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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事情败露,韩春明,你心里有病!

  第一百二十章:事情败露,韩春明,你心里有病!

  韩春明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

  要成大事,必须把那点羞耻心扔到一边。

  另一边,叶辰早早到了轧钢厂。

  处理结果已经下来了。

  这段时间轧钢厂暗流涌动,员工对他表面恭敬,暗地里做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叶辰明白,这些人只想要个交代。

  正义必须得到伸张,这纸通告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现在插播一条职务变更通告,现在插播一条职务变更通告”

  刚吃过早饭,广播站又传来一阵夹杂着电磁干扰的熟悉女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鉴于红星轧钢厂现任厂长叶辰同志资质尚浅,即日起,免去叶辰同志厂长职务,调整为轧钢厂副厂长,由原副厂长李启民同志暂代厂长一职,特此通告!”

  通报很短。

  信息量却很大。

  幸福来的太突然,轧钢厂员工愣了好一会,才把事情梳理清楚。

  偌大的轧钢厂瞬间沸腾。

  “我没听错吧?叶辰这是,降职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再大,那还能大得过咱工人团队?做那么多缺德事,总算遭报应了!”

  “老陈,我说差不多得了,人叶厂长又没带人去过你家,别人说一出就是一出,你搁着瞎起什么哄。”

  “诶,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工人要是不团结起来,怎么斗得过那些以权谋私,胡作非为的领导干部?”

  叶辰只是降职,在某些人看来却比枪毙还解恨。

  对他们来说,这是工薪阶层的一次伟大胜利。

  “嘿,壹大爷,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这叶辰坏事做尽,能落到什么好?这次降职就是一个征兆,这孙子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嘚瑟不了多久。”

  见何雨柱又开始得意忘形,易中海坐在位置上,脸色有些难看。

  “行了,人不是还没倒台么,只是调整成副厂长,一句话照样能压得咱们翻不了身。”

  秦淮茹凑上来数落道。

  傻柱这胡咧咧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嗐,我这不也就当着你们的面说说么。”

  “当着我们的面也不能说!”

  易中海黑着脸吐槽了一声。

  这个大动静,最后只是降职成了副厂长。

  里面有什么猫腻他不知道,总之不会是旁人想的那样。

  而且这新上任的厂长也是叶辰一手提拔上来的。

  要说资历,也算不得太深。

  能坐上这个位置,要说跟叶辰没关系,易中海不信。

  看着像是上面对沸腾的民怨妥协,其实本质上也没什么变化。

  轧钢厂照样是叶辰的一言堂。

  无非是每月少发了一二十块工资。

  将案头上的工作全扔给李启民,叶辰提前开始了自己的退休生活。

  晚上下班。

  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南锣鼓巷。

  叶辰降职,那些眼红的住户背地里没少编排他。

  不过也没谁傻到上门挑衅。

  人毕竟还是轧钢厂副厂长。

  夜幕笼罩下的四合院没了往日的安静。

  阎埠贵正跟叁大妈议论刚刚听到的消息。

  阎解放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醉醺醺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诶,你今儿个怎么这打扮?这衣服哪来的?”

  自家这二小子成天跟许大茂和棒梗厮混。

  早上天还没亮就出去,每晚都醉醺醺地回来。

  也不知道几人偷摸着干什么坏事,问也不说。

  今天倒好,连西装都穿起来了。

  不过看着确实精神不少。

  “衣服?您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买的啊。”

  “这套少说要两百吧?花这么多钱买身衣裳,日子不过了?”

  阎埠贵知道自己儿子都是些什么性子。

  虽然没什么本事,至少不败家。

  不该花的钱他们一分不会花。

  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今什么也要问个明白。

  阎解放等的就是这个。

  “李总说了,会花钱的人才能赚大钱,要都像您一样抠抠搜搜的,一辈子都甭想翻身。”

  “李总?哪个李总?”

  装着一副说漏嘴的模样,阎解放想敷衍了事。

  阎埠贵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说什么也要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没辙,阎解放只能把自己做的走私生意说了出来。

  “倒卖电视?那不就是走私么?老二,你疯啦,不知道走私犯法啊?”

  叁大妈压低了声音,神色慌张。

  跟这个时代大多数妇人一样,她没有发大财的念想,只想安稳过自己的日子。

  倒是阎埠贵松了口气。

  如果是走私生意,那眼下这些不合理的事就都能说通了。

  他也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学究。

  孔孟之道也就平时挂在嘴边说说,一本万利的机会就在面前,哪有放过的道理。

  阎埠贵工资虽然不高,但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资产自然不是阎解放能比的。

  许大茂一早打的就是他的主意。

  并不知道阎埠贵一家已经掉进了深坑,叶辰像没事人一样,到点回了家。

  刚巧在院门口撞见韩春明。

  “哟,这看着是顺眼了不少。”

  跟破烂打了一天的交道,原本白净的小伙子变得灰头土脸。

  叶辰笑着打趣了一声。

  第一天上班还不怎么适应,韩春明现在只想躺床上好好休息。

  “我说您就甭埋汰我了,那收破烂真不是人干的活,破烂侯让哥们分拣了一天的鸡毛和鸭绒算了,您跟他是一伙的,咱俩尿不到一壶里去!”

  埋怨了一声,韩春明也认命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大院。

  这幕刚巧被程建军看见,于是多留个心眼。

  轧钢厂有大澡堂,就算是在锅炉房,也不至于把自己弄这么赃吧?

  此后几天,对叶辰的议论声在持续了好几年后,总算有了消停的迹象。

  韩春明每天都会早起跟着破烂侯走街串巷。

  早出晚归的生活十分规律。

  家里人都以为他在轧钢厂工作,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程建军一早便起了疑心。

  这天特意起了个大早,等韩春明出门,也悄悄跟了上去。

  “走吧,今儿个我带你去崇文街附近的胡同逛逛,四九城都被叶辰那小子搜罗了一遍,还藏着宝贝的也就这么几处地方。”

  “得嘞。”

  适应了几天时间,韩春明早就把心里那点羞耻心放到了脑后。

  披上一件满是破洞的棕色粗布麻衣,吆喝声也中气十足,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嗬,我当你真进了轧钢厂,合着干起了走街串巷收破烂的勾当,我看你这回怎么交差!”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程建军冷笑了一声。

  这消息要是放出去,韩春明以后甭想在院里把头抬起来。

  傍晚刚回院子,刚好看见院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聚在一块洗衣聊天。

  正说着韩春明的好话。

  “春明妈,你说你有什么好愁的?家里几个孩子都大了,春明这孩子打小就懂事,院里有谁比他更孝顺?现在又在轧钢厂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叶辰的帮衬,人虽然降职了,那好歹也是副厂长,等过两年春明升了领导,回头再找个对象,你就在家享福吧。”

  听见这话,春明妈也高兴。

  只是没等她谦虚,程建军突然走了进来。

  “哟,大家都在呢?二姨,今天春明没去轧钢厂上班啊?”

  “去了啊,这不是一早就出去了么。”

  程建军的话让她有些糊涂。

  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手上的活。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今早我在崇文街,看见一个长得跟春明很像的人在收破烂,诶,二姨,他今天穿的不是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衫吧?”

  “蓝白条纹”

  听到这,春明妈脸色一白。

  今早韩春明可不就是穿着那件衣服出门的么!

  见她这副模样,边上的住户顿时面面相觑。

  程建军看见的,十有**就是韩春明了。

  “不是在轧钢厂上班么,怎么收破烂去了?”

  “这玩笑开大了。”

  “哟,不会真是春明吧?”

  见众人脸色不对,程建军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说这事闹的春明就是死好面子活受罪,没进轧钢厂早说啊,我好找我爸找关系把他人事关系从食品厂弄出来,再不济也不至于收破烂啊,二姨,等春明回来您可得好好问问他。”

  说完,程建军直接回了屋。

  春明妈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好在冉母眼疾手快把人扶了起来。

  “春明妈!赶紧喊人啊!”

  院里传来几声惊呼,众人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苏奶奶刚好瞧见这幕。

  好在人只是血压上来,吃了药倒也没什么大事。

  韩家老大回来后,得知事情始末,径直去了轧钢厂打探情况。

  结果厂里压根就没招过一个叫韩春明的人。

  “妈,我去轧钢厂问过了,五子压根没进厂,跟程建军说的一样,这小子进了北新桥废品收购站,现在是四九城满大街地收破烂,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喝了口水,老大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春明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连生气都提不上什么气力。

  韩家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都聚在屋里。

  “小五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先前被食品厂开除的账咱还没跟他算呢,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大姐黑着脸说了两句,二哥也接茬埋怨道:“妈,都是您给惯的,五子现在无法无天,这事瞒着我们不说,居然还去收破烂,这丢的不是咱韩家人的脸面么!”

  “是这么个理儿,最可恶的是后院的叶辰,五子以前虽然不听话,但也没有这么任性,都是跟他学坏的,一轧钢厂副厂长,安排一个工位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还给人送废品收购站去了?我们他就是想让咱们出丑!今儿个要不是程建军那小子,咱们还不知道要被他们骗到什么时候!”

  “就是,叶辰自己收破烂不嫌丢人,还要拉着咱们五子一块收,他倒是顶着副厂长的头衔,每月能拿上百块的工资,也不替五子想想,他还没成家呢,连对象都没有!”

  韩大嫂的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韩春明年纪还小,被人蒙骗也情有可原。

  “别说了,你们还嫌这事不够闹心?”

  见他们只想着追责,没人在意韩春明的前途,春明妈气急。

  只是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几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事很快闹得全院皆知。

  叶辰去了大领导那,并不知道东窗事发。

  苏萌从苏奶奶这得到了这个消息。

  “您说春明没进轧钢厂,现在在收破烂?”

  “建军亲眼瞧见的,春明妈都气昏过去了,萌萌,我一早就说过,让你跟韩春明少接触,你俩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差着身份呢,现在就专心备考,等你考上大学,春明和你就不是一路人了,千万别在他身上耽误时间。”

  苏家自恃高知识分子,压根瞧不上韩家。

  苏萌的心本就乱,听见这话,更觉得委屈。

  这么大的事韩春明居然从没跟她提过。

  还骗人说自己进了轧钢厂。

  干什么不好,偏要自暴自弃学人收破烂!

  除了委屈,苏萌对韩春明更多的还是失望。

  心里那个为救人奋不顾身的英雄,转眼成了爱慕虚荣的小人。

  巨大的落差让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傍晚六点,韩春明怀里不知道揣着什么宝贝,吹着口哨,志得意满地回了四合院。

  “苏萌?你在这等谁呢?”

  还没进门,就看见苏萌正杵在院里,一脸审视地望着自己。

  “轧钢厂其他人都下班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额路上遇到熟人,耽误了一点时间。”

  “你还撒谎,韩春明,我苏萌真的看错你了,能不能收起你那点虚荣心?没进厂就没进厂,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去收破烂啊!”

  “你听谁说的?”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

  “怎么着,你还准备编什么理由来搪塞我?韩春明,你心里有病!”

  今天发生的事显然把她气得不轻。

  苏萌的话没留一丝情面。

  听见这话,韩春明的脸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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