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叹一口气，“不是我非要小金去，而是小金要求去陪启炎。你带启炎走得时候，小金正好睡过去了，早上醒来之后就缠着我跟你提这件事。”
贺承延的手在姜歆的脑袋上轻轻一揉，“我跟小金谈，若谈完，它还是想去，我不拦着。”
“好。”
没一会，姜歆把小金喊过来。
贺承延带着小金去书房谈话。
这一次小金在贺承延面前没有紧张，更没有散发出鱼腥味。
不等贺承延劝说，主动说道，“贺队，我很担心启炎。有我在他身边，他战胜启淼的几率更大些。你不用劝说我，我主意已定。哪怕被启淼虐待，我也是要去的。我知道启淼想毁掉启炎喜爱的所有东西，但我不怕！放心吧，启淼不会弄死我，因为我和启炎心意相通，一旦我死了，启炎的身体会受影响。启淼最多是难为我，不会对我下死手。”
贺承延面色平静，“好，我不阻拦你。但有必要提醒你几点。第一，你是去陪启炎的，不是去探听秘密基地的秘密，所以你不能乱走动。第二，若是启淼真把你往死里整，你必须回到歆歆身边，我不希望将来她看着你的尸体伤心。第三，蔡野也被关在那里，你要聪明一些，不要被他利用。”
小金的鱼头上下动了动，“我都答应！你什么时候再去见启炎？”
“明天晚上。”
“好。明天晚上我跟你过去。”
“好。”
商量好之后，贺承延走出书房去厨房做饭，小金跳着去找姜歆。
姜歆的伤痕已经不那么明显。
“小金，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进空间？”
小金跳来跳去，“这我也不知道。其实小狐狸的血是好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空间却吃不消。你看我吧，自从舔了小狐狸的血后，精神状态特别好，我身上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而且我的动作更敏捷，思维更开阔。”
姜歆摸了摸小金的鱼头。“或许空间也有进步，只是咱俩现在看不到。”
“或许吧。歆歆，我和贺承延说好了，明天晚上跟着他去看启炎。到时候没人陪你，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以为你会笑话我认两个主人……”
“不会。这说明你有情有义。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怕死的鱼，现在看来，你不是。”
小金耷拉着鱼脑袋，“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怕死。这次我敢去陪启炎，是因为我知道启淼不会杀我。他杀了我，启炎的身体就会受到影响，而且说不准会因为我的死，再次成功压制启淼。”
“小金，你不是可以魂穿到启炎脑子里吗？”
“现在已经不行了，因为启淼占据了上风，启炎的脑子里没有我的一席之地。除非启淼灵魂非常弱或者被压制，我才能再次魂穿到启炎脑子里。”
“明白了。”
说到这里，姜歆顺手把启淼写得道歉信放到抽屉里。
小金有些不解，“歆歆，你为何保存启淼的信件。他可是个大坏蛋。”
姜歆面带微笑，“正因为他是个大坏蛋，才更要保存他的道歉信，多稀有啊，对吧？”
“也对。”
翌日早上，秘密基地那边，小刘走进启炎的房间。
小刘上下打量他许久，才问道，“你这会是启炎还是启淼？”
这会依旧是启淼占上风。
“我是启淼，有什么事？”
小刘低声回应，“想不想离开这里？”
启淼一脸警惕，“当然想，你能帮我离开？”
“我不能，但蔡野应该能。你要不要借着放风的机会跟他见一面？”
“好。什么时候放风？”
“你可以要求把放风的半小时分为两回，这会你跟我出去放风十五分钟，等下午再出去放风一次。”
“好。”
“到了放风的位置后，你注意病房楼走廊上窗户边那个男人，他会用眨眼睛的方式传递消息。”
“好。幸好我懂解码。走吧。”
“好。”
小刘转身出门。
启淼跟在他身后，走到院子放风的位置。
蔡野此刻在秘密医院走廊上放风，离启淼放风的位置很远，但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启淼，传达信息。
他俩用眨眼的频率来传送信息。
“我是蔡野，想跟你合作，有没有兴趣？”
“我叫启淼，当然有兴趣。不过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但你要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
“我会瞬移，但被屏蔽设备给压制了，我无法施展。”
“只要弄到反屏蔽设备，就能逃离这里。”
“你能弄到？”
“我试一下。”
“多久给我回音？今下午？”
“至少三天。”
“好吧，三天就三天。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是等你出去后，帮我找到我妈，恢复她的记忆，提醒她，我快死了，需要下一个契约者。”
“你妈长什么模样？”
“我会托人给你看我妈的照片。”
“好。”
小刘能看懂他俩传达的意思，但没有说话。
放风时间结束后，小刘送启淼回房间。
启淼小声跟小刘说谢谢。
小刘摆摆手，“不用谢，蔡野会专门谢我。”
转身离开。
去秘密医院找蔡野。
当小刘走进蔡野的病房时，蔡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生怕隔墙有耳。
小刘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的鼻子和耳朵都很灵，这会外面没有人。”
蔡野这才放心下来，“你说吧。”
小刘低声说道，“你答应送启淼出去？”
蔡野面带笑容，“是的。这是启淼最需要的。”
小刘一脸担忧，“你不怕他出尔反尔？到时候万一出卖你我，我的前途可就毁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怕。所以我要找到他的软肋。”
“你找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在我没找到他的软肋之前，我不会帮他离开。”
“可我看出来你承诺他三天后……”
“我向来不守承诺，三天的时间找不出他的软肋，那我就继续拖延。这样吧，你帮我试探一下启淼。”
“怎么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