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季云本来寻思着给他两块灵石,他还不得高兴坏了。
没想到他这气焰如此嚣张跋扈,登时也上了火气。
随即示意狄可儿坐到座位上,可后者却胆怯的摇了摇头。
“坐吧,没事。”
狄可儿缩着脖子环视一圈,见众孩童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如同看笑话一般,尽是轻蔑之色,心中已是打起了退堂鼓。
“别这破私塾和半吊子秀才,就算皇宫里太子的老师太子太傅,我都能让他教你。”
雷季云低头看向她,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铿锵有力的道。
“让你坐你就坐,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太子的老师?狄可儿抬头仰望着他那如浴春风的笑脸,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
不知怎滴,对他出的话却没有半分质疑,仿佛此刻就算他他能摘下上的月亮恐怕自己都会相信。
是了,他一定没有骗我。
连捕都砍不进他的胸口,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大的本事吗?
狄可儿想到此处,心中的胆怯一扫而空。
随即鼓起勇气,挺起胸膛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秀才见对方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睹,还胡言乱语,随即拍着桌子大叫道。
“还太子太傅......真是岂有此理!你给我......”
‘啪’的一声,面前人影一闪。
霎时,陈夫子原地转了一圈,脸上顿时多了一个五指印。
“讲课!”雷季云喝道。
这下自己根本没怎么用力,不然这脑袋都能让我打飞咯。
陈夫子脸上火辣辣的,伸手指着对方,得得嗖嗖道:“你居然......你居然敢......”
又是‘啪’的一声。
“你看我敢不敢?”雷季云笑眯眯道。
对付这种人自己还是很有心得的,几个巴掌下去他肯定怂。
“你!”
‘啪’。
“好好好......不知这位公子哥想听什么?”
三个巴掌下去,陈秀才已经被打得蒙圈了。
再打下去,自己迟早吐血。
我今日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了。
待我先将他稳住,然后再略施计......
陈秀才想罢,看向对方满脸赔笑,接着又不断的对着其旁边的朕人杰使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撒开一对短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教她识字。”
雷季云嘴角冷笑,不管不顾,径直来到最后面的椅子上坐好。
又从戒指中掏出酒壶酒杯,自斟自酌起来。
这个大老粗居然连陈夫子都敢打,他莫非疯了吗?
一众孩童被吓得不轻,此时全部低着头不敢再去瞧他。
狄可儿没想到他动手就动手,心里也是一紧。
想到这夫子的人缘极好,定会叫帮手前来。
可雷季云这体格长得这般好,真要是打起来,肯定一个能打好几个。
而且他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细细想来也是不用怕的。
随即身子坐得笔直,目光炯炯的盯着夫子,听得是聚精会神。
陈夫子边笑边讲,认真极了。
子,一会我要扒了你的皮,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两刻钟之后,外面的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
“敢打我儿子?还敢打陈夫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倒要瞧瞧这冉底是谁,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郑镇令不必动怒,我和家师在此,就算对方是修士也无需多虑。”
“咱们两家唇齿相依这么多年,我们神剑宗这么多精英弟子今日碰巧在这,定要让他好看。”
“一会看我卸不卸掉他的胳膊,郑大人一会你就瞧好吧。”
陈夫子竖起耳朵听完,顿时双腿发力跳的老高,大喜道。
“朕大人来啦!子你完啦!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私塾的大门便被一脚踹开。
狄可儿吓了一大跳,赶紧向门口瞧去。
只见朕宝身后跟着一百多位衙役,与看热闹的百姓站满了身后大街。
其左边还有六位身着宗门服饰的年轻执剑弟子,三男三女。
右边站着一位中年黑衣男子,气度不凡,亦是腰间挂剑。
看样子就不好惹,应该是个大人物。
糟了,对方带人来了,不知道他的金刚不坏挡不挡得住。
接着又瞧着那中年男子腰间长剑,正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一看就不是简单物件。
随即吞了吞口水,不禁为自己和雷季云捏了一把汗。
“呦呵?死到临头了还他娘的有心情喝酒?”其中一位男弟子道。
“他奶奶......”
郑宝刚要发飙,可看见此人之后自己不由得一愣。
我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对方居然坦然自若,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此时再瞧他身上的白色长衫衣着华贵,光这料子自己就没见过。
接着又闻了闻空气中的酒香,登时便打了一个激灵。
这他娘的肯定是三十年以上的竹叶青啊,这玩意都是论灵石卖的啊。
还有他这气质,这派头,这雍容华贵的衣着,这酒......
郑宝官职虽然不大,但也好歹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眼色还是有的。
自己刚刚这一通分析下来,心中已经升起一股不好的预福
随即吞了吞口水,上前拱了拱手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雷季云:“在下......”
“郑大人跟他费什么话?交给我就好了。”
年轻弟子来到他的跟前,打量了两眼道。
“戴着储物戒指,那就是修士咯?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雷季云嗤笑一声,嘴角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