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仙山凌空飞来。
安靖举神色凝固,这仙山,在空中解体,其山体被一尊巨大的入性之灵撕开,只见这魔主眼眶深邃,蛇尾人身,显然是妖族,这魔主撕开仙山后,目光似有意无意朝安靖举方向看了看。
安靖举嘴角上扬;“哼…”
这是自己饶试探,想看看他的实力,够不够高位魔主煞之位,魔界一向如此。
更何况煞在魔界是掌兵者。
“嗡…”
刀锋颤流…
安靖举巨大元神虚灵法相出现。
这仙山再次被分割,其上还有一众打斗的兵与魔族。
这次被分割成了四块…朝着霞光云雾飞散。如今这第一四处烽火,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美貌。
那巨大魔主浮现自认为和善的渗人笑容,摄魂音响彻云霄;“愿为煞效死!”
巨大身躯横冲直撞。
社神之气挥散。
无数兵军阵被掀开。
但下一刻,祂便真的身首异处。
只见一根巨大的灭神矛钉入其眉心。
祂的肉身强大,但虚灵之火并不旺盛,元神不见得多强。
一把巨大的刀划过脖颈。
元神瞬间碎灭。
随后无数神龙俯冲而来缠绕其身躯…
将其血肉分食。
安靖举抬头间神色凝重,拔出斩妖刀,青龙骤然加速。
这尊神,不该在这里。
只见巨大的赤色大殿,燃烧虚火,在第一显出,遮蔽苍穹之上无数仙山琼阁。
神只身披银色神甲,手持三叉戟,额间神目睁开。
安靖举被其扫了眼便元神呼之欲出。
神君殿。
无数黑狗,额间人魔主印记纠缠闪烁,与饕餮大军撕咬一处。
但这黑狗没有肉身,只是魔气与社神之气汇聚,远不是饕餮对手。
打斗间不断消散。
“孤星,收手吧…”
神君目光投向安靖举,三叉戟凌空一点。
元神翻起金纹,在大殿处拔地而起。
巨大虚幻的三叉戟一路扫过无数入性之灵,直直朝着安靖举而去。
“我在真界见过你!埋葬老师的时候!”安靖举拔刀,大岳之势凝固,抵住神戟。
煞之气猛然汇聚。
金光与黑色魔气荡漾。
突然坍缩一线,轰然炸开。
无数仙山琼阁支撑不住崩塌。
二郎神眼眸透着沉静;“保持理智,煞孤星,你不可能赢,我本不用来…”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站在人族这边,但亦要入世!你的方式错了!”
“你在真界人间有庙,百姓亦认可你,清源妙道真君!你知道众生皆苦,承载不了众神,不是吗?为何要入世?”
二郎神眼眸就这样静静盯着安靖举,那只目毫无感情色彩,而双眼确是有着浓厚的人性意味。
“煞,我知晓你不会退,我是社神…陪我演完这场戏!”
“明白了!”安靖举脚下青龙咆哮一声。
混沌气荡漾间,瞬间将身前的金光震碎。
安靖举与二郎神虚影占据幕,无神魔敢靠近。
这社神之气恐怖,煞气息亦是与其冲撞一处。
“叮…铿。”
三叉戟与刀锋撞在一处。
随后骤然舞动起来,犹如暴风席卷相撞。
社神之气与入性者魔气纠缠一处。
空不断闪鸣…霞光似乎都被震颤着。
安靖举挥舞刀锋间,眼底浮现的复杂越发浓郁。
他能感觉到,这杨戬,是入性之灵,为何能被人接纳,显然其中故事颇多。
那双眼眸的执着,骗不了人。
“我要真界华山!非要不可!”
“民间故事是真的?”安靖举凝神。
“哪有什么真假…我要华山!但势必脱离人阵营,我是被敕封的仙神!你懂吗?”
“所以,你要如何做!或者…我能帮你什么?”
“两个方式,杀了敕封我的老尊!我的师尊玉鼎真人,祂是元始派系,只有一次机会,很危险…若失败祂便会知晓我反了,第二种,找到红尘境,让我进去,我自会抽出我的人元神。”
“你在自救?”
“漫长岁月…我做的错事很多,虚界时间与真界不同,真的太过漫长了,一件事非做不可!”
“你不是已经劈过华山了吗?这个故事在真界,可是家喻户晓。”
“再劈一次!”
二郎神与安靖举同时爆发,同时倒飞…
互相凝望。
神魔之音的特殊传话也就此中断。
安靖举神色凝重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斩妖刀指向二郎神;“你不该在第一重!三十三之上的神仙,这就按耐不住了…看来你们怕我!我比当初的煞更危险。”
二郎神嗤笑一声;“大言不惭。”
“太乙门下的废物!”安靖举嘲讽。
“我乃玉鼎门下!太乙那等不愿入世的老尊,怎配当我师尊!”神君恼羞成怒。
“徒儿…回来吧…”
空突然传出一声叹息,东门在第一域显出。
二郎神似是有些不满,闷哼一声;“煞孤星!你会死在界…与你爹一样!不止要灭了你的元神!还要灭了你的执念!”
“拭目以待。”安靖举咧嘴。
神君殿缓缓消失…
安靖举眼神晃动,葬的魔界兵马已经要将第一完全攻陷了。
但人视若无睹,这不正常。
或者,界会有别的动作。
细想饶最终目地,是要虚界与真界彻底融合。
一重是弃子…
看似葬势如破竹,实则人另有谋划。
安靖举眉头直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福
魔界…
仕大夫与上一任师行走在第一狱血狱之郑
脚底的红色土地如血一般鲜红。
仕大夫中年面庞,眼神沧桑,而师恢复青年之身后,却显得满身厉气。
只见师黑色的铁臂抓起一把泥土,左手依旧打着灯笼,哮犬本体在其中不断咆哮,却无法脱困。
嗅了嗅泥土的味道。
“元神的气味,安云瞻还真狠啊…一刀清扫一狱。”
仕大夫不以为然;“当世最强兵者,不是而已,此前若我们真对上,现在也入不了魔界,必然会被斩杀。”
“找到欲望魔主…你有了复活你师妹的条件,我们的合作便结束。”
“你呢?让我带路的目地是什么?这合作对你想活在过去并没有什么帮助吧?我现在有点怕了,不是怕这里,而是怕你!”师咧嘴。
“一个爱上…独孤皇后的阉人。”
仕大夫眼神依旧深邃,扫了青年师一眼,淡淡道;“我并非完璧之身,其实是心灵残缺…我并不会被你激怒,告知你任何我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