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州王国,汉川城。
修罗好言相邀暗军的统领郑仁宗,但却遭到了他麾下一位普通暗军兵士的嚣张呵斥,可碍于此行有要事在身,他并未与之计较。
不过,那名身为暗军兵士的守城小将却是不知轻重,继续恶言相加。
“修罗,什么修罗?就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冒充大扬州王国的使臣,还妄想着与我家的郑将军相商要事儿,看来本将军今日若是不给你点儿教训,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守城小将很不耐烦,直接取出了一张黝黑古弓和一支符箭对准了悬在空中的修罗。
守城小将的修为虽高,但见识却是不广,他并不知道修罗此人。不过,他身旁的汉川城守将刘安榷却是听说过这位大扬州王国国师的大名。刚才,在修罗报出自己的名号后,他本欲上前提醒,但奈何这位拥有暗军身份的守城小将已经搭箭上弓,弓满如月,劝之不及。
平日里,这位守城小将便仗着自己那暗军的身份,根本就不将他的上司刘安榷放在眼里,两人也很不对付。不过,为了顾全大局,刘安榷还是大声地提醒道:“夏将军且慢!他是…”
哪知道,这位夏将军对刘安榷的好意提醒充耳不闻,反而是将那张黑弓和符箭拉到了极致,而后一松手,符箭“嗖”的一声射向了修罗。
符箭在飞行的过程中,箭身之上的金色符文渐次亮起,荡开了一圈一圈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仿佛随时都可能将虚空给戳破射穿。
三界的空间虽然不如葬界空间那般稳定,但破碎虚空也绝非易事。因此,夏将军射出的这一支符箭足以威胁到任何一位天神级别的顶级大能高手。
夏将军射出这一箭之后便收了弓,他知道他这一箭的厉害,所以他根本没去看他这一箭是否射中,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刚才好意提醒他的刘安榷,冷冷地说道:“哼!有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怪不得我大梁州王国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我…”
刘安榷有些无语,他本是好意提醒,没想到换来的不是这位夏将军的感激,反而是斥责和羞辱。于是,他索性将本欲提醒他的话给硬咽回了肚子,而后远远地退到城头的一个隐蔽角落,想看看他是如何在这位国师手中吃瘪的。
射出的符箭很快便攻到了修罗的身前,修罗也不惊慌,他左手捏出了一个风水印诀,右手取出了那口毫不起眼的云墨石棺。他结出的那个风水印诀乃是遮蔽天机和耳目的风水幻阵,为的就是不暴露他那口云墨石棺。
本来,修罗手中拥有云墨石棺和青铜葬棺这两口奇棺,但自葬界归来后,他还是坚持着将青铜葬棺交给了风子休。因为,他知道青铜葬棺的重要性,也知道风子休不仅拥有圣王印,还拥有功德圣坛那样的天赐圣物,能够很好地掩盖青铜葬棺的气息。
就在符箭距修罗的额头尚有一寸之距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符箭竟然在没有破碎虚空的情况下凭空消失,甚是诡异。
符箭消失,修罗像个没事之人一般看着那位射出符箭的夏将军,饶有兴趣地说道:“将军莫急,我可还没见到你家将军,你怎可一走了之呢!”
“额…”
听到修罗说话,夏将军顿时大惊失色,立即转身看向修罗所在的方向,他想证实他刚才听到的话只是自己的幻听,而那修罗早已成为了那支符箭的箭下亡魂。
然而,现实与他的想象正好相反,修罗不仅毫发未伤,他射出的那支符箭也与他失去了联系。他知道,就凭刚才这一手,他自己就不是眼前这位大扬州王国使臣的对手。
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莽撞。不过,这种后悔的感觉一闪即逝,因为他不仅仅是这汉川城的一名守城小将,他还是暗军的成员,他的背后还有十万强大的暗军兄弟。
情急之下,他先是偷偷地捏碎了一个求援的法器,而后看着向他走近的修罗,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你是谁?为何要见…我家…将军?”
他的语气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但修罗可不会因此而将他放过。他脚踏虚空,边走边结风水印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将军一个教训。
就在风水印诀结成的刹那,夏将军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周的空间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挤压而来。他想要挣脱,但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身周空间对他的束缚。
这是修罗的风水囚笼阵,利用风水之术控制空间,束缚敌人。
“在下大扬州王国的使臣修罗,找你家将军有要事相商!”修罗缓步走近了夏将军,冷冷地说道:“还要让我再说一次么!”
“不,不需要!”夏将军赶紧回答道。
“说吧,你家将军在哪里?”修罗不屑地看着夏将军问道。
“将军他…他…”
夏将军说话仍是吞吞吐吐,他不想成为暗军的叛徒,想拖延时间等待自己暗军兄弟的到来。
本来,汉川城守将刘安榷也是他们这一方的人马,但这位夏将军根本不敢奢望那刘安榷现在能有所作为,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暗军兄弟,希望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支援。
修罗可不是傻子,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夏将军早已暗中通知了暗军,但他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拖延时间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为了等待援军。
“也罢,你们自己来了也好,免得我上门去寻!”修罗暗自腹诽道。
约莫五个呼吸的时间,一位蒙面的暗军将军带着两位蒙面的暗军副将赶到了汉川城头,他看着被修罗束缚住的夏将军,大声呵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大梁州王国的境内欺我暗军将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下修罗,找你家将军有要事相商,还望通禀!”
修罗也不与赶来的这几位暗军将军计较,直接向他们说明了来意。
可这位将军的脾气与刚才那位夏将军可谓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