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十七位元神真仙……”
婠婠回忆着,将自己记忆中的一些华山派人物一一讲来。
并不全,就和外界江湖人对华山派认知中的印象相差不多。
可是她口述的第一句话却引起了华山派三人的注意。
“华山派何时有……天仙……”楚丁青想辩一句,但随后就止住了自己的问题。
“此事既然被你们说的如此蹊跷,我想我应该也不会有记错。”婠婠倒是对此事颇为执着。
徐子陵也已在思虑这个可能。
“婠婠姑娘,世人只以为华山派只有四十七位元神真仙,以及道君坐镇,但实际上华山上另还有天仙坐镇着。”
“天仙乃合道天心而成,所以总会有某些灵感强大之辈,可以从天地间感应到他们的存在,由此就会有些许错觉,记忆也将与常人有些许差错。”徐子陵缓缓解释道。
听得这份解释,在场众人在惊讶之余,不免也有些奇怪。
“可我咋也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不是说以为华山还有天仙,就是我感觉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周伯通抓耳挠腮道。
“兴许我那已不知名姓的师叔有来苦叶洲找过祖师。”楚丁青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啊,想不起来真是难受。”周伯通几欲发狂,捶足顿胸而不止。
“我还啥都不知道呢,不是更烦。”欧阳锋在旁咕哝着。
他也就是下意识就要和周伯通拌嘴。
“打一架吧,老毒物。”周伯通烦心不已,就要拉着欧阳锋去大殿外头打一场。
但皇帝可不会让他们这么胡闹,直接就落下天仙道法的威能,使两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上,没法再做太多的动作。
“楚长老,朕即可就让人在全国查探一番,说不得有人会有些许记忆。”皇帝接着就对楚丁青说道。
“多谢陛下。”楚丁青也答应了下来。
但这事他也没太放在心上,这个事件的关键还是在华山上,还得落在掌门师兄身上。
就在这时,寇仲忽然站了起来。
众人顺势看去。
寇仲轻轻咳了一声:“嗯哼,那个,师叔,师母给我发来消息,让我们继续追查。”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皆是一怔。
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个消息,太不寻常了。
楚丁青自然要多问一句:“宁师姐的消息?”
“嗯。”寇仲只得像呆头鹅一样点个头。
“好。”楚丁青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对了,你再问问师姐,关于师叔的事。”他又补上一句。
“好。”寇仲点点头,但没一会,他就摇头,“师母没回了。”
“再等等。”
然后一刻钟的沉默过去,仍旧没有回应传到寇仲的传讯符令上。
“那便继续来论究此事吧。”楚丁青也只能无奈且尴尬地打破当前的沉默。
事自然要讨论,皇帝也踱步回自己的龙椅。
明亮的灯光还在照彻整个大殿,将凋梁画栋,地上青砖的每个角落都给照得清晰明亮。
每个人脸上是个什么表情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隐藏。
“首先,我并未去过秦淮河。”楚丁青认真地说道。
“所以诸位前辈在秦淮河上见到的我怕是他人假扮。”楚丁青认真地说道。
在这事上他没必要说谎,所以大家也都相信,那么接下来就得讨论是谁假扮成他了。
关于这个也没人能说清。
毕竟大唐皇帝也没有查清此事。
而华山掌教夫人也得让人下山来查,所以此事还真蹊跷了。
但就是这么蹊跷的一件事反而激发起了他们的探究之心。
华山派三人是觉得此事与自家那位不知名姓的长辈大有关系,而其他人则想知晓能让华山派都如此重视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朕以为,越是说不清,就越要查清。”皇帝如此说道,话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仿佛真要追查到底。
至于这是否是场面话在场众人恐怕也只有楚丁青一人能确定。
此刻他的神识已经遍及大唐的半数土地,而金陵城外秦淮河就在他的神识笼罩当中。
他已经先将秦淮河的两岸扫荡一遍又一遍。
他未曾在这片洲陆的土地上的秦淮河留下一点痕迹。
“对了,那天花船上的老妈妈也见过楚长老。”洪七出口道。
“还有当晚被叫来陪酒唱曲的姑娘,她们也能证明楚长老曾在花船上出现。”
楚丁青也知晓人证的重要性,然后他看向皇帝。
毕竟皇帝将他们聚来此地,必然都有准备。
只是楚丁青此刻还在思考着此事与华山派的怪事的瓜葛。
这之中必定是有联系的,否则师姐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传达这条消息,而师姐与掌门师兄一直形影不离,因此可以推断这个消息是掌门师兄授意下发来的。
而婠婠这会站出来说道:“那花船本为我阴葵派之产业,那些人我已请来长安,在确认过此事后,便将他等都交于衙门了。”
皇帝点点头:“正是如此。”
“将人带上来吧。”
随着皇帝下令,接下来也没有传召之类的话音从殿外传来,而是马上就有一班人被送来殿前。
那秦淮河上花船终究是青楼妓院之地,朝廷要顾及面子,当然不能将此事大声喧哗出去。
婠婠看着这一幕倒没有任何表情,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毕竟她也没将这艘花船上的人当成是手下门人,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留给朝廷。
纵使是她门下走狗又如何?非属她亲近之辈,她也照样可以弃之不顾。
这些人来临前就已经梳洗过一遍,但身上的厚重粉饰都已经去除,看管他们的人也怕他们玷污了这座天下第一宫。
人被战战兢兢地押到近前后,没一个人敢抬头去看殿中的“大人物们”,低着头看着油亮得可以反照着自己的狼狈模样的地板,他们心下仍旧嘁嘁,不敢当场发疯给这些“大人物”看。
“抬头来看我。”楚丁青率先说话。
语气冷漠且严肃,让这些人不禁颤抖。
但这个命令他们无法反对,只能在颤颤巍巍间抬起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