经百战又阅片无数。
而袁蓉就走了另一个极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理论知识扎实对得起自己学霸的身份,实战经验却为零。
一番操作下来,香汗淋漓,愣是没成事。
对袁蓉来说,这是洞房花烛夜,哪能轻易放弃。
终于在一次不小心的碰撞中,徐正把整个身体躬成一只大虾。
“我去……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啊……”
袁蓉急哭了,坐到一边抹眼泪。
“你太欺负人了,呜呜……”
一向刚强如斯痞气十足的袁蓉遭遇滑铁卢,心里别提多失望了。
“我就那么不如刚才那个女人吗?你跟他说好了好几年,我都这样了,你装什么死猪肉?”
徐正一阵汗颜,这完全是两码事。
徐正是那种有肉不吃的柳下惠?绝不是。
徐正是没想好,要不要负这个责任。
当初跟贺微微住到一起还受到贺志国夫妇的极力反对,就差被指着鼻子骂徐正与贺微微恬不知耻。
但两人早有婚约在先,也算情投意合,更何况,男人有需求,女人就没有么?
恋爱中的男女住到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徐正一直觉得贺志国老两口太封建。
此刻,徐正与袁蓉的关系不一样,他们没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更没有明确的男女关系,甚至,徐正与袁泰还水火不容。
这种情况下把袁蓉吃进嘴里,一旦提上裤子想反悔,袁泰能让徐正生不如死。
吃进嘴里容易,擦嘴就难了。
徐正忍着小腹的剧痛,叹了口气把袁泰拉着躺下,两人就这么坦诚相见。
但徐正的眼睛里却是清澈的。
一来喝酒后没兴致,以徐正的经验,酒后乱性纯属瞎扯蛋,也不知哪个骚包找的蹩脚理由。
二来刚刚遭受重创,恢复总需要一个过程,这方面,徐正还是又自知之明,自认为实力没达到天赋异禀的程度。
温柔的给袁蓉擦去眼泪,拉过毛毯给她盖上“好了,别哭了。”
袁蓉瞪了徐正一眼,一蹦三跳的起身,气冲冲的出了卧室。
没一会,袁蓉重新走进来,已经穿戴整齐“我走了,你睡吧。”
“啊?”徐正没想到,袁蓉会选择离开。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继续在这干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他们在一起出了拌嘴也真没什么正事了。
徐正说“我送你?”
“得了吧。”袁蓉白了徐正一眼“赶明去泰熙名苑把你的破车开走。”
之前开袁蓉的车,徐正的车就一直仍在泰熙名苑。
后来,徐正进了班房,袁蓉自然要把车拿回去四处办事。
“要不……明天跟我一起去买车?”徐正问。
以前的车实在太破,也不知倒了几手,当初徐正花几千块钱买回来后,在车座几下掏出来两条用过的管状橡胶制品,简直恶心的要死。
如今,徐正不仅把项目做下来了,老家还拆迁得了不少钱,自然不能委屈自己也需要换辆车。
“谁稀罕你你就去找谁。”
奸计没得逞,强推徐正没成事,袁蓉气鼓鼓的说完就走,羞红了脸,握紧了拳。
徐正围上毯子起身相送,袁蓉走的带风带雨,也幸好门是铁皮做成的,不然能被摔烂了。
哐当一声,差点砸断徐正的鼻子。
“你说的啊。”徐正捂着鼻子哼哼“谁稀罕我我就去找谁。”
稀罕老子的人多了。
原本想睡个懒觉,或许是在里面蹲了几天的原因,徐正早早醒来,本能的要穿衣服出早操。
看了眼周围熟悉的环境,自嘲一笑,睡也不能继续睡了,徐正干脆起来,早早去工地。
项目基本完工了,多数包工头已经开始撤场,崭新的挡水墙一眼望不到头,徐正的心有点飘飘然,因为接下来就是找邓博新要工程款了。
“徐哥,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要不了这么多人。”巴林找到徐正,凑上来说“留多少人?”
徐正摇了摇头“这里留多少人你看着办,不用为下一项工程操心。”
雷声大雨点小,说是这么着急那么着急,可过了这几天也没个动静。
就算要立即进场,徐正也不会留一百多号人,干过的都知道,刚进场千头万绪简直一团麻,人多了调度不开,浪费人力,每个人闲一天就是一天的钱。
“那我……”巴林欲言又止。
徐正说“干完这里你就休息几天,呵呵,干我们这行也没个星期天啥的。不就盼望着工地三大好么?”
巴林也跟着笑。
工地三大好,下雨停电来美女,停工就能松快几天。
“那咱对对账?”巴林拿出小本本。
一来是料款的账,二来是工人的工钱,三来是工程机械。
样样都是钱,可以说指甲缝稍微松一点,丢的就不是仨瓜俩枣。
一个多小时,徐正把账本算了一遍,与自己心里估算的数据对了对账。
皱了皱眉“老黄那的料款不太对啊。”
巴林赶忙拿起账本,认真的看着“没错啊,我绝对不会记错的。”
徐正笑了笑“你别紧张,我不是说钱不对,我是说数目不对,这老东西,偷偷自己搞材料了。”
项目外包,徐正是要挣两分钱的,一个工程款,再一个就是石料的钱。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想接这项工程,就得认这笔账。
“那怎么办?”巴林小心问。
毕竟,这算他的责任,天天在工地上待着,竟没注意老黄偷摸的弄来一些石头。
徐正说“算了,这样吧,这个人以后不用了。”
账面理顺清楚,徐正把本子扔给巴林“告诉工头,进度快点,我他么的也想睡几天好觉。”
总的来说,这项工程进行的还算顺利,大多不顺的地方都不是工程本身,而是外来原因。
北方名城。
一栋楼下,一个四十左右的短发女子被人拦住。
“请问,你是费凡吗?”
“你是哪位?”费凡推了推眼镜,奇怪的打量眼前的青年。
“找你是想跟你谈谈沈克龙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不认识什么沈克龙!”费凡脸色一沉,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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