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元之芥很清楚慕蜚零将金喉貂交给慕倾华的深意,明面上是保护慕倾华,实则却是防备他。
而他将墨珠交给慕蜚零一样,白决明生性多疑,万一柳木奎告密白决明反咬他一口,他好歹有慕蜚零这替死鬼。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暴露秘密,同样慕蜚零会同意慕倾华随他去找叶悔,不过是为以后做打算,一旦涉及兽王争斗。
慕蜚零对他不会心慈手软,如此他正好顺水推舟,常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慕蜚零接过墨珠便是白决明的眼中钉。
如是一来,元之芥一抬手中墨珠,慕蜚零迎珠看向元之芥道。
这是?
墨缘珠!
说着,元之芥眸光一凝。
白决明让我帮他找个人!
一语慎重,慕蜚零擒着珠内属于白决明的血气,眉峰一蹙,正所谓血脉相连,缘系成珠,而元之芥与白决明的关系。
数百年来,慕蜚零心知肚明,故道。
什么人?
希朝颜!
元之芥毫不避讳,寻得慕蜚零目光转暗,心知慕蜚零迟疑,反手将墨珠往慕蜚零眼前一送,一盯慕蜚零。
这可是白决明的要害!
四目相对,慕蜚零顺着元之芥看向墨珠,常言有的放矢皆为局,元之芥与白决明合作百年,如今元之芥拿出墨珠。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酒已经到了嘴边,他倒是有了几分浅酌的意思,毕竟元之芥将白决明的秘密告诉自己。
换言之自己也算是拿了元之芥的把柄,若是真能因此钳制白决明,倒不失为自己将来登上兽王位多做一份准备!
由此慕蜚零反口一探。
那元兄将此物交给我...
不知慕兄可还记得沧海之乱?
元之芥顺话一转,慕蜚零一愣。
元兄到底想说什么?
你我皆知沧海临近抚州,抚州又毗邻山海川,待我进入净世坛,自会想法挑起战火引到尤山,而尤山连接山海川与净世坛...
一边说,元之芥一边观察慕蜚零,一见慕蜚零沉眸,话锋一转。
如是一来,山魁不可能不动,同样慕兄不也报了灭祖之仇?!
作为慕氏子孙,自不会忘记灭祖之仇,由此慕蜚零默及元之芥话中一箭三雕的围城打援,斜眸一瞥元之芥。
所以你有对付山魁的法子了?
元之芥一笑。
慕兄放心,届时它自会出现!
慕蜚零眉一蹙。
它?!
元之芥一点头,凑近慕蜚零。
犷彪!
一语入心,瞬惊慕蜚零面色,瞧得元之芥嘴角一勾,当年尤山战后,他为打败兽王山魁,不惜与白决明合作。
不仅是为联合北冥反攻月煌,更为从北冥川请出犷彪,有道是虎生三子,必有一彪,而彪犷食虎,实乃虎之宿敌。
数百年前,山魁由上古白金虎神孕育,然虎神为保山魁,将同胎而出的犷彪打入冥狱,致使犷彪出生便尝尽炼狱极苦。
如是黑暗求存,犷彪一旦问世,极其威猛凶残,第一个目标便是置他于死地的血缘至亲,所以虎和彪虽同源,却不共戴天。
由此元之芥擒着慕蜚零眼底笑意渐生,呼应一笑。
至于希朝颜...
慕蜚零转望元之芥,元之芥继续道。
这女子既是白决明的要害,更是叶悔派
月狐与青琅玕前往抚州的目的,如今月狐与青琅玕在柳木奎手中...
元之芥一顿,对上慕蜚零。
只要咱们提前找到希朝颜,不就五方在握了吗?
话音落下,元之芥将墨珠往慕蜚零手中一放,转头看向慕倾华。
而咱们华儿亦有了叶悔不得不待见的理由!
慕倾华虽在旁听了半晌,但始终不明自家阿爹与元叔叔的深意,以至于元之芥见慕倾华满眸疑惑,转头对上慕蜚零。
不是吗?慕兄!
迎言,慕蜚零心下一笑,他知道元之芥这是在倒逼自己找到希朝颜,不过元之芥说得对,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牵绊。
慕倾华要得叶悔相见,必得有能拿捏叶悔的东西,由此慕蜚零一握墨珠,一落元之芥顾虑间慕蜚零抬眸看向元之芥。
你倒是替她想!
元之芥扬唇一笑。
我都说了视如己出!
话中宠溺,慕蜚零话锋一转。
还不快谢谢你元叔叔!
慕倾华一愣。
我...
你元叔叔这是在给你见叶悔的机会!
一听叶悔,慕倾华兴趣一来。
谢谢元叔叔!
眉眼带笑,元之芥顺势一道。
那尤山就拜托慕兄了!
慕蜚零抬手一拍元之芥,两人相视一笑,末了慕蜚零一望天色。
对了!留下午膳吧!
言语间慕蜚零看了眼殿外侍女,侍女接令一跪,慕蜚零见此再望元之芥,元之芥念着明日尤山需从北川出发,一点头。
好!
元之芥一应,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屋,瞧得屋顶探了半天的邢将离一感慕蜚零身上墨珠,眉峰一扬,寻着三人远去。
邢将离念及元之芥与慕蜚零计划,仰头一看天,观得晌午灼日,垂首默及自己数百年未去看望山魁,纵身直奔山海西川。
西川禄台,虎王所在。
邢将离一近禄台,便闻一记虎啸穿林而过,其声中痛苦,愣得邢将离以为禄台出了问题,加快脚步赶往台上涿光殿。
可刚一到,一天外飞虎扑面而来。
邢将离下意识侧身一转,一见跃过自己的是山琥,邢将离忙左手一拉,一回眸,一柄灼燃灵焰的火枪,映入邢将离眼睑。
邢将离眸一寒,右手对准枪锋一绕画圈,末了圆心一点,火枪临空而止,由着邢将离反手一震,火枪咻的原路反杀。
卷土夹尘,惊得山琥一见枪锋即落香曲,忙回头抱住邢将离。
不要啊!龙皇!
虎啸惊心,邢将离一愣,山琥忙道。
那是我媳妇儿啊!!!
邢将离心下一沉,忙回手一召,枪锋一转,噌一声擦过香曲右颊,照亮香曲迎上邢将离的眸中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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