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冷艳雪知道梅雅救了自己,再也不想插足于旁,方才选择默默离开,转头向旁边一看,只见梅雅嘴角含笑,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不由心下一颤,颤声道:“是你救了我?”
梅雅双颊绯红,坚定道:“我说过,为了你,我死也愿意。”
秦风心中又悲又痛,长叹一声道:“对不起。”
梅雅全身一颤,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泣声道:“我只剩下三个月的性命,难道你真的如此狠心,要弃我而去。”
秦风心下大痛,咬咬牙,方才一字一顿道:“公主对我大恩,我秦风唯有以死相报,不过,现在艳雪下落未明,我就算死,也于心难安。”
梅雅直哭得如梨花带雨,撕心裂肺道:“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无论我再付出再多,永远也取代不了她。”
秦风全身如被电亟,脸色惨白如纸,方才想开口说话,忽听外面传来“轰隆”,“轰隆”的脚步声。
两人一惊,急忙起身步出牙帐。
一出牙帐,放眼看去,只见前方围了无数士兵,个个弦上箭,刀出鞘,而领头之人,正是额图。
额图在牙帐前来回渡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见秦风出来,额图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不待额图走近,秦风忽然淡淡笑道:“额图元帅是来抓我的吧。”
额图止住脚步,面露难色道:“秦师父,大王有令,勿必要把你留下,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秦风惨然笑道:“我早料到会如此。”
额图叹道:“秦师父请恕罪,大王之命,我实不敢违背。”
秦风深叹了一口气,方才缓缓道:“我求额图元帅一件事。”
额图急忙道:“秦师父请说。”
秦风慨然叹道:“我一时大意,以致铸成大错,本应立即在此就刎谢罪,不过,我此时尚有一心愿未了,今日暂且留一只左手在此,待我了确心愿,定回来领死。”
额图心下大为踌躇,:“一来秦风对自己有恩,二来秦风武功卓绝,更有万夫不挡之勇,若把其逼上绝路,这万余精兵,不一定真能挡住他的去路,可要违背大王的命令。”
秦风一字一顿道:“额图元帅是不相信我?”
沉吟片刻,额图终于道:“秦师父,今日你只要真能留下一只左手,我便放你离开。”
秦风点头道:“多谢。”右手往腰间一抹,“呛”,一声龙吟,‘惊梦刀’已然出鞘,秦风缓缓扬起左手,正想挥刀将其斩落,梅雅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口中大声道:“不要,不要啊。”
秦风摇了摇头道:“公主,你让开,今日如不能离开,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
梅雅大哭道:“风,你别冲动,你听我说,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此话说得起疑,以秦风平日的冷静机智,早已纠根问底,可今日先是害了梅雅,尔后冷艳雪又悄悄离开,种种打击接踵而来,心中悲痛已极,痴痴呆呆,浑浑噩噩,直似得了失心疯一般,听闻梅雅的话,当下也不起疑,只是大声道:“公主,你让开,让开啊。”
梅雅心下更痛,哭得更凶,终于还是一字一顿道:“风,你错了,你彻底错了,其实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冷姑娘。”
此话一出,秦风胸口如遭重锤,木讷讷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梅雅此时已霍了出去,大声道:“其实舍身救你的,不是我,而是冷姑娘,是她要我不要告诉你的。”
秦风直似中了邪一般,喃喃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雅边哭边道:“那日你刚昏过去,冷姑娘便来了。”原来那晚秦风走后,冷若雪只觉心惊肉跳,任凭她如何静心敛气,仍然无法平静下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闲,悄悄向梅雅公主牙帐之内掩去,她轻功本高,要掩过守卫士兵,容易之至。
冷若雪到达之时,正值秦风脱力晕倒,梅雅穴道自解之时。
冷若雪一见场面如此,不由大惑道:“发生了什么事?”
梅雅一听背后有人,直被惊得面色大变,回头一看,来者竟是冷若雪,慌忙道:“没,没事。”
冷若雪看着地上的秦风,一字一顿道:“梅雅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他到底怎么了?”
被冷若雪双目寒光一逼,梅雅再也隐瞒不住,颤声道:“他,他中毒了。”
冷若雪失声惊问道:“中毒,中什么毒?”
梅雅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缓缓道:“魂移。”
“魂移?”冷艳雪全身一颤,倒抽了一口凉气,脑中猛然闪过当年在一本医书上看过的一段活,‘魂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