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血魂祭礼,堕落的食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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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祭礼’在提灯协会的秘藏记录一直占据着很重的分量。
年多前,在里世界刚刚出现在蓝星的时候,迷雾教团还被称为佐尔格亡魂神教,尽管不怎么受普通民众待见,却依旧是可以正常传教的正规教团,直到教团的安魂主教蕾妮・伯克从一次里世界探索中归来,一切就变了。
亡魂神教依靠蕾妮主教带回来的‘血魂祭礼’制造了大量一到三阶的教徒,掀起了一场名为‘死亡圣战’的教会战争,妄图让所有生灵,不论死活都唱诵死亡之名。
那时的提灯协会虽然才刚刚诞生,但也不是一群只有身体素质的炮灰可以撼动的,圣战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亡魂神教也在流亡中,逐渐吸收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邪教教义,彻底转变成了崇尚混乱的迷雾教团,成为了提灯协会的死敌之一。
之后的秘藏记录一直很模糊,安文也没有特意去查找过‘血魂祭礼’的信息,他只知道‘血魂祭礼’经过迷雾教团几次改良,已经分为了三种规格的仪式,分别是‘血魂祭礼’‘血魂圣祭’‘血魂初诞’。
最低级的‘血魂祭礼’最高只能制造阶以下的炮灰,‘血魂圣祭’可以制造阶以下,最高级的‘血魂初诞’号称能制造阶的血魂圣子,不过从协会的秘藏记录上来看,迷雾教团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
不知道这个血魂祭礼究竟是哪一种规格的,安文眯着眼睛,开始仔细观察蚀刻在冰层上的法阵仪轨,主星位,还有辅星位的分布。
北方仪轨七刻四分,代表死亡的位置上有一个黑三角主星位,东方仪轨三刻一分,代表新生的位置上有一个青三角主星位,南方仪轨上没有代表晋升的红色主星位,西方仪轨也没有代表神性的金色主星位。
位于扇柄的祭品星台,和位于扇面边缘的辅助星位看起来都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最低规格的‘血魂祭礼’,就算那个尼德・罗尔借此成为阶,也只是一个速成的炮灰而已,更何况他还不一定能成为阶。
安文呼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随手抽出了长刀,脚下发力一个‘垫步突进’直接向着还在运行的法阵扑了过去。
他准备趁着洞察药剂的效果还在,法阵正在运行的关键时刻,先砍它个十七八刀再说,不管能不能打断法阵运行,至少也要让它的效果缩缩水。
多尺的距离,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越了过去,安文双手握着长刀,蓄足了剑风之后,一刀向着尺之外的法阵仪轨斩了下去。
激荡的剑风裹夹白色火焰,斩入运行中的法阵内,就要落在血光仪轨上的时候,一个血雾缭绕的罩子被法阵激发,挡住了安文的长刀斩击。
“嗤”
如一盘冰水泼进了滚油中,血雾罩子被火焰蒸发了一部分,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寒风中回荡着隐约可闻的哀鸣声,之前安文以为死了的四个倒霉蛋,忽然在辅助星位上扭动着干枯的身体,痛苦挣扎起来。
这是?血魂防护结界?四个可怜的家伙。
安文瞟了一眼辅助星位,眼中露出一丝怜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挥舞着长刀就是一连串的蓄力重斩。
血魂防护结界在几秒钟内,硬吃了安文十几记重斩,缭绕的血雾被火焰快速蒸发,稀薄到几乎看不见了。
安息吧!
安文深吸了一口气,长刀举过头顶,最后瞟了一眼辅助星位,那四个倒霉蛋正趴在地上抽搐着,他手中长刀略微一顿,随即一刀闪电斩下。
稀薄的血雾罩子像纸一样,被长刀撕裂,裹夹着白色火焰的无形之刃,斩断了运行的法阵仪轨,把位于法阵东侧的青三角主星位一刀劈成了两半。
这一刀像是刺激到了什么,在安文斩开青三角主星位的同时,法阵忽然血光大盛,一条条运转中的仪轨,一个个沉浮不定的符文,都在血光中崩裂湮灭,而后所有的血光闪电般收缩,汇入扇柄位置的祭品星台,全部灌入祭品蕾芙妮・罗尔的身体中。
而她的哥哥尼德・罗尔就像趴在她身上的贪婪血蛭,一口把所有的血光,连同蕾芙妮・罗尔的血肉一起吸干了。
安文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变故,他措手不及之下,眼睁睁的看着尼德・罗尔吸光了血光,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已经迟了,他始终只是一个新人伯爵而已,对迷雾教团的手段都是从秘藏卷宗里看来的,出现这种纰漏在所难免。
“啊!这种感觉就是力量吗?我终于呵呵呵啊哈哈哈!!”
法阵中尼德・罗尔飘落在冰面上,他随手丢下妹妹干枯的身体,一脸狂热惊喜的表情,反复握着拳头,然后像个疯子一样狂笑起来。
不,也许用像来形容不是太准确,这个尼德・罗尔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站在那边的?啊,原来是安文伯爵,您是来恭喜我成为提灯伯爵,为我宣告权利的吗?”
尼德・罗尔发现了站在法阵边缘的安文,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杀过来,也没有逃跑,反而用期待的语气向他询问,安文还没来得及回答。
“蠢货!!他是来杀你的!!!”
尼德・罗尔的脖子上鼓出一个肉球,短短几秒钟就长成了一个紧贴着脖子,仰面朝天的小号头颅,这个小号头颅刚刚成型就大声呵斥。
“没错!你这个蠢货还不快跑!!”
“跑什么?冲过去杀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没错!没错!提灯伯爵的肉听说很美味,啊!我要等不及了。”
接二连三的肉球从尼德・罗尔脖子上鼓了出来,一个个小号头颅表情扭曲,眼神疯狂的盯着安文,就像盯着一盘鲜肉一样。
“杀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尼德・罗尔残留的理智,在脖子上的小头颅冒出来之后,迅速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嘴里喃喃自语着在冰湖上蹲了下来,双手撑着冰面如同野兽一样,四肢着地快速奔行,向安文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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