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节课
等所有学生都站好,一名身材挺拔,腿长腰直的男老师站出来对学生发言:
“欢迎大家选修武师专业,从今天开始,你们即将开启痛苦的提升之路。”
“诸位是乾元大陆的后起之秀,你们中的佼佼者将来要走上星兽战场,保卫家园。你们现在付出的努力,都是在为将来做准备。训练的时候多流汗,上了战场就少流血,所以请珍惜每一次提升自己的机会,多年后你一定会为自己曾经的努力庆幸!”
老师顿了顿,继续道:
“有人会说,这里就是基础学校,混混就行,等毕业了升预备役军校,再好好努力也不迟。如果你有这种想法,那就是大错特错!”
老师眼神凌厉地看向台下,被他眼神扫过的学生,都感觉后背发凉,似乎被凶猛的星兽盯住了一样。
“预备役军校不收废物!我不管其他地方的基础学校如何,在达坦学院,武师系的考核很严格,每周一次小考,每月一次大考,考核成绩均记入期末总分,不达标者,开除学籍!”
“哗——”
台下炸了,从来没听说过基础学校还有开除学籍的,这位老师是谁啊,也过于强势了吧!
站在黎星前排的一个男生跟旁边的同学咬耳朵:
“唉,我大伯早就提醒过我,达坦学院要变天了,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咱们就是最倒霉的一届!”
“他说开除就开除?他谁啊这么牛?”
“杨洲啊,这学期新来的武师系主任,听说是上城出身的贵族,下放到达坦锻炼的。背景够硬,谁的帐都不买,连校长都要让他三分!”男孩大伯是教务处主任,有第一手内幕消息。
“这真是活阎王啊。”
“早知如此,我就该听大伯的话,选符纹系了。虽说我没有精神力,一辈子只能止步灵阶,但学分好混,毕业也好找工作,收入高压力小,打几年工就能开自己的符纹铺子了。”
“得了吧,你看看符纹系的师兄们,才几岁就秃头了,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呃,我也不想,还是算了吧……”
黎星:原来学习符纹会让人变成秃子啊?太可怕了!
看着同学们苦瓜一样的脸色,杨洲收起大棒拿出胡萝卜:
“有惩罚,自然也有奖励。你们当中表现好的同学,学校有奖学金,每学期总成绩第一名,给予十万星币奖励,第二名五万,第三名两万,四到十名,每人五千。”
“哗——”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在人均月收入几千星币的达坦城,十万星币可是一笔巨款,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达坦学院从来没有过这么大金额的奖学金,也不知这位老师是如何让一向抠抠搜搜的校长,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训练,所有人围着操场跑五十圈,第一名加五分,最后一名扣五分!”
杨洲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跑了起来,操场面积不小,一圈跑下来都费劲,更别提五十圈了。
黎星本来还在队伍中段,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就落在队尾,头晕眼花,肺都要炸了。
奶奶的,上辈子逃命的时候都没这么跑过!
看着跑在她前面的一个个小豆丁,虽然大汗淋漓,表情狰狞,但速度始终不慢。
黎星心里这个憋气啊,她本以为自己锻体小成,武技虽说一般,但好歹是有基础的,在这群小菜鸟中肯定是优等生,甚至为了低调还得收敛些实力。哪成想第一课就成了吊车尾的,耐力比人家差了一大截。这里的人都什么鬼畜体质啊,太强悍了吧!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再跑快点!”杨洲手里拎着鞭子,一下抽在黎星身后的地上,离她的脚后跟只有毫厘,吓得她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追上队伍。
黎星咬着牙,一圈一圈地坚持着,她真想像狗那样把舌头吐出来,这样的话,呼吸就能畅快些,但是觉察到老师们频频投来的目光,羞耻心终究占了上风。
“还剩最后三圈!”杨洲的鞭子又在她身边落下,黎星已经麻木了,随便吧,反正她已经到极限了。
“在战场上,谁跑得快,跑得久,谁就有机会活命!现在多跑一圈,将来活着的概率就大一点,加快速度,继续给我跑!”
黎星觉得眼前全是重影,耳边只听得到风声和自己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她觉得意识模糊,双腿完全靠着肌肉记忆机械地往前迈,终于在失去意识之前,狼狈地摔过了终点线。
“唐斗第一名,加五分,黎星最后一名,扣五分!”
食堂里说黎星是伪双黑的小胖子,满脸是汗,双掌撑膝,对小雀斑挑了挑眉毛。
他就是唐斗,达坦城富家子弟,资质和实力是这届学生中的佼佼者。
小雀斑也累得说不出话来,吐着舌头,颤颤巍巍地对唐斗比了个拇指。
黎星摊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扣分就扣分吧,她认了,真是卷不过这帮犊子。
“所有人都起来,绕着操场走三圈,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停下,扣十分!”
杨阎王的声音又催命一样地响起,鞭子啪啪地落在身边,大家只能挣扎着站起,慢慢围着操场走。
黎星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真想躺倒不动,但是那样的话,就是公开忤逆老师,杨洲能直接让她退学。
想到食堂量大味好的免费饭,黎星咬着牙爬起来,跟着队伍走。
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老师走到杨洲身边,主动搭话:
“都说今年新生里有个双黑,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想不到这么弱!”
杨洲背着手,眼神在一瘸一拐的黎星身上转了一圈,又去看其他学生,没有搭腔的意思。
女老师表情微愠,但又觉得不死心,继续道:
“一般来说,元灵资质和身体素质成正比,我可是头一次见到两者偏差这么大的人,还是个双黑。杨大哥见多识广,不知对她这种情况,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