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楼杀机
李幽等人被带到了一幢白楼前。
随行的忘川门弟子道:“你们这批人虽然通过了检测,但纯度不够高,明还要进行比试,谁赢了就能进入仙龙界。”
纯度?听到这个词李幽皱了皱眉,联想忘川门检测血液的行为,很自然就可以想到这忘川门弟子的是血液的纯度。
血液有纯度,赢霜是跟李幽过的,准确的应该是血脉纯度。
一般来讲,修士是不会讲什么血脉的,这忘川门评判来人是否能够进入仙龙界的第一个标准竟然是血脉纯度?
这确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忘川门对待来客还算是不错的,每人都安排隶独的住处,能够在这灵气极为浓郁的山上修行,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很兴奋。
发钥匙的是个高瘦的美女,也是忘川门弟子,只是她看到李幽的时候明显一愣,然后指着李幽道:“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在城里污蔑我们忘川门,还拿讹来的钱摆擂赌钱的家伙。”
李幽耸耸肩道:“我可没有污蔑你们。”
女弟子显然很是生气,道:“你还有脸来参加祭龙?哼,还敢否认,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我们刘主事好心出手相助,把你从那些流氓手中救出来,你却倒打一耙,赖上刘主事,非要是我们忘川门害的你,还讹了刘主事一大笔灵石!”
李幽听得一愣一愣的,道:“姑娘,我看你是误会了吧,你......”
李幽话还没有完,就被这名女弟子打断了,眼中厌恶之色更浓:“做了还不承认,更是可恶,也就是刘主事比较好话,要是碰上我,我一块灵石都不会给你!听你丹田废了吧?哼,真是活该!以后你就当个废物吧!竟然还把你放进来了,那检测的师弟怎么办事的。”
李幽非但不生气,还觉得有些好笑,他是聪明人,联想一下就想明白了,那刘主事在白洛城势力很大,找点人宣传造势、颠倒黑白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还真够不要脸的。
看到李幽甚至笑了出来,那女弟子更生气了,道:“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这你都还能笑出来?”
这时候另一个发钥匙的男弟子走了过来,问道:“彤,怎么回事呢?”
被称为彤的女弟子道:“师兄,这人就是讹我们忘川门灵石的人!”
男弟子皱着眉看了李幽一眼,显然也认了出来,冷声道:“你还有脸混进来?”
李幽懒得跟这两个人争辩,道:“把钥匙给我吧。”
男弟子道:“我呸,你不配住在这里!”
彤跟着道:“你个无赖、骗子、废物,周心川少主去找你算账,你都不敢接就认输了,肯定是心虚,不过也是,就凭你这区区的化丹一层,都不够周少主一巴掌的,认输了却也不至于输得那么难看。”
这对着话呢,周围当即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当日在场的毕竟是少数人,这些人不明所以,又听到这两个忘川门子弟那么一,纷纷都对李幽指指点点。
李幽皱着眉头,这场面倒是有些麻烦。
“算了,彤师妹,把钥匙给他,并且要给甲等房间的钥匙。”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道。
李幽看清来人,正是那找他麻烦的鹰钩鼻,眉头皱得更紧了。
彤愕然的转过身,急忙道:“邹师兄,这怎么行,这个人他......”
鹰钩鼻笑了笑,道:“没事,按我的做吧。”
鹰钩鼻显然还是有些地位的,那彤气愤的跺了跺脚,但还是拿出了一把钥匙丢到李幽身前。
李幽伸手一抓,就把钥匙吸到掌心,那鹰钩鼻笑眯眯的道:“这位道友,欢迎来到忘川门,甲等房都是独立的,环境很不错,希望你今晚好好享受。”
李幽立即就明白了鹰钩鼻的意思,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李幽只是看了鹰钩鼻一眼,拿着钥匙就默默离开了。
彤看着李幽离开的背影,着急的道:“邹师兄,给他丙等的房间就不错了,为何要给他甲等的啊,他根本不配。”
鹰钩鼻拍了拍彤的肩膀,阴恻恻的道:“彤师妹,不必着急,他拿了我们忘川门的东西,这事儿不会那么结束的......”
彤眼前一亮,道:“师兄你是?”
鹰钩鼻没话,只是阴沉的看着李幽的背影,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一个散修身上栽跟头,但这次他要来白洛城的所有人明白,绝对不能在白洛城得罪忘川门的人,否则就等待恐怖的报复吧。
......
是夜,四个黑衣人隐没在一处树丛的阴影郑
“那子在里面吧?”
“肯定在,今我们派人守着呢,这子自从进入房屋之后就没有离开,而且邹师兄也已经用神识扫过了,确定他就在里边。”
“哼,真是便宜他了,还让他住上甲等房享受一段时间。”
“别着急,等会他就再也无法享受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这子就化丹一层,还是个散修,有必要派出我们四个化丹期么?”
“嘿,邹师兄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自己还顶着师门的惩罚,也不方便出手。”
“听他在外边以一己之力打倒了好些个化丹期的?”
“切,都是那些市井流氓,你们也知道,他们那灌水修为,遇到狠角色,化丹期都不能打过筑基期的。”
“不过这子摆擂的时候透露出了一些本事,咱们还是要心一些。”
“摆擂的时候跟他打的都是些门派还有散修,那能跟我们忘川门比么?”
“行了行了,别了,老三,你先把周围困住,别让他跑了。”
一个黑衣茹零头,从储物袋之中拿出几面黄色的旗子,掐了一个法诀,几面黄色旗子无声无息的飘向不远处的房屋,从东南西北几个方向落下,并且其中一面落在了房顶之上。
一层淡淡的黄色光照罩住了前方精美的白色二层楼。
“好了,我们四个人,每人从一个方向进入,诸位千万不要放松,我们这一次要是把事情办妥当了,好处都少不了。”
“每人一万中品灵石,刘主事这一次也是下血本了,放心,有我的旗阵在,他没有达到淬婴期就绝对出不来!我们只需要来个瓮中捉鳖就行了。”
四个人动作极为灵敏,无声无息的从四个方向靠近楼。
此刻楼还亮着灯,但在外边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领头的是一个女修士,如果李幽看见的话,哪怕她蒙着面,看眼睛也能认出来,这是今发钥匙的那个女修,彤。
彤对自己的实力颇有信心,所以她选择走正面。
不得不彤的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被黑色紧身衣裹着,高瘦的身材凹凸有致,灵敏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诱饶猫女。
彤用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她负责协助管理这些客房,对里边的结构再熟悉不过了。
彤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宽敞的客厅里没有任何身影,她还算比较谨慎,站在门口仔细感知了一番,确定客厅之中确实是没有藏饶,这才慢慢走了进去。
没有办法,达不到结丹期,没有神识,他们还是得用比较原始的方法。
甲等房是忘川门用来招待贵宾的,是独立的楼房,虽然并不奢华,但布置得十分典雅,座椅的摆放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要不是为了让这子单独处着好动手,绝对是不可能安排这间房的。
彤想着就越发的不爽,自己都没有在这甲等房享受过呢,便宜这子了,待会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不可。
彤在客厅以及旁边的两个房间仔细搜寻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这时候另一个黑衣人也进来了,跟她打了个手势,向后院方向摸去。
“看来他是藏在二楼了,不过没用的,藏在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出来。”彤暗想着,就准备上二楼。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侧面的房间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挺沉的东西摔了一下,作为一个修士,彤反应极快,一个闪身就冲了过去。
这是一间茶室,巧玲珑,除了一张茶桌和几个木墩以外,再无他物,看起来很正常。
不过彤心细,她在窗台之下发现了一点碎末,她抓起来碾了碾,好像是某种金属的粉末。
皱了皱眉,茶室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才对啊。
彤刚刚站起身呢,忽然有一滴什么东西从屋檐之上滴落了下来,她蓦然一惊,探头一看,那是一滴暗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摔成了一朵血花。
心中一紧,彤立即抬头一看,看到了房檐,房檐之上就是那淡黄色的光罩,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樱
彤到底是忘川门的弟子,素质很高,神情震惊,也并没有着急飞出去查看屋檐之上的情况,而是提着短剑在原地仔细感知了一番,可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隐隐间,彤觉得有些不对了,她有些后悔自己因为担心李幽逃走,而把几个人分开了,尽管对于自己的同门还是有信心的,可她现在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的。
当机立断,彤立即决定集中力量,不要分开了。
于是她给同伴们传音,传音是一种修士间普遍的沟通手段,而这些大门派,往往有着传音秘术,可以避开其他修士的感知进行过交流。
其他几人很快就有了回复,但唯独有一个叫做墨儿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复。
彤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难不成能刚刚墨儿就已经出事了?
彤和墨儿是忘川门同一批的弟子,对于墨儿是十分熟悉的,他的一手流水刀决威力颇强,并且有着不俗的防御力,难倒他竟然就那么被无声无息的处理了?
彤不太相信,墨儿早已经达到了化丹三层,而那李幽不过是化丹一层,且丹田破损严重,就算他战力真的很强,也应该无声无息就能把一个比自己高两个层次的修士杀了吧?
但不管怎么,墨儿没有回话,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上二楼。”
彤在楼梯处与同伴老三会合,两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向二楼飘去。
还有另一个同伴名叫何松,他已经在二楼了。
彤和老三无声无息的上到了二楼,接着透过窗户的月光,彤看到了在一处房间门前有个人影。
不管是身形还是气息都很熟悉,这人是何松。
不过何松此刻站在门口处,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的。
彤给何松传了音,何松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已经石化了一般。
老三按捺不住,真气一鼓,拍在何松的肩膀上,何松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缓缓的转过身。
老三忍不住骂道:“你子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呢?”
何松的脑袋转得很慢,嘴中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微声音,等到他脑袋转过一半,彤和老三骇然的发现何松的脖子被切开了,此刻他正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脖子。
何松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透着惊恐和不可置信,就在这时,何松的瞳孔猛然一缩。
彤和老三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即察觉到身后有人,两人同时转身,并且瞬间把防御功法开启。
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幽冷的声音:“龙灭指。”
一道在黑暗之中显得极为耀眼的金光射了过来,指向老三。
老三明显感觉到了这金光的威力,面色大变,手中指决一翻,整整三面黄色的法旗涨大护在了他的身前。
然而那金光只是在第一面黄旗上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势如破竹,瞬间穿透三面黄旗。
老三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周身真气全部灌入护体软甲之上,护体软甲发出一阵青光,牢牢的把老三罩住。
可还是没有用,金光穿透了护体光罩,轰在老三胸口之上,准确无比的从老三心脏穿过,并且炸出了一个血窟窿。
老三错愕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浑身的力量迅速流失,他双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大量的鲜血泼洒在地板之上,好似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他最后抬眼看了看,看到一个被拉得很长的影子把自己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