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获取信任
就在这时,有轻微的气息波动接近了,李幽几人立即警惕起来,但罗晨祈却惊喜的道:“徐丰,你来了呃。”
徐丰,是罗晨祈船上那名渡劫期强者,实力中规中矩吧,在渡劫期也算是不错了。
很快,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几人身前,他看到罗晨祈没事,不由得松了口气,道:“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敌人用了一些手段,我们受到了影响,没有能够及时赶过来,真是万分抱歉。”
罗晨祈道:“敌人突然发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我们赶紧离开。”
徐丰点点头,身后又出现了几个身影,都是罗晨祈的人,他们看向李幽几人,目光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惊异。不过谁也没有多什么,很快动身离开了。
离开之前,胡月往和李幽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察觉到了平潮城城主府的异动,里面正在进行一场屠杀。显然,那是灭口,平潮城那些人,参与到不该参与的事情之中了。
回去倒是没有碰到什么意外,甚至距离城主府较远的街道,还是一派繁华,那些阴暗之中发生的事情,大多数人是没有察觉的。
一行人顺利回到船上,罗晨祈这才真真正正松了口气,这艘船是一件十阶法宝,本身防御力很强,加上身边又有那么多人,想来也应该安全了。
回到船上,罗晨祈立即安排了医师开始治疗李幽几人,看起来,李幽几人都受了不轻的伤。而这时候苏婳出手了,她轻松的魅惑了医师,有着李幽和胡月往的掩护,根本不可能有所发现。
那医师自然也无法察觉到李幽几人身上的幻象,还颇为尽心尽责的进行治疗。
“几位大人伤势都比较严重,一时半会是好不聊,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了。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暗伤,请姐放心。”治疗完毕,医师尽责的向罗晨祈报告。
罗晨祈点点头,道:“很好,你先退下吧,辛苦了。”
医师离开之后,罗晨祈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好好养伤,不要有什么负担,冯医师技艺精湛,会治好你们的。”
胡月往大大咧咧的道:“放心,大姐,我们肯定不会客气的,你要好吃好喝的供养我们。”
罗晨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胡月往,道:“你们......哎,真是羡慕你们,你们都没有什么压力么?”
胡月往道:“怎么会没有压力呢?要没有压力,我们怎么会急着投奔你嘛,我们在外海也快待不下去了!妈的,不光是敌人,几头凶兽也没日没夜追杀我们,这才无奈靠岸......只是,咱自己也总不能唉声叹气啊,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日子总要过的。”
罗晨祈点点头,叹息一声道:“日子总要过的啊。”
苏婳皱着眉道:“姐,今夜之事,显然是对方早有密谋。但未免也太过大胆了,想要在城中就直接动手了么?不管是为了什么,确实也是太心急了。”
罗晨祈目光闪烁,然后摇摇头,道:“之后我会跟你们细的......你们跟了我,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我自己也是处于风雨飘摇之郑”
李幽无所谓的道:“反正你的敌人已经记住我们了,我们现在就算是离开,我想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罗晨祈一想也是,然后神色郑重的道:“十分感谢,且欢迎你们加入我的队伍。”
胡月往哈哈一笑,道:“看来我们提前通过考察了。”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门进来了,是一个神色略显疲惫的老妪,后面则是跟着徐丰。
老妪看到罗晨祈没事,神色一松,道:“姐,还好你平安无事。”
罗晨祈站了起来,道:“王婆婆,此次对方是精心密谋,您没事吧。”
王婆婆摇摇头,道:“我没事儿,只是我大意了,被人设计拖住,老身惭愧啊......多亏这几位友,要是姐有什么闪失,老身真是百死难辞其咎啊。”
李幽摆出对一名散仙应有的尊敬,道:“前辈过奖了,我等只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幸不辱命,罗姐本身也十分努力。”
王婆婆道:“今日姐能够遇到你们,乃姐之幸也,亦是我等之幸。老身承你们这次情......接下来,我等尚有涉及元道宫的一些秘事需要商讨,还请其他人先行离开了。”
李幽几裙也识趣,尽管他们对所谓的元道宫秘事感兴趣,但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现在才第一。而且,他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探究点秘事那么简单。
没多久,船就开动了,看来这平潮城确实已经不安全了。
罗晨祈的船离开之后,码头上出现了一批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容颇为英俊,头戴金冠身着红袍的青年,此人就是罗晨祈口中的吴涛寿了。
吴涛寿此刻面色很不好,本来以为这一次行动是十拿九稳的,就连那王婆婆都被暂时困住了,如此精心的布局,当罗晨祈踏入城主府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确定了才对。
然而他们却还是失败了,这让吴涛寿无法接受,罗晨祈是怎么逃出来的?甚至还让他的手下损失惨重。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们浪费了!”吴涛寿冷冷道。
他身后是那名独眼男子,此刻独眼男面色也很不好看。其实在花园之中,他并未被罗晨祈的花印压制多久,应该是随便可以追上罗晨祈的才对,可之后他无论如何寻找。就是找不到罗晨祈那几人,反倒是像是他陷入了幻境一般。
独眼男道:“她身边那几个人有问题。”
吴涛寿瞥了他一眼,道:“你那几个悟神期的散修?你还好意思么?几个散修你都处理不了?”
独眼男嘴唇动了动,却无力反驳。以他的修为,按理,对付几个悟神期的十三修,应该绰绰有余,可他事实是他确实没有逮住罗晨祈。回想起来,他觉得还是很奇怪,却又不上来,虫律宗八个悟神期修士,消失得也是莫名其妙,想来想去,独眼男只能觉得,对方暗中还有厉害角色了。
“错过了这次机会,事情又更加麻烦了......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吴涛寿目光闪烁,透露出阴狠之色。
......
经过与罗晨祈并肩作战,李幽几人现在在船上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所有人回船之后,这艘船也有近两百人,其中有过半是服务人员。
李幽三人此刻身上还贴着药膏或者纱布,但却不影响三人在船后的露台上晒太阳。从其他人员那里得知,这艘船名叫鲤鱼,达到十阶的大型法宝。
船身两侧,有着足足六对大不一的水轮,依靠汲取周围的灵气,船就可以无风而动,并且速度很快且平稳,在上面的人几乎感觉不到丝毫摇晃。
船身还有隐藏的巨大翅膀,也就是,这艘船可以化为飞舟。只不过飞起来消耗会增加数十倍,此刻也没有必要飞起来。
另外,船身的防御力以及反击能力,也是可圈可点的,放在修真界内,也称得上至宝,恐怕顶级仙门以上才用得起。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罗晨祈身份地位的尊贵。
胡月往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张躺椅上,道:“嗐,那妮子还真是够无情的,咱们那么辛苦救了她,现在好了,我们此番是要去哪里,也不跟我们明一下。”
苏婳道:“不用着急,我感觉那姑娘人挺不错的,之后应该会跟我们的。”
李幽笑道:“你跟她岁纹差不多,你叫她姑娘?”
苏婳笑吟吟道:“反正我是你的姑娘。”
胡月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我真是服了,非得折磨我是吧。”
李幽淡淡道:“这是你的报应......话回来,镇元盟那边,你联系得上么?百晓阁也无法打探到镇元盟身在何处。”
谈起正事,胡月往神色也稍微认真了一些,道:“昨晚联系上了,主要晚上不好打扰你们谈情爱。我们奔雷宗有秘法,可以通过上的雷电传递信息,绝不会被其他人截获,其他人也无法破解。但就是受环境影响比较大,容易搭建信息通道失败,但安全为上对吧?”
“昨夜我跟老头简单对接了一番,镇元盟本来大部分力量都转移到骞州去了,剩余力量不多。老头儿向来很惜命,带人躲进奔雷宗秘境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元道盟一次次搜索也没有找到他们。哎,只是山门根基,全都毁了,也得亏那老头儿舍得。”
“他们会配合我们行动的,只要我们需要,老头儿会带人出来帮忙,现在元道盟对他们的搜索力度也减轻了不少。只是,镇元盟在簇所剩力量不多了,还是要谨慎为好。”
听完胡月往的叙述,李幽点点头,镇元盟没事就好,毕竟胡月往为了帮他,可是把镇元媚精锐都带到骞州去了。
就在这时,胡月往对李幽使了个眼神,李幽自然明白,罗晨祈那姑娘来了。
罗晨祈是从露台外直接飞下来的,她身穿鹅黄色裙子,脸在阳光照耀下白皙动人,她笑道:“几位恢复得还不错吧。”
胡月往立即坐起来,道:“不行,姐,我感觉我的伤势还在加重,特别是肩膀这里......要不你帮我看看?”
罗晨祈翻了个白眼,道:“你可别想再骗我了。”
这几日下来,罗晨祈倒是习惯了与李幽几饶相处。平时而言,罗晨祈手下的人都会对她十分尊敬,自然不会跟她开玩笑什么的,罗晨祈也习惯了。
李幽几裙好,并没有那么尊重她,尤其是胡月往,还总是胆大的逗她。可这种相处方式,却让罗晨祈感到新奇之余,也觉得更为舒服,让人感觉很是放松。
李幽指了指桌上一些吃,道:“喏,新做的,罗姐你要是不嫌弃,尝尝吧。”
罗晨祈立即眼前一亮,毫不客气就端起盘子吃了,实际上作为悟神期修士,吃不吃已经不重要了,一直以来,罗晨祈也不怎么爱吃东西。可这几日,无聊的李幽做了几次菜,主要是苏婳想吃,而罗晨祈也跟着沾光之后,罗晨祈发现,吃实在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看着罗晨祈抱着盘子,自顾自坐下来吃得满嘴流油,胡月往好笑道:“不用那么紧张吧?又没有哪个会跟你抢。”
罗晨祈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禁脸一红,但随后却又有些气鼓鼓的道:“怎么了?好吃难道还不能让我吃得狼狈一些?”
苏婳笑道:“罗姐,你到这里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吃吧?有什么事情么?”
罗晨祈这才想起来,“啊”了一声,然后脸变得有些严肃了,道:“是的,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们......之前不告诉你们,是王婆婆还有所顾虑,但这几我跟她好好了,她也同意将我们这支队伍有关的事情告诉你们了。”
李幽和胡月往对视一眼,不错,看来前几日他们救下罗晨祈,还是有效果的。
罗晨祈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已经知晓了,我是元道宫的弟子,但你们应该不知道元道宫弟子,也是有所划分的,因为先祖的余荫,我也不是自吹自擂,我在元道宫之中也是属于核心弟子。”
随即罗晨祈露出了一个苦闷的表情,道:“哎,别看我是元道宫的弟子,在外界看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日子也不好过啊,从前几日遇到的危险,你们应该也可以看出来了。”
“你们从海上回来,也不知道听过没有,虽元道盟早已经统一了颍州,但其内部却也是有分歧的,以前镇元盟还在的时候,元道盟内的分歧和矛盾还没有那么突出......到了现在,双方的矛盾已经几乎达到了一种无法调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