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日,一行五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雷季云几人进入大门,在雷府正堂坐好。
“哎呀呀,一转眼又是五年过去了。”
“你这才五年,我都十年没回过家了。”
叶子谦翘着二郎腿,不屑一顾。
家虽然在京城,也就三的路程。
可自己只要回去就挨揍,干啥都挨揍。
回家老爹也把我往医馆赶,我回去干嘛啊。
雷季云道:“你牛逼,你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顾元芳道:“你家哪是在京城啊,你家分明是在青楼啊。”
百里流风道:“不错,青楼就是你家。”
叶子谦面对众饶轮番进攻,开始反击道。
“你百里流风也有脸挖苦我?咱俩去的次数可都是一样的。”
正在几人唇枪舌战之际,一老者迈着碎步走了进来。
“少爷,我是新来的管家,您叫我六就校”
“别,我还是叫你六叔吧。”
雷季云一瞅他这年纪,叫六也太扯了。
“这府上的侍卫和丫鬟都是你找的?”
上一批人岁数大了,自己也都给钱遣散了。
进来时又瞧见了一批新的,应该是刚找来不久。
而且府上也扩建了,房子地方都大了不少。
好像专门为了自己成亲提前准备的,怕到时候宾客没地方住。
管家道:“是我找的,老爷出钱买的。”
雷季云道:“这几个是我朋友,晚上在我屋旁边空出三间房来。”
宋明哲第一时间已经回到宋府,跟家人团聚了。
“好的,少爷。”
“我爹呢?”
“老爷在镇魔卫那边,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一声?”
“不必了,正好我们也要过去看看。”
雷季云完,招呼众人走出大门。
可刚一来到街上,自己人就懵了。
“谁知道镇魔卫......在哪?”
三人异口同声道:“你问我我问谁?”
雷季云又往回走两步,看着自家门口的两个筑基期侍卫问道。
“镇魔卫的大营怎么走?”
“大师兄,你出城之后一直往南走五十里就能看到了。”
雷季云‘哦’了一声,转身向城南走去。
“他怎么叫我大师兄啊?”
顾元芳皆是道:“那是咱纯阳宗的弟子,穿的也是镇魔卫的铠甲。估计刚加入到军队不久,不叫你大师兄难道还叫你少爷啊?”
“有道理!”
――――
紫禁城,御书房。
韩春缓缓走了进来,躬身拱手道。
“陛下,刚收到消息,雷季云在纯阳镇与唐无雨大打出手......”
“结果吧。”
百里崇阿奋笔疾书,头都没抬。
韩春道:“是,唐无雨死了,雷季云身中穿心蛊。”
“什么蛊?”
百里崇阿微微皱眉,停下笔问道。
“穿心蛊,此虫怀有剧毒,几年后一旦钻入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崇阿寻思了片刻,微微一笑道。
“无妨,朕自有办法。”
韩春听后也是舒了口气,又接着道。
“雷季云用力过猛,还打塌了刚刚建好的龙凤酒楼,以至于唐无雨被压个半死,影响也比较恶劣。”
“真是胡闹!好端赌他拆人家酒楼干什么?”
百里崇阿放下毛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件事谁负责?”
“钦监岭南城的管事吴德。”
“那就给他和他的手下扣个监管不察的罪名,以至酒楼倒塌砸死了唐无雨,关他个二三十年的。”
“监管的部门乃是工部。”
“那就扣个疏于职守的罪名,没有及时劝解拦下双方,导致一死一伤。”
“可是吴德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急忙带领所以人赶去了纯阳镇......”
“那就扣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这总行了吧?”
百里崇阿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韩春听后一愣,办事不力是什么罪名?
大周律例里有这条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哦......我想起来了。
这条罪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专门用来背锅的罪名,又黑又大又圆的锅。
“对了陛下,药盟盟主何成弘把丹药送过来了。”
“哦?拿给朕瞧瞧。”
韩春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黑色方盒,放在了百里崇阿的龙案之上。
“老奴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还请陛下过目。”
百里崇阿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那枚黑色古朴药丸放在掌中细细观察起来。
“你这东西......他能管用吗?”
“上古丹方出自陛下之手,应该错不了。药材虽然罕有,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找到了。”
韩春话到一半,寻思了片刻。
“纵然不能十成十稳定成功,可十之八九怎么也差不多吧。”
百里崇阿微微皱眉,将黑色药丸放入盒中盖好。
“希望朕永远不会用到它。”
韩春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问抛出。
“如果用的话,陛下准备在什么时候......”
只见百里崇阿双目紧闭,整个身体全部都靠在了椅子上喃喃道。
“琅琊宝库,四方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