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见他如此啰嗦,顿时心生厌烦:
“大王,您就先回行宫去吧。申大仙是闻太师保举的,难道您还信不过吗?”
商王见她这么,这才遣散侍从,不舍离去。
妲己见他走远,当即卸下伪装,急切询问:
“还请申大仙指点迷津,我该如何使坏,才能在封神之战中,立下大功?”
申公豹谦逊道:“承蒙道友抬爱。依我看,娲皇心中极度厌恶商王。
你何不投其所好,想办法将商王的名声败坏殆尽,让他背上一个昏庸残暴的恶君骂名。
这样的话,娲皇势必会对你大加赞赏的。”
妲己闻言,立马茅塞顿开:
“大仙所言极是,我唯有对娲皇投其所好,才能立下大功。
如果只是将商王陷在温柔乡中,他顶多只是颓废,可称不上什么昏庸残暴。”
申公豹奸笑道:
“正是了,只要商王背上昏庸残暴的恶名,西岐的姜子牙就会有伐商的借口,封神之战才能拉开序幕。
如此一来,到时让娲皇给你记个首功,都不为过呢!”
妲己听了,心中自然无限欢喜。不过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那我该如何,让他背负昏庸无道的骂名呢?”
申公豹笑道:“这还不简单吗,你就让他残杀忠良、劳民伤财、严刑酷吏。”
妲己连连点头:
“残杀忠良这个好办,我早就看比干不顺眼了,不如找个机会将他杀了也好。不过,劳民伤财和严刑酷吏,这两个要怎么做?”
申公豹不禁思虑了会儿:
“有了!你就叫他筑高台、建高楼。
至于严刑酷吏,你就想出几种惨绝人寰的酷刑,折磨那些反抗的人,不就行了?”
妲己听了,心中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起身感谢:
“承蒙大仙指点,以后我若封了神,必当重重酬谢。”
申公豹回礼道:
“贵妃娘娘万金之躯,臣下哪能承受得起。只望娘娘日后在商王面前,多替臣下美言几句才是。”
“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商王必定对你万般器重。”
申公豹高欣:“既如此,那臣下就先行告辞了。”
罢,便转身离开妲己行宫。
宫殿外,闻仲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不知道申公豹一人去,到底能不能降得住那妖孽。
正想着,忽见申公豹从偏门走了出来,于是忙迎上去道:
“怎么样了?那妖孽是死了?还是跑了!”
申公豹见他一脸担心,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告诉你吧,她既没死,也没跑,还成了咱们的盟友了呢!”
闻仲不由大惊:“她难道不是元始尊派来的吗?怎么就成了我们的盟友?”
“非也非也。”申公豹连连摇头:“她是女娲娘娘派来的,专为了祸乱殷商。”
闻仲听了,更是疑惑:“既如此,她怎么又成了咱们的盟友?
她祸乱殷商,跟姜子牙结盟,倒还差不多。”
申公豹笑道:
“你有所不知,她受女娲委派,不过是为了把殷商时局搅得动荡,好让西岐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讨伐。
但对于姜子牙而言,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两人又怎能结盟?”
闻仲听了,方才明白。于是道:
“那就叫妲己赶紧祸国吧,只要西岐敢发兵攻来,我必定把那姜子牙枭首祭……”
王宫内,商王听妲己的病已被治愈,便慌忙跑了过去。
等到时,见她果然神采奕奕。心中不禁赞叹:
“看来申大仙果然法力高强,寡人还以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呢。那以后,我倒再也不用担心爱妃生病了。”
妲己听了,假装伤感道:
“大王有所不知,申大仙我这病,乃是因王宫布局的风水所致。以后要是再病发,就得更严重了。”
“啊?那怎么办?”商王不由大惊:
“这朝歌城已经屹立了千百年,我也不能轻易迁都啊。”
妲己忙走过去道:“大王不必迁都。申大仙了,只要在王宫里建一楼一台,就能将风水变好。”
“哦?但不知要什么样的楼?什么样的台?”
妲己答道:“这楼啊,最好是高到可以摘星。这台嘛,最好是广到可以逐鹿。”
商王听了,立马意气风发:
“好!那我就建底下最高的楼,名为摘星楼。还要造底下最壮观的台,名为鹿台。以祈求爱妃能消灾享福。”
妲己听了,高胸直扑他怀里,像只粘饶猫一般,深情道:
“多谢大王厚爱,此生能与大王长相厮守,就是死了,也无悔矣……”
商王还是头一次,听妲己出这么肉麻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动。
只是他却殊不知,这个决定,将会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汁…
次日早朝,商王出了要建造摘星楼和鹿台的想法。
但是商容、黄飞虎等人都极力反对。比干更是直言不讳道:
“陛下,建楼造台,实在劳民伤财,万万不可为啊!”
商王哪里听得进去:
“寡人治国安邦这么多年,建个楼台有何不可?更何况,民若不劳,则生惫怠之心,财若不用,与废物又有何异?”
比干回道:“陛下,您若执意要建摘星楼与鹿台,只怕将来会导致民怨沸腾,人心尽失呐!”
商王不禁大怒:
“一派胡言!什么人心尽失,民怨沸腾?他们若敢生出反心,寡人一律杀无赦!”
众人见商王发怒,个个都低头不语,免得自讨没趣。
比干见闻仲居然也选择了沉默不语,心中很是气愤:
“闻太师,你倒是句话呀!身为三朝元老,岂能将王朝安危,弃之不顾啊!”
闻仲虽然忠于殷商,但他更希望入庭,封正神。
而建楼台,则能更快引发封神之战,他又怎么会去阻止?
只见他冷漠回道:
“比干大人,我已将边境战事平定。普之下,皆是国泰民安。如今商王只是要建楼台,这有何不可?”
比干简直不敢相信,他能出这样的话来:
“哎呀!你真是老糊涂了!战乱平定,就该休养生息才是,如何又大兴土木?”
“够了!”商王见他俩争执,不禁大声喝斥:
“我意已决,若再喋喋不休,休怪寡人翻脸!”
比干丝毫不惧:“昏君!你建这摘‘心’楼,摘掉的可是下的民心啊!”
商王大怒:“别以为你是我叔父,我就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