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惜别
三车和尚慢慢转过身来,静静的望着红叶,红叶见三车一直盯着自己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一边摆弄着衣襟,一边喃喃的低声道,
“尉迟公子(三车和尚出家前是尉迟敬德的侄子,尉迟宗的儿子!),您把人家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么傻乎乎的站着呀!”
其实,三车和尚一路上想了好多话,现在一下子全忘了,再他现在只觉得喉咙发干,声带发紧,就是想,一时间,也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久,三车和尚才润了润喉咙,吞吞吐吐的轻声道,
“红,僧、、、哦,嘿嘿,我、、、我就要远去竺了!”
红叶羞答答的跟着三车来到了这里,满心期待着三车和尚能跟他些暖心的话,谁知道等了半,竟然等到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便很是吃惊的问道,
“啊!竺在哪里呀?是玄奘大师不远万里前去修行的那个西吗?”
“是的,就是师父西取经的地方!”
红叶有些担心的道,
“哦,听西很远呢,玄奘大师走了好几年,还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到了西呢!”
“是呀,的确很远,传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呢!”
红叶非常担心的问道,
“听一路上不是高山,就是戈壁,时时有虎豹出没,常常有盗匪横行,尉迟公子不好好的在弘福寺吃斋念佛,千里迢迢的去哪里干嘛?”
三车和尚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
“哎,实在的,我也不想去呀,这都是我师父的安排!”
红叶有些不解地问道,
“玄奘大师不是去过一趟了吗?还都驮回来那么多的经书,你要是想修行佛法,在长安好好的研读这些经书也就是了,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随时请教你的师父,何必舍近求远,千里迢迢的跑到竺去呢?再,到了竺人生地不熟的,能过得惯吗?”
三车和尚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道,
“哎,的是呀,关于这件事,我也问过师父好几次了,师父只是笑而不答,师父已是西的‘大乘’了,那学问就是在竺佛国,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你,我还跑到竺去干吗呢!”
道这里,三车和尚见红叶不时地抹着额头的汗珠,便赶紧用袖子把旁边的一个石头凳子擦了又擦,直到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僧袍,铺在了那块石头上,笑呵呵的道,
“没想到二月的日头也这么毒辣,嘿嘿,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一定累坏了,快坐下歇歇吧!”
红叶并没有去坐,一脸娇羞地道,
“尉迟公子竟然用这佛器为女子垫座,看来您这三年的木鱼都白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