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矫情,接了便啃,“谢谢,味道好极了,你也吃。”
“好!”
赤兔兽紧挨着楚思羽坐下,抱着胡萝卜啃。
南紫悠嘴里要不是塞了布,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呜,呜呜!”她想吃,要饿死了。
“你想吃啊?”楚思羽唇角一勾。
“恩恩!”南紫悠疯狂的点点头。
“想得美!将我抓去离魂宗吊足了三天三夜,还打了我一天一夜,南紫悠,这笔账我定要算回来!哼!”楚思羽仰着脑袋冷哼了一声,继续啃胡萝卜。
还当着南紫悠的面啃,馋死她。
“呜呜呜……”南紫悠都哭了,她这辈子都没受过吃不上饭的委屈,这一切都是楚棂月造成的!她有朝一日定要让她们两姐妹付出惨重的代价。
南紫悠气得在地上跺脚,但是又能怎么办,她根本挣脱不开绳索。
“糊糊糊。”楚思羽扣在腰间的通讯镜突然传来声音,她赶忙拿起,只见通讯镜中浮现出楚棂月的脸。
“呜呜呜……”楚思羽控制不住情绪,边哭边啃胡萝卜,“你怎么才联系我啊,你是不是被离魂宗的人抓走了,我们已经跑了很远了。”
“恩,我在离魂宗,阿羽,你们小心与离魂宗的人周旋,等我消息。”楚棂月笑道,只见她身边的四个老头早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知天南地北。
“我知道,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楚思羽抱怨道。
“南紫悠怎么样了?”楚棂月笑着问。
楚思羽扫了南紫悠一眼,回道:“挺好的。”没饿死。
“咱们留着她还有用,千万不要饿死了,给口吃的吊命。”楚棂月笑,她深知楚思羽睚眦必报的脾性,所以才联系她一下。
“可是!”楚思羽气不过,狠狠的睨了南紫悠一眼。
“乖,听话,等离魂宗的事了了,回头你想怎么收拾她都行。”楚棂月道。
“那好吧……我知道了。”楚思羽瘪了瘪嘴道,即便再不情愿,也得听楚棂月的不是,要不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南紫悠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这才对嘛。”
楚思羽拿起一根胡萝卜走到南紫悠身边,出口威胁,“不准乱叫,不然我就踢你的肚子!”
“恩恩!”南紫悠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哪里还敢跟楚思羽犟嘴,赶紧狂点头答应,生怕一会连胡萝卜都吃不上了。
楚思羽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一口一口的将胡萝卜喂给南紫悠,动作粗俗。
吃完一根,立马又将布重新塞回南紫悠的嘴里。
“好了吧?”楚思羽对着通讯镜道,刚才楚棂月看得真真的。
“真乖,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找地方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会联系你的。”楚棂月交代道,随即切断与楚思羽的联系。
楚思羽:“……”
“都不问问我好不好吗?”她突然有些吃味,继续啃胡萝卜。
赤兔兽不知不觉,累得挨着她的脚边睡着了,手中还拿着啃了半截的胡萝卜。
“小兔兔?”她察觉,小声的喊道,但是赤兔兽真的太累了,昨日打了一天的洞逃命,今日又折腾了大半日,眼皮子完全抬不起来。
楚思羽小心翼翼将它抱在自己身上,靠着树也睡了起来。
南紫悠哪里还有逃跑的力气,早比他们先一步睡着。
希尔森魔兽林,木凌风躲开了离魂宗好几拨人,还在奔波,不敢停歇一刻,生怕不能及时将消息传回希尔城。
离魂宗地下城。
楚棂月也躁了一天了,靠在铁门上稍作休憩。
奈何,四个醉酒的老头打呼噜,一个比一个响,她睡意荡然无存,蜷缩着双脚,默默认命。
三日悄然而过。
四个老头也吵得不可开交。
“三日已过,小娃娃,离魂宗的人怎么还没来接你出去?”徐老耿直的问道。
“别着急,这不还有半个时辰吗?再等等。”楚棂月双手环胸,看四个老头轮流下围棋。
围棋也是她离家那日顺手收到空间戒指中的,不然哪能这么悠闲。
“我们这盘棋都快下完了。”
“那就再下一盘。”楚棂月道,只要还有一刻钟,她就不算输。
“行吧。”徐老道,手执白子儿,将邱老的黑子儿吃掉一颗,顿时豪爽的笑,“哈哈哈,邱老,该你了。”
“一颗子儿而已,瞧把你能耐的。”邱老丝吹胡子瞪眼,继续与徐老博弈。
霎时,楚棂月耳朵灵敏,听到石门轰动的声音。
“来了,我暂时不陪几位了,先走。”楚棂月拱手作辑。
四位老者立马停止博弈,纷纷从自己破烂的衣袍里掏出好几样器灵塞给楚棂月,“丫头,拿着。”
他们面露不舍,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三日的朝夕相伴,他们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娃娃。
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这。”楚棂月瞧着自己怀里被塞了个满满当当的器灵,有些诧异。
“虽然我们的器灵比不得你的上古神器,但关键时刻能保命,切莫惦记我几个。”他们对出去一直都不抱有希望,是楚棂月的出现让他们燃起对生的激情,即便他们这辈子都要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也希望她能代替他们好好活着。
“对啊,这器灵我们拿着也是白瞎,倒不如送给你,莫要多说煽情的话,赶紧走。”四位老者道。
心中有诸多不舍与欢喜,也不会留她在此蹉跎时光。
楚棂月也不推辞,径直将器灵收入空间戒指中,“多谢几位前辈割爱,等我好消息。”
“走吧走吧。”四位老者挥挥手,背过身去,连看都不看楚棂月一眼,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毫无骨气的哭出声来。
经过三日的相处,楚棂月多少了解了他们的脾性,干脆转身迅速离开。
四位老者听到水花溅起的声音,终于绷不住了,立即回头,红了眼眶,“棂月啊,丫头,好好活着。”
楚棂月屏住呼吸,猛地扎入水中飞快游动,最后探出水面。
“楚棂月!你还活着吗?”右护法脚步疾驰的踏入地字一号水牢,顾不得水淹,扯着嗓子喊,只听到荡然回声。
那日参与其中的的下属跪在水牢外,纷纷惶恐。
“哎,多好的一颗苗子啊……”难不成她真的死了……
他心生惋惜。
终究来迟了一步。
他恼怒,死死的盯着跪在他身后的几人发问,“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是南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