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部落的战斗逐渐平息了。
剩下的黑袍人都站在了聂埙面前,警惕的盯着他。
就连飞鸢祭长的对手,三名四门战士巅峰的黑袍人也被聂埙的壮举吓得心神不宁,将飞鸢祭长逼退,抽身来到了聂埙面前。
“怎么?为何不动手了?”
聂埙踏着血水前行,脸上依然带着那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的淡漠。
仿佛他杀的这些人,不是人,而是一只只蝼蚁。 m.y?ex?iashu?ge.inf??o
聂埙嘴角勾起,看着一大群黑袍人,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一人对百人,对方却不敢寸进,被压制在下风。
这是何等的气魄!
一些学员眼中燃烧出了崇拜狂热的火焰,聂埙此刻做的,又何尝不是每个有志气,有理想的年轻人想做的呢?
“你们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
聂埙一笑,持剑一人冲向了黑袍人阵营中,风行术,凌云步全部加身。
白色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他们之间。
“小心!小…!”
一名四门战士巅峰的黑袍人还没说完,脖子上就飞出一道血线,紧接着头颅就离开了身体。
聂埙此刻所展现的速度,四门战士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到,在他们眼中,只能看到如梦如幻的影子在眼前四处闪现。
而每一次闪现,就必定会有一人死亡。
这是一场屠杀!赤裸裸的屠杀!
“噗嗤!”
“噌!”
一次次血肉被利器破开的声音响起,宛如梦魇缠绕在其他黑袍人耳中,让他们心神崩溃。
所有人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了。
“快逃!快逃!”
有人终于忍不住,转身就跑!
可还没有跑出几十米远,一道白色幽灵闪过,那人跳在空中的身体一分为二,头颅被直接收了起来,只剩下地上一滩冒着热气的内脏。
“这是个疯子!是个恶魔!快逃啊!”
“快跑!”
剩下的黑袍人们纷纷四散而逃。
他们虽然嗜杀,但自己可不想白白送命。
可以他们的速度,想要逃?痴人说梦而已。
“别跑了!下去陪一陪那些被你们杀死的冤魂吧,他们也很孤单…”
“也很不甘心。”
聂埙的声音冰冷无情,剑光就像烟花,不时闪现,又迅速消失。
众人只看到,黑袍人的数量在一个个减少,地上的尸体,却越来越多。
这是一场杀戮的盛宴!
“啊!”
“不要!”
惨叫声,求饶声,怒骂声,诅咒声混杂在一起,没有丝毫影响到同伴减少的速度。
声音慢慢消失,直到彻底安静。
眼前。
尸横遍野,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黑袍人,所有来犯的几百名黑袍人,全部被灭杀!
血流成河,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
这场面,即便是一些心智坚定的老战士也看的有些不舒服。
不远处。
一道白色影子化为实质,变成了聂埙的模样。
聂埙深吸一口气,入鼻满是血的味道,无比浓郁。
所有人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但最多的,还是震撼与喜悦。
他们赢了,部落没有灭亡。
而改变这一切的,就是这名半路杀进来,以雷霆之势灭杀数不清的黑袍人的白衣少年!
他的实力,强大绝伦,一人对战上百黑袍人,将对方屠的干干净净!
这是何等的壮举?!
飞鸢祭长知道此时自己必须站出来了,她走到了聂埙身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聂小哥来援,救我飞鸢部落于水火之中,这等恩情,飞鸢部落永世不敢忘!”
“我救得了飞鸢部落,却救不了他们。”
聂埙轻轻摇头,自嘲一笑,转身离开,迎着夕阳,身影消失在天边。
飞鸢祭长叫了好几次,可聂埙根本没理他。
她想要追上去时,对方却早已经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飞鸢祭长只能暗自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同时也默默记下了一个对整个飞鸢部落都有着重要意义的名字。
聂埙!
他代表着飞鸢部落的新生。
…
之后的几天。
聂埙行走在江南郡地域中,跨过山川,河流。
他以任务大殿的情报为基础,根据情况紧急程度来选择支援顺序,这样的效率果然很快。
每一次,聂埙都能及时赶到,挽救一座座部落,让他们幸免于难。
一路走来。
聂埙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只知道,只要他见到的血衣门之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五百?一千?
聂埙不知道,只有探查须弥戒中密密麻麻的头颅时,他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这些血衣门之人的头颅,已经装满了六个须弥戒。
他拯救了六个小型部落,两座镇子,还有一个村子,灭杀血衣门之人有两千五百余人。
这是一个可以令人闻之胆颤的数字。
这样疯狂的杀戮,和血衣门行事没有什么区别。
但聂埙自己知道,他需要什么。
他只有用这种方式,弥补心中的愧疚,宣泄自己的仇恨,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