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黑虎笑回道:“你这蠢驴,此乃不过是商王欲盖弥彰罢了,你倒当成真的了。如今西岐,有比干丞相昔日的门客。你若不信,可先开城投降,随后我便带你去与他们对峙。”
王虎不由大骂:“黑虎叛贼!你当我是三岁孩吗?会信你这诡计?你若再信口雌黄,看我不杀了你,以正视听!”
正着,韩荣和余化皆已登城。
王虎作揖道:“韩将军,末将愿出城迎战,诛了这叛敌之贼!”
“好!王先锋若是旗开得胜,我必奏明大王,对你封功行赏也!”
“多谢将军!”王虎言罢,当即下楼策马出门。
雷震子见敌军出战,于是问道:“崇黑虎,此人似乎对你十分恼怒,不如你去与他对战如何?”
“末将得令!”
崇黑虎当即策马出列,手持一柄丈八蛇矛,叫嚣道:
“你我皆是名中带“虎”之人,而两虎相斗,必有一死。王将军,你又何必自寻死路呢?”
王虎高举手中长钺,冷笑道:“我乃虎王,岂会惧你这黑猫?”
罢,便策马攻来。崇黑虎不敢轻敌,也疾驰迎去。
这长板钺,果然威猛,杀气腾腾直前攻。那丈八矛,甚是凌厉,攻守兼顾不懈松。
怒王虎,凶恶咧咧,用尽千斤力,一心要把叛贼诛。冷黑虎,目光锐利,使出真本领,笃定今日建战功。
两人在阵中斗了二十回合,仍旧不分胜负。城楼上的余化见状,不耐烦道:
“韩将军,待我使用法宝,助王虎先锋一臂之力!”
韩荣当即拦道:“且慢!自古两人对阵,皆是以本领高低决胜负。我们倘若暗中出手相助,岂不是被敌军耻笑?”
“可是他俩这般缠斗,王将军未必会有胜算呐!”
韩荣回道:“他败了也无妨,只要余化将军你,能杀了雷震子那鸟人,那便是大胜!”
余化笑道:“将军放心,雷震子,何足惧哉。”
战场上,两人已斗了近百回合,王虎因拿着斧钺,那兵器头重脚轻甚是费力。不多时,便已渐渐力衰。
王虎不由萌生退意:“黑虎叛贼!如今我口干舌燥,待我回去喝口水,咱俩再战三百回合!”
崇黑虎笑道:“你口渴又何须回去?我如今正巧也有便溺之意,不如我尿出来,你拿头甲接去喝,岂不一举两得?”
王虎见他这般侮辱自己,哪里肯咽这口气,于是又使全力向他劈来。只是没一会,王虎终于力竭,只得佯攻,以寻逃跑机会。
崇黑虎知他无力,顿时心生一计。只见他在打斗中,故意滑落兵器,随即撤马回逃。
王虎若是趁此机会,也逃回城中,必定安然无恙。但是见敌人落败,他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当即拍马追去。
殊不知,这正是崇黑虎的计谋,只见他突然调转马头,躲过两次攻击后,不由抽出匕首,跳上王虎马背,从身后将王虎割了喉。
可怜那王虎一道鲜血喷出,又被他踢落马下。王虎倒地后,当即丢了兵器,双手捂着脖子,起身欲往城中走去。却被崇黑虎捡起那长板钺,从身后一刀将头砍落。
余化见战友被虐杀,顿时怒不可遏,随即飞去叫战。崇黑虎知他有法宝,哪里敢战,立马一溜烟跑回军中,假装劳累道:
“雷将军,我已战疲,还请再派勇将,去应二番战。”
不等雷震子开口,武吉当即出列请战:
“雷将军,末将愿取敌人首级,进献将军!”
雷震子不由担忧:“武先锋,此贼有两样法宝护身,恐你不能敌也。”
武吉见崇黑虎已立首功,他哪里肯甘居人后,于是回道:
“将军不必担忧,但凡有法宝之人,武艺必定荒废。待我瞅准机会,将他一击必杀,再把法宝掳来!”
罢,便策马出阵,怒问道:“你就是余化?听闻你有两件法宝,那就快快使出来吧,免得没机会!”
余化不禁冷笑:“你是何人?也配我使出法宝?”
见被如此轻视,武吉立马大怒:“贼人休要猖狂,看枪!”
着,便提枪向他攻来。余化丝毫不惧,举着方画戟快马迎去。
这一场斗,真是长枪无情,三月春风腊月冷。步步紧逼,一招一式把命催。怎料画戟高明,寒风难破分水岭。招招防御,一守一攻无缝隙。
两人斗了三四回合,武吉却仍旧找不到他任何破绽。余化见他如此本领,不禁讽笑道:
“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军前叫阵?真是自不量力!”
着,便转守为攻,那迅猛凌厉招式,使得武吉立马落了下风。
眼见自己不是对手,武吉也顾不得面子,当即撤马回逃。但余化见好兄弟王虎战死沙场,他也想将敌军斩杀,以慰英灵。
于是立即拍马去追:“败军之将,哪里跑!”
武吉听了,不由心中一颤:“难道我武吉,今日真要葬身于此了吗?”
正想着,余化已追至身后,抡起方画戟就往武吉头上劈来。武吉当即单手提着长枪去挡,只是哪里挡得住。
只听“乒”得一声,武吉立即被他劈落马下,摔折了胳膊,再无半点反抗之力。
余化正要结果他性命之时,却被一条飞来的金鞭挡住。
抬眼看时,见原来是雷震子及时飞来施救。心中不禁骂道:
“你这丑陋的鸟人,如何不讲武德,竟擅自飞来捣乱?”
雷震子笑道:“既然胜负已分,又何必咄咄相逼?”
“我呸!沙场之上,既决胜负,也论生死。我今番取他性命,乃经地义之事,如何是咄咄相逼?”
“废话少!看打!”雷震子着,使着一条黄澄澄的金鞭,向着余化攻去。
余化忙用方画戟抵挡:“你这鸟人,竟然不宣而战,我非把你双翅卸下,将羽毛拔下做毽子踢不可!”
“哼!休要逞口舌之能,就看你有没这本事了!”
雷震子罢,当即犹如恶虎扑食一般,对敌将发起猛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