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两强搏杀,中计
看着那,宛如无边无际的庞大水龙卷,朝着自己撕扯而来,那鬼车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抹疯狂的杀意,手掌一翻,顿时一把闪烁着赤红光芒的羽扇,出现在了鬼车的面前。
那羽扇之中,流光溢彩,五根闪烁着道道华光的羽毛熠熠生辉。
这些年,这鬼车也不是白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七禽离火扇,居然被其收集了五种灵羽!
那鬼车宛若珍宝一般,轻轻拂过扇面,朝前一挥。
瞬间,那七禽离火扇之上,绽放了无穷神光,一瞬间在虚空中形成了五只无比庞大的神禽之鸟,周身绽放着无穷烈焰,发出一道道尖锐的提鸣,双翅一扑,朝着沧驱动的水龙卷轰然冲撞了上去。
这是道与道的碰撞,水与火的交锋。
那五道火影,驾驭着万火轰然与那道水龙卷相撞。
二者消磨间,噼里啪啦无边爆响,那水龙卷的身形不断的被消磨着,而那五道火影,在相互的冲击下也随之堙灭。
随着最后轰的一声,那水龙卷似乎被抽去了脊梁,化为一道硕大的水柱,轰然落在了这汹涌磅礴的渭水之郑
而那五道火影,也化为了缕缕青烟消散一空。
沧与那鬼车同时闷哼一声,齐齐后退一步。
二人负手而立,那眼眸之中,无比凝重的望着对方。
鬼车此时,心中无比的憋屈不甘!
自己凭借着七禽离火扇,居然只与对方拼了个旗鼓相当,转而一想,鬼车心中瞬间惊呼不好。
果然,那眼神的余光注意到,另外两条水龙卷势不可挡朝着自己的中军大帐轰然冲去。
自己所带的大军,两大前锋军阵首当其冲,与那水龙卷轰然碰撞,结果哪怕依靠着无比雄浑的军阵之力,在这无比汪洋之上,也抵挡不住那水龙卷的威力,瞬间两大军阵被那庞大的水龙卷所淹没。
仅仅一刹那,军阵之中的千军万马,抵挡不住这沛然巨力,在水龙卷的席卷之下,纷纷爆成血雾,将这一方汪洋染得血红一片。
首当其冲的两大方阵,瞬间被卷的七零八落,那水龙卷似乎犹不痛快,继续朝着自家方阵处冲去,最终大军反应过来,首尾相连间才将这,一记攻击压制下来,可是仅仅这一击,自家伤亡就达百万。
鬼车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嫡系部队呀。
看着眼前面色平淡的沧,仿佛丝毫不放在眼中,鬼车的心中可谓是恨之欲狂。
“贱人,找死。”
下一瞬,鬼车的全身弥漫了血红色的光芒,那闪烁着烈焰般光芒的羽扇,也在这股光芒的渲染之下,愈发的邪异!
那七禽离火扇本来是至尊至贵至刚至阳,代表着飞禽一族至高的荣耀与权力,自带无上神威。
可是此时,不知道被眼前的鬼车动了什么手脚,却是充满了邪异之福
那最后的一抹至刚至阳的气息,都在这血红之色的弥漫下消失一空。
此时那鬼车在眸子之中,一抹暗红色的光芒闪烁,嘴角流露出残忍之色。
随着鬼车羽扇一甩,顿时一头狰狞庞大无比的火灵冲杀而出。
那背生双翼,一条满是荆棘的巨尾,头角峥嵘,张着血盆大嘴,朝着沧便一口吞下。
而沧此时丝毫不惧,那眼眸之中,尽是战意。
身上一阵青蓝之光闪烁,几乎是眨眼之间,居然在沧的体外形成了一副流光溢彩的碧绿色的战甲,幸好吴峰此时不在,要不然看到这玲珑有致的造型,又是一阵猪哥像。
那美好的事物之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杀机,随着手掌一伸,两把法则之鞭,就这般出现在了沧的手郑
一个起身宛如流星般,向着那悍然扑来的诡异火兽,直挺挺的轰击了过去。
两者体型的巨大的差距,没有让沧有一丝的退却之意。
居然简单粗暴的硬生生的直接与之拼杀了起来。
沧手中的利鞭宛如两道利剑,刷刷刷,无边的鞭影笼罩那巨兽的全身。
眨眼之间,万千鞭影落下,那巨兽之躯顿时被沧手中的法则之鞭生生切割了起来,每一鞭挥舞之下,几乎毫无阻碍之感的破开了其体表的防御在其身躯之上留下三尺深的鞭痕。
可是这点伤害对于庞大的体型来确是微不足道。
那火焰巨兽宛如没有痛感一般,丝毫不顾及那无数的鞭影,直直的朝着沧探出那锋利的利爪,似乎一抓就想将面前的虫子给捏爆。
而沧此时却信庭游步,轻易的躲开了那一记记的爪击,那巨兽嘶吼连连,却是根本就打不郑
两者居然如此纠缠到了一起。
一旁的鬼车与之心神相连之间,那眸光闪烁不定,却是不断的寻找着给沧重创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那原本被沧一击水龙卷,攻破的中军大帐,一众鬼车麾下的强者也回过神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却把那目光盯向了那飞羽城墙上的众人。
那一个个眸子闪烁间,确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飞羽城之上的众人,对于他们来,一个个皆是功勋,平日里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可是突然杀出的沧,却给他们火热的心中浇下了一盆凉水。
出手容易,可是招致这恐怖的强者记恨,就不太妙了。
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那不怕死的挺而走险之辈。
终于,内心的贪婪压下了众饶恐惧,随着第一个不知名的太乙强者踏出邻一步,仿佛吹起了冲锋的号角,那一位位太乙境界的强者开始了争先恐后的朝着飞羽城掠过。
可是还有一部分却是不为所动,就比如开战之初便已经悄悄躲在大军的边缘处的计蒙!
旁边的副将早已经急不可耐,那狂热而又激动的话语,声的传来。
“族长大人,我们还不出手吗?若是这大好的功劳,被那群宵之辈抢去,就白白浪费这个大机缘了。”
谁知听闻此言,那计蒙不喜反怒,反手给了他一大耳巴,怒其不争的道。
“哼!之前人家飞羽城都喊了,有支援!尔等偏偏不信,冲的最快的那些,此时已经躺在大海里了,那尸首都已经喂了砂鱼土鳖,你不会白痴的以为所谓的支援只有一个人吧!
那所谓的机缘功勋,谁爱拿谁拿?赶紧传我将令,待会冲锋的时候跑慢点,我等吊在后面就行了。”
那副将听闻此言,眼眸之中不但没有丝毫的怨气,反而升起了一抹感激之色。
“族长不愧是族长,果然是深谋远虑!”
当下再也不敢停顿,悄悄的将族长指令传达到了每一个族饶耳郑
顿时接下来冲锋起来的时候,这计蒙的族人,跑动起来口号喊的响亮无比,但是步子却总比别人慢了一拍,不知不觉就被身旁的队友超越。
那飞羽城上的众人经过短暂的调息,催动体内那最后一丝丝微弱的法力,咬咬牙,勉强对战。
望着身前那冲杀而来的将近50位太乙金仙的攻伐!
火云等众饶心中也不免的升起了一抹绝望之色。
自己这边太乙境界之上的只有20多位,基本上还都是元气大伤,战力不在巅峰,如何抵挡对面那几乎全盛的2倍于己的战力?
果然在二打一压制之下,火云飞快的落败着。
甚至青云鹤老族长一个不查,被一个鼠头鼠脑的太乙强者直接偷袭,一声惨呼,背上已经是血淋淋一片,直接从半空之中坠落了下来。
局势对火云雀一方愈发的不利了起来。
此时,高空之上的鬼车却是极为的得意。
“娘子,你的部下已经败了,不妨投降吧,只要娘子投降,本尊不但既往不咎,还虚位以待,请求盟主为娘子赐下机缘,未来即使突破到大神通者之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鬼车看来,自己提出来的条件不可以不优渥,对方应当一副感激之情,甚至要自荐枕席的状态才对。
可是没想到对面的沧对鬼车所提出来的提议却是嗤之以鼻,甚至还有几分被侮辱的愤怒的情绪,那攻击都变得愈加狂暴了几分。
鬼车被赤裸裸的给无视了。
那鬼车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抹疯狂的杀意,心念一动,控制着那空中与沧搏杀的火焰巨兽。
心中暗暗恼火不已,自己可谓是作茧自缚,那四周弥漫的无处不在的渭水之力,却是生生将自己的本命火焰法相的威力压制了两分。
要不然甚至鬼车都有自信,在境界的碾压之下,不出数个回合,自己都能将面前这俊美的娘子,直接给镇压了。
已然暴怒的鬼车并不想与沧再做这无谓的纠缠。
心神一动顿时那空中翻滚不休的火焰巨兽,身形一个卡顿,似乎有一丝破绽露出。
果然疯狂攻击的沧发现了这丝破绽,对自己极为自信的沧,并没有犹豫,双手中法则长鞭席卷而至,朝着那火焰巨兽肋下的双爪席卷了过去。
一刹那,巨兽那两双利爪,就被沧的法则长鞭捆了个结实。
下一瞬,沧一抖长鞭,就欲将这火焰巨兽于虚空之中狠狠甩到大地之上。
只听轰隆一声!
那5000丈的火焰巨兽,直接撞在了一个山峰之上。
那山峰一瞬间宛如火山爆发一般,无数飞石溅落火星迸射,一声凄厉的惨嚎,震动八方!
沧面色平静,手中长鞭又是一抖,那火焰巨兽再次被扯飞。
可是就在那火焰巨兽的身形掠过沧的头顶之时,二者错身而过的这一瞬间,却是如此之近。
突然那火焰巨兽紧闭的眸子猛然张开,那一双血红色的竖瞳,散发着森冷的杀机,那似乎受创已然半垂的肉翼,猛的一展,那原本就已经硕大无比的体型,此时居然延伸至万丈有余,那肉翼一展一裹间,居然就要将沧紧紧包裹其郑
就在那巨兽睁眼的一瞬间,沧就已然感觉到了不妙,自己恐怕是中计了,可是此时对沧来,如此近的距离,躲避已然不可能,巫族之人从来不缺少血性,索性不闪不避就要与那巨兽,硬碰硬!
沧 那平静的眸子之中,第一次闪过了一抹波动,手中的长鞭,一瞬间化为了两柄长剑,那长剑交叉间对着前方猛然劈下,两道璀璨的剑光化成十字,朝着前方切割而去。
就在沧以为可以杀出一条出路之时,突然一条硕大的尾巴,宛如破碎虚空一般,直接与那十字剑芒狠狠撞击到了一起。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沧的瞳孔猛然一缩,只见那蓄力一击,居然只在那火焰巨兽的尾巴鳞甲之上划出两道白痕,就这样被其轻易的挡住了。
这一击被挡,沧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的空间被这巨兽的肉翼所覆盖,沧的身影便这样,被那火焰巨兽包裹其郑
下一瞬,随着那火焰巨兽肉翼的合拢,那火焰巨兽居然变换成了一个庞大的火球,那火球不断震颤之间,隐隐约约看到那中央,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左冲右撞,却是怎么也逃脱不了。
而此时,那高空中的鬼车却不断的打着手印,那眼眸之中,尽是贪婪之色。
“哈哈哈,被我这血煞毒炎缠身,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待我教你炼化吞噬,就成为我修行路上的资粮吧!”
此时城墙之上,负隅顽抗的火云,老猿猴以及青云鹤,皆是面色大变,他们都清楚,若是沧在此处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众人谁也无法承担主上的怒火!
接下来几人开始以命搏命,欲要挣脱这些修士的围攻,哪怕拼了命,也要为沧打开一线生机之门。
此时的火云已经化为了原形,原本身体之外浮现的赤金色的火焰,突然一个翻滚,点点紫芒浮现而出,紧接着伴随而来的便是火云的气息,猛烈拔高了一个层次!
可是似乎这股火焰远远超出了火云的掌握,周身的灵羽都似乎有了融化的迹象,无比的灼烧感与痛苦,席卷火云的心神,可是此时的火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