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边江儿,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人。”
“若陛下因臣所言生气,大可以惩罚臣,而不是发难其他人。”她不过只是想求情罢了,可反而让沈宣更加的生气。
“朕本就是个绝情之人,这世间上的所有东西朕都不关心,南国的未来如何,与朕没有干系。而朕,素来讨厌多管闲事之人,别以为你们边家立了些功劳,朕就要待你们好。若是有朝一日你惹怒了朕,朕定要你们边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冷眼看着她,眼底里是冰冷如死水一般的神色。
宫门外是一声声哀嚎声,那声声就好如割在她身边的刀一般。
边江儿心中分外难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重重的跪在沈宣的跟前,额头都磕红了,她看着沈宣,一字一顿,“臣鲁莽,求陛下恕罪。”
她那么骄傲视红尘俗物为空无之人,就算是敌军的刀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得眨一下眼睛之人,还是卑微的跪在了他的跟前。
他是天子,南国天子,而她只是臣子。
边江儿已记不大清楚是什么时候出的銮殿。
凉风习习,她的心哀凉到了谷底,纵使沈宣免去了对那些人的责难,可是他说的话却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头。
她只是觉得,他不该是这样之人。
她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言,说他昏庸无道,沉迷女色,可她,从不是相信谣言之人。
她一直认为他不该是那样的人,不顾及朝中阻碍,能允她出征。
而那日在牡丹园也是他真真切切的救了她,若他当真是那么狠心绝情之人,他断可以袖手旁观的。
可今日,他那般模样还真是将传闻中的德性给发挥的淋漓尽致,她只觉得有些哀凉。
许是因为和自己想的大相径庭有些失望,许是觉得那个人就不该成为那样的人而觉得有些伤心。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御书房,可她还未来得及出宫,太皇太后便差人叫了她过去。
“臣参加太皇太后。”
她一身男装站在太皇太后面前,面色清冷,许是还未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劲来。
这番于平常女子而言确实不大合规矩,但她毕竟身份特殊,既是将领又是南国的女官。
南国向来对兵将衣着无太大的约束,这一点倒是让她觉得格外的自在。
她低着头没有多说什么,她实在拿捏不准今日太皇太后叫她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太皇太后笑着拉着她的手坐在了石凳上,她一边看着江儿一边笑的格外的开心。
“江儿,你与哀家也有十多年未见了吧。”此时的太皇太后一脸的和蔼可亲,倒不像是君臣之间的相处,反倒是如同亲切的奶奶一般。
她看着江儿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昔日里爷爷在世时,江儿随爷爷进宫几次。”
“哀家记得,边老大统领最疼爱的便是你这个小孙女了,走到哪里都喜欢把你带着。”
太皇太后饮了一口茶,又想起了不少的前程往事。
她活了很久了,历经的多了,看的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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