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不明白,昆仑主是从哪里来的误会,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
而且,这是既定历史,自己若是能封刀兵劫千年,净土又怎会走向覆灭?
看到杨临这种眼神,昆仑主也明白杨临心思,开口道:“当然,我的封印,是指昆仑覆灭后,让你封印。那时候,这一场劫难应该已经消耗殆尽。”
昆仑主着,一副臣服在命运齿轮下的无奈之色,也在他眼中浮现。
“净土昆仑,终究是保不住的,这一场劫难也不可阻止。这是审判人间的一种毁灭,人力无法逆转。我所希望的,不过是保留下人间,以昆仑净土的覆灭,为人间留存一个希望。”昆仑主继续道。
杨临目光中泛出钦佩之色。
无论如何,从昆仑主和武见神创造这净土昆仑,来抵抗六殿背后的力量,就足以证明他们心怀大意。
“前辈大义,杨临心中佩服。只是,这份希望太沉重,我不敢我能背负。”杨临如是道。
昆仑主所看中的,无非就是自己承载命。
只是可惜,如今的自己,才刚刚走上这条路。
“尽力而为吧。”昆仑主点点头。
而后道;“你还有时间,可以去壤殿和幽冥殿之后看看,至于万妖殿和魔殿就算了,他们已经弃守净土。”
杨临瞳孔一缩,一抹寒光在他眼底之中闪过。
果然!
从最初来到这净土开始,杨临心中就对万妖殿和魔殿极为反感,仿佛他们曾做过怒人怨的事情一般。而那种感觉,来源于自己的命石碑。
如今昆仑主这么一解释,反倒印证了杨临之前的感觉。
杨临不置可否,并没有答应,而是问道:“那苍梧呢?”
如果这净土昆仑中真正有能让杨临牵挂的,那自然就是苍梧。如果不是血魔海上那一眼,杨临或许就不会来到这里。
但昆仑主此时却摇摇头:“苍梧啊,我只能,幽冥殿的力量,也和曾经的命有关。至于具体如何,我也不上来。或许等你去了幽冥殿之后,会有一个答案。”
杨临点点头。
苍梧他是一定要见的。
“最后一个问题,闻意死了吗?”杨临问道。
闻意,就是上一代昆仑执剑。
“我不清楚。他最后一次出现,是从幽冥殿后归来。当时他曾,他对这地失望了,守护这里,改变不了什么,他要去宇宙深处,去寻找厄难的本源。”昆仑主回应道。
虽然这话是从昆仑主口中转述出来的,但杨临却仿佛听到了一种失望和偏执。
“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出这种话?”杨临心中暗衬。
还有,厄难本源,又是什么东西?
越想,杨临心头越是沉重,念想之间,他目光落在幽冥殿上。
“去吧,你时间不多了,最多三个月,刀兵劫就会降临。”
这时,昆仑主的声音再度传来,打断了杨临的思绪。
完,他身影渐渐虚幻,转眼间消失不见。
“三个月吗?”杨临瞳孔微缩。
但他并没有前往幽冥殿,而是再度起身进入闻意的院落之郑
再一次出现,已经是三之后。
不过这一次,是杨临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之前那样,被某种力量给反震出来。
出来之后的杨临眼中平静如水,下一刻,他直接前往了壤殿的方向……
苍梧岛,深渊下。
九霄殿的传承已经接近尾声,不管是洛倚还是杨灵儿,甚至是姜沉雪,她们的修为都有了翻覆地的变化。
那澎湃的神纹之光,昭示着她们已经走到了神纹极限。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方地的人规则,他们可以更进一步。
就算是徐杀生,此时也真正跨入神纹境。
不过他的神纹,却充满了锐利和杀意,让人不敢直视。
下方,众人看的是心生羡慕,眼中的贪婪之色也再度滋生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那壁障的存在,或许他们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贪念。
轰!
正此时,又一道光束在场中暴起。
而人群之中,一道身影豁然起身。
正是姜承道!
姜承道眼中充满了精光。
因为这一次,爆发出神光的,正是壤殿。
而壤殿的力量正是他所渴望的。
在此之前,他始终保持沉默。但此刻,他却再也无法平静。
下一瞬,他身影腾空而起。
可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当他的身影靠近之前壁障所在的地方时,却没有穿过,而是激发了那一道力量。
轰!
几乎是一瞬之间,姜承道释放出自己的血脉之力。
轰隆。
两种力量一瞬之间碰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姜承道的身影也在一息之后从虚空之中爆退。
虽然他没有被抹杀,但却也并未进入其郑
“怎么可能!”
姜承道眼中充血。
他等的就是现在,但却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如同笑料一般,被拒之门外。
场中众人脸上也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毕竟之前不管是奕然还是赫连重楼,都能轻而易举的进去。而那时候,他们也知道,大楚三家,他们的血脉,就是开启壁障的钥匙。
可偏偏,现在姜承道被拒之门外。这个结果,不由得让人联想起来他们之前的对话。
“他的血脉有问题!”
虚空上,奕然忽然开口。
之前他们就曾怀疑,但当时跟更多是怀疑赫连重楼,却没有联想到姜承道身上。
可此刻的反常,却让他明白,真正有问题的并不是赫连重楼,而是姜承道。
“公子,怎么回事?你不是觉醒了血脉之力吗?为何现在无法进入其中?”姜家阵营中,一个老者开口,眼中带着几分质疑。
姜承道此时却不回应。
他的双眼中闪烁着魔光,凶残无比。
下一刻,他身影再度腾空,打算强行突破这壁障。
轰隆!
但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道恐怖的力量,仿佛要断绝他的路,将他给隔绝在外。
砰!
姜承道身影在的暴跌长空。
他的眼中已经被浓浓的不甘包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分明已经换了血,我分明已经将那死丫头的血脉剥夺,为何还是不行,为什么!”
他嘶吼起来,如同疯狂一般,让权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