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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南岳衡山

正道法则 烟雨茫茫 4194 2024-01-19 09:15

  衡山遍布深沟峡谷,垂涧渊潭,流泉飞瀑,气象万千,宛如一幅清新自然的山水画卷。山间古刹林立,香烟缭绕,古木参天,灵秀幽静,奇峰叠起,怪石嶙峋,涌泉飞瀑,溪水潺潺。鸟语伴钟鼓,云雾现奇松。溪水清澈,泉、池、潭、瀑众多,源于各峰之间,逶迤秀丽,闪现于绿树丛中。群山众壑、溪流飞瀑、怪石古洞、苍松翠竹、奇丽清幽,相映成趣。名胜古迹,错落其间,秀美景色岂能用言语道尽。

  山峦起伏,连绵不绝,弯曲的山路穿梭于数峰之间,远远看来,仿似一条巨大的银龙镶在上面一般,再加上此时正置早晨,山间雾气尚未散尽,更显得其山神秘而悠远。

  突听“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弯曲的山路上缓缓行来三人,一人摇头晃脑道:“‘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回飙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气清岳秀有如此,郎将一家拖金紫。门前食客乱浮云,世人皆比孟尝君。江上送行无白璧,临歧惆怅若为分’。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南岳独秀’果然名不虚传”。说话之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倒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小生,可不知为何,满头灰白头发,却显出未老先衰之象,不是别人,正是杨戢。

  韩月眉头挑了挑,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那衡山,只见烟波浩渺之间,无数奇峰笋石自地底森然隆起,穿云透雾,远远看来,果然作那秤砣之状,不愧衡山之名。

  李焱一听杨戢吟诗作对,顿时耳朵生茧,心中生烦,愁眉苦脸,直似死了爹娘一般,皱眉骂道:“杨五郎,你又念什么灶王经,他奶奶的,那衡山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到底还要飞多久”?

  杨戢缓缓道:“衡山位立南方的尽头,又名南岳,是五岳之一,名称是根据天上的星宿分野而来的。在上天为管注生死的星宿,在下则管生长发育,象一把秤一样,要保持两头平衡,所以叫“衡山”。因为衡山对应天上28星宿之轸翼,“度应玑衡”,即象衡器一样,可以称量出天地的轻重,也能保持天地间的平衡,能够“铨德均物”,褒扬人间的真善美,惩治人间的假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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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李焱却是草包一个,直听得满头雾水,怒道:“你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像个老太婆,敢请你来过”?

  杨戢脸一红,摇头道:“未曾”?

  “又是那狗屁废纸上读来的吧”。李焱冷笑道:“那衡山既然是称粮食,卖东西的,又关那姓祝的什么事”?敢情在他想来,衡山既以秤砣之状而得名之,想来定是称粮食,卖东西之处了。

  虽然早领略过李焱的非同小可,听得此话,韩月仍不由眉头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惊疑:“这李焱不学无术,一身高强道法,究竟从何而来”?

  杨戢素知李焱脾性,当下也不在意,淡淡一笑道:“‘祝’者永远、继续的意思,‘融’乃光明,祝融便即火神,祝融死后,葬在南岳衡山舜庙的南峰,即今之祝融峰下”。

  李焱不耐烦道:“不就是祝融的坟地嘛,拐弯抹角又一堆废话,喂,杨五郎,你罗里吧嗦说这许多废话,不嫌累吗”。

  杨戢微微一笑道:“三师兄平日里惫懒的紧,今日赶得如此之急,莫非身有要事”?

  李焱大声道:“放屁,老子哪来什么要事,只是这几日舟车劳顿,赶着到那衡山脚下寻个酒家妓-----乐上一乐”。

  杨戢‘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三师兄与那位姑娘有约,赶着去相会呢”?大风小说

  李焱怒道:“老子与徐姑娘只是萍水相逢,你堂堂读书人,口无遮掩,怎平白毁人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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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戢笑道:“这可奇了,我只说那位姑娘,三师兄怎知我说的便是徐姑娘,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李焱一呆,方才明白上了杨戢的恶当,不由大怒道:“杨五郎,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是赶着帮你完成青松老道交代的任务,好让你早日回山,免得你整日没精打采,愁眉苦脸,好似死了爹娘一般”。

  杨戢心道:“我爹娘长什么模样,我都没见过,这倒不容你操心”。眼见李焱耍了无赖,忙道:“三师兄说得有理,还请原谅则个”。

  李焱正想答话,忽见远处一片雄奇高峭的山脉扑入眼帘,细细一看,只见那山横亘云梦与九嶷之间,象一杆秆一样,可以称出天地的轻重,饶是李焱素来狂妄,见了这等气势雄壮的山脉,也不由心头一震。

  四周碧树茂密,彷佛绿色云海,随风起伏。无数高大的古松,弯腰曲背,遍身青苔,望不见纹路。乍一看去,它们长得拳曲不张,冠盖不整,盘根错节,相互依偎,恍如严寒中一群衣衫破败的老人,相拥取暖,令人怜悯而无俊俏风华的赞叹。

  便在此时,天上突然淋淋漓漓的下起雨来,李焱原本就心情烦闷,见了这雨,更是愁眉苦脸,骂骂咧咧,忽见前方有一偌大客栈,顿时心头大喜,忙奔了过去,眼见雨越下越大,大有转眼倾盆大雨之象,两人也急急赶了过去。

  待到近前,门前竖了一根土黄泛黑的酒幌子,上写着“酒”一个隶字。那客栈门前竖了一根土黄泛黑的酒幌子,上写着“酒”一个隶字。杨戢抬头一看,只见那客栈大门的门柱上,写的却不是什么迎客的对联,反是一句白乐天的诗:“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皱眉道:“这客栈,倒多了些离愁别绪,不大像是客栈,倒像些风月之所。”

  一听风月之所,李焱便是眼睛一亮,呵呵一笑道:“敢情是妓院啊。”

  杨戢见他言语粗鲁,满脸的兴致勃勃,脸色一变,慌忙走避,叫道:“我说的风月之所,是吟风弄月的文雅之地,并非你说的风尘之地。”

  李焱听得昏昏欲睡,骂了一句:“操,神经病。”李焱对那风景没甚兴趣,但一见酒家,顿时心中大喜,忽然惊觉自己怀中空空,身无分文,去了岂不要落个吃白食的下场,急忙顿住脚步,回头道:“五师弟,此刻天色尚早,那火神诀在什么鬼地方都不知道,不如咱们先到那客栈吃----饭,打听打听消息,再做打算如何”?他本想说去吃酒,但又害怕其拒绝,话到嘴边,硬生生改为‘饭’字,还五师弟、五师弟的叫得亲密无比,当真是寡廉鲜耻,半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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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戢见其说得这般辛苦,心下也是大为同情,想来身上也还有十七八两纹银,足够吃食,转头看向旁边的韩月,小心道:“师姐以为如何”?

  韩月轻轻点了点头,当先步了进去。

  杨戢不敢多言,急忙跟上。

  李焱虽看不惯韩月那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做派,但有道是有奶便是娘,此刻韩月可是其衣食父母,万万得罪不得,当下也兴高采烈的跟了上去。

  入了客栈,倒让人眼睛一亮。那客栈占地极广,前后两进,在这偏远小镇,倒是见得豪华了些。

  众人不由心下诧异,四处观望。李焱大叫一声:“店小二,好酒好菜,快给老子端上来。”

  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至今已凶神恶煞的大汉坐在桌前,想是方从那雨中赶来,满身热气蒸腾,浓眉大眼,深鼻阔目,好似庙里金刚,凶神恶煞,直吓得浑身颤抖,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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