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闻言,不由大惊:
“杀掉女娲?你们西方教才区区千百人,怎敢与庭为敌?莫不是为了哄我入教,才故意夸大其词的吧?”
燃灯笑回道:
“恰恰相反,正是因你与庭彻底撕破脸皮,我这才敢据实相告。如今西方教虽然弟子不多,但个个都身怀绝技,神通广大。将来一旦有可趁之机,那么杀掉女娲,统领三界,也并非不可能。”
孔宣依旧不放心:
“此事是你一人想法,还是接引、菩提两位教主也有此意?”
“当然是两位教主之意,我当初离开阐门,加入西方教,正是被他们的宏图大愿所折服。”
“好!那我便加入你们西方教,大家同心协力,诛杀女娲,执掌三界!”
言罢,两人径往灵山方向,驾云而去。
临潼关前,申公豹见孔宣跟随燃灯离去,自己也正想逃之夭夭,不料却被元始尊喊住:
“你这一无是处的孽障!几次三番阻挠子牙进兵,究竟意欲何为?”
申公豹虽然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笑傲道:
“当初既然将我逐出师门,又何必多管多问?你不是觉得姜子牙比我厉害么?那我倒要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咱们等着瞧!”
言罢,便腾云而去。
袁洪戴礼两兄弟见大势已去,也只能向东方逃走。
路途中,戴礼不禁埋怨:
“二弟,都怪你当初轻信申公豹之言,以致堂堂梅山六圣,如今只剩咱们兄弟二人。依我看,咱俩还是返回山中,再不管这纷争战乱了!”
袁洪却心有不甘:
“大哥,倘若咱们临阵逃脱,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难道当初结拜盟时的誓词,你都忘了吗?”
“可是……申公豹已然逃走,咱俩两个又如何报仇雪恨?”
“大哥放心,方才听申公豹回击之言,似乎对那元始尊和姜子牙,有万般愤恨,他岂肯善罢甘休?不如咱俩先往下一关隘,且看他申公豹,又会请来哪位高手!”
不得不,这袁洪果然有些许先见之明,自申公豹逃离临潼关后,他心中依旧愤愤不平:
“元始老儿,你简直欺人太甚!想当初,围剿禽族余孽之时,我也立下不功劳,怎么到你这就一无是处了?胆敢瞧不起我,我定让你后悔当初!”
罢,便继续往碧游宫方向飞去。
而姜子牙这边,眼见又拿下一城,心里甭提多高兴。可黄飞虎因为痛失爱子,心中不禁悲痛欲绝,他恨不得马上杀入朝哥城,直取殷辛项上人头。
东门城楼上,姬发向着朝歌方向遥望,一时意气风发:
“如今破了临潼关,前方便是一马平川之地。尚父,咱们务必要在半月之内,攻陷朝歌城!”
姜子牙闻言,不禁摇头道:
“武王,朝歌城距此尚远,又有孟津、黾池相阻,如何能在十五日内,将其攻陷?”
“我也知此事难办,可十五日后便是父亲忌日,唯有用殷辛首级血祭,方能告慰父亲在之灵。”
“可是大王,如今咱们兵困马乏,十五日之期,实在难以抵临朝歌也!”
“这我不管,反正十五日内,寡人必以殷辛项上人头,祭奠父亲在之灵!否则话,寡人另换洪锦担任太师之职!”
言罢,便下令回撵,徒留姜子牙一人怅然:
“都殷辛昏庸残暴,可一旦登顶权利巅峰,谁又能做到无欲无求,一心造福黎民呢?当日初见武王之时,他不过是个懵懂少年,而如今心中的欲望,恐怕已是深壑难填也!”
回到府中,姜子牙来回踱步沉思,终于想到一个计谋,于是便把土行孙、洪锦、殷洪三人叫到府内。
土行孙心中不禁疑惑:
“我向来不受他待见,今日却被召来,恐大事不妙也!”
果不其然,姜子牙见三人前来,便直接开门见山:
“武王有令,十五日内攻陷朝歌。我思来想去,若想早日拿下朝歌,只能令商军腹背受敌,方能快速拿下。”
姜子牙着,走到行军图前,指着标记点道:
“我们的下一关隘是孟津,而孟津之后便是黾池。”
殷洪闻言,当即猜出他的作战意图:
“太师之意,莫不是叫我们三人奇袭黾池,随后率黾池守军,一同夹击孟津?”
姜子牙兴奋道:“正是此意!只要咱们拿下黾池、孟津,便能在两日内,兵临朝歌城。”
不料土行孙却忧虑起来:
”驻守黾池之人,正是我师兄张奎。他本领不俗,而妻子高兰英,也并非等闲之辈。如今我们三人前去,十分的胜算中,恐怕也只有六分而已。”
姜子牙沉思道:“既然如此,你再挑选一人同我,你们以四敌二,总不能还失败吧?”
但不知此次突袭黾池,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