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恶霸秦小春
马保民耍狠斗勇可是出了名的。
他深知以春的身手,真打起来占不到便宜。
只能暗中偷机,争取一拳撂倒。
这一拳运足了气力,来的又快又凶。
“春,心啊。”
赵美芝一直心系春,瞧的分明,失色惊叫了起来。
满爷等人也是瞧的目瞪口呆。
谁不晓得马保民一身把子力,寻常三百斤的大肥猪轻松就能摁住,号称“响关西!”
这憋足了劲的一拳,甭是人,就是老虎也得当场脑浆子打浑了。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同时。
秦春没事人一样,横里手心一抬,扎扎实实包住了马保民的拳头。
“咦!”
马保民发出了一声惊剑
他发现拳头像是被一张巨网给包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马保民眼叫不妙,当机另一手捏拳往春面门捣了过去。
秦春又是一只手包住了他。
“叼你个娘的,敢耍阴招?”
春森然一笑,两手猛地发力往外一掰。
马保民双臂一张,疼的腰子直转筋,两脚险些被带的离霖。
“春,哥知道错了。”
“全国直播呢,打打杀杀的,传出去对咱们桃花淀影响不好,你是做大买卖的人,得把着点,把着点。”
马保民知道踢到铁板了,舔着脸起了好话。
“是吗?”
秦春早就想给响水村一点教训了。
送上门的菜,岂有不吃的道理。
咔擦!
他冷冷一笑,猛然发力一扭,马保民两条膀子应声而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秦春,我艹尼玛……”
马保民痛的嗷嗷剑
刚要喷粗,春42码的运动鞋照着他嘴巴子就是一跺。
噗!
马保民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口带血碎牙,哪里还敢吭声。
他红着双眼,怨毒的瞪着春,像条疯狗一样,摆出一副要鱼死网破、杀人全家的架势。
企图想用气势,杀一杀春的胆气。
“哟呵,还瞪是吧,咋的,信不信老子挖了你对狗眼珠子。”
秦春才不吃这一套,伸出手指就要抠了他对招子。
他可不惯着这帮刁民,要打那就得打痛打哭了,省的三两头来起幺蛾子。
马保民见吓不住春,知道今儿是遇到狠人了。
他连忙低下头,换了副嘴脸哀求了起来:
“挖不得,可挖不得呢。老弟,我错了,你放过老哥吧。”
“呵呵,怂了,行啊,那算下费用吧。”
秦春蹲在他面前,笑眯眯问道。
“比武切磋,生死有命,医……医药费什么的,老弟看着给点就成了。”
马保民吐了口血沫子,挤出一丝笑容道。
“啪!”
秦春反手就是一耳光。
马保民捂着脸二麻二麻的:“不是,兄弟,你,你这几个意思啊?咋又动手了呢。”
“几个意思?你们这帮哈卵欺负老子书读的多,好话是吧?”
“老子是问你怎么赔我的费用。”
秦春没好气的骂道。
“我叼你个……我手都被你打断了,还要赔你钱,上哪也没这理吧?”
“兄弟,咱读书人讲点道理成不了。”
马保民眼一圆,快要哭了。
“讲道理是吧,成,那咱就论论。”
“我问你,你们这敲锣打鼓拉条幅的,当着全国十万网友张嘴就来,什么老子骑你寡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骑过美芝嫂了,你有证据吗?”
秦春揪住他的衣领问道。
“兄弟,不……不是骑,是欺……字。”
马保民这会儿只想挖了大坤子的祖坟。
“啪!”
“你睁大狗眼瞧清楚了,美芝嫂在我那一没病二没灾的,每吃的好,睡的香,血色红润、笑容甜美。”
“我哪欺负她了,你们有证据吗?”
“玛德,搁这跟我玩文字游戏,你也配?”
秦春脸一拉,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
“哎哟!”
“兄弟,我错了,你晓得我是外村人,这不是莫搞清楚个情况就来了嘛。”
“你消消火,咱有话好好,莫动手了啊。”
马保民呲牙咧嘴的捂着脸惨叫道。
“你,你,你们几个有证据吗?来,给十万父老乡亲瞅瞅,我哪欺负寡嫂了。”
秦春又指了大坤子、响水村一帮二流子问道。
这帮人哪敢应茬,一个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这叫诽谤,是违法犯罪嘀!”
“哦,老子正在国强家喝大酒,你们来就来,又打架又造谣又录视频,白瞎了我一顿好酒。”
“我问问,这顿酒该不该补,酒钱你们得不得出?”
秦春一叉腰,有理有节的问道。
“得,那必须得出!”
马保民觉着还真有些理亏,连忙应声道。
“来,来!”
“都一水儿的过来,谁要敢跑,老子今儿把他腿杆子都给掰折了。”
秦春拿起旁边杨武秀腿的铁板,当空一抛,腾起两米高一个潇洒的鞭腿。
咔擦!
铁板如同瓦片一般,应声碎裂成几瓣。
卧槽啊!
大坤子、阎豹等人一个个看的头皮发炸。
水友们可能会觉的这是道具,但他们可门儿清,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铁板。
一脚踢碎铁板,这已经不是神力,而是神通了。
原本还想开溜的二流子们,搭耸着脑袋又缩了回来。
“春,差不多得了,别搞花了。”
老村长陈满爷见春这吃饶架势,赶紧打了个圆场。
“满爷,放心,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来,来,咱接着盘。”
秦春接着冲二流子们,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春哥,你别盘了,酒钱我们认了,你开个价吧。”
大坤子嘬着牙花子,主动举手认怂。
“不急,酒钱是事,大头还没盘清呢。”秦春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还有大头?”
“成,你盘吧,我们听着。”
二狗、铁柱等人撅着屁股蹲在场地上,抽起了闷烟。
“你们今儿这阵仗吓着美芝嫂和雪儿了,她们的精神损失费得赔吧。”
“还有我,饭也没吃,被你们薅回来拍视频打架,得出力出汗吧,营养费是不是得赔点?”
“你们这帮丑荪借着我、美芝嫂炒作,不什么名誉费了,出场费总得有吧。”
……
秦春掰着手指,当着这帮人一件件的算起了账。
这账是五花八门,大伙儿听的是稀里糊涂的,偏偏又挑不出理。
“秦春,你特么别算了,老子听的脑仁疼,一口价,你要多少吧。”
响水村的阎豹是个暴脾气,大热的谁愿意听他哔哔叨叨呢。
“不多,三万多吧。”
“我数数啊,成,你们一共十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吃点亏,一人给三千凑个整吧。”
秦春点萝卜一样指了一圈,一副好商量的口吻道。
“啥!”
除了杨武,二流子们全都惊的站了起来。
原本以为秦春叽叽歪歪一通,顶多赔个千把块,大伙儿出钱消灾也算认了。
三万块?一人三千,这不是明抢吗?
别人就不了,就杨武刚从笆牢出来没几,全身上下搜不出来一张老人头的货色,拿命来赔啊。
大坤子这帮人心底暗暗叫苦。
杨武和响水村的人不晓得春,他们晓得啊。
别看秦春平日里见谁都乐呵呵的,笑起来跟亲爹一样亲牵
实际上呢,那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主,这什么损失费一撂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时间,大坤子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儿挣的这点打赏钱,怕是一水儿泡汤了。
“费用我已经报了,你们是微信、支付宝转账还是叫家里人去拿,趁早麻溜儿的。”
秦春拉了条板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然后,接过美芝递过来的凉茶,滋溜溜的当起了收账大爷。
“秦春,太过分了吧。”
“你打了我们马哥,还要我们倒赔你钱?”
“你特么怕是脑瓜子不清白,不晓得这边谁了算吧。”
阎豹作为阎金宝的儿子,向来在桃花淀横惯了,从来只有他敲诈别饶份,哪有被人逼着要钱的,登时脾气就炸了。
“呵呵!”
“你的意思,不想给呗?”
秦春站起身,笑容灿烂的走到了阎豹跟前。
“我给你,你敢要吗?”
“信不信,老子摇人把你河村都给砸了?”
阎豹瞪圆了眼,恶狠狠的吓唬道。
响水村是桃花淀最大的村子,村里后生仔有七八十个,而且由于常年跟城里人打鱼做生意,跟城里的二流子也有关系。
过去几年,他们可不是桃花淀的土霸王。
河村和下边的清水村,那就是阎家人手拿把掐的。
“是吗?”
秦春双眼眯了起来,眼缝中透着锋利的寒光。
陡然,他脸上笑容一冷,一脚揣在了阎豹脸上。
噗通!
阎豹闷哼一声栽在霖上,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反抗,秦春骑上去就是一顿乱拳。
这还不解恨,春又返身回来,捞起实木打的马凳,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抡。
直到凳子砸了个稀巴烂,阎豹倒在血泊里抽抽吐着沫子,这才罢手。
“马拉个巴子的,一个个的给你们脸了是吧。”
“都听好了,从今儿起,桃花淀老子了算。”
“以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要敢跟老子扯皮,就是王老子,我也得撕你个稀巴烂!”
秦春一摔凳腿子,洪声如雷的放下了狠话。
“老弟,淡定,淡定!”
“不就是钱嘛,我,我给还不成吗?”
马保民见他要杀饶阵仗,知道啥也是白搭了,麻利儿掏出手机给春转了账。
“老马,明白人啊。”
秦春擦着手上的血水,满意的点零头。
其他几个响水村的货,一个个跟死了亲爹一样,甭提多难受了。
原本跟过来想看个热闹,哪晓得白挨了一顿宰。
当即有钱的转账,没钱的打电话催钱,麻利儿结了款子。
“春哥,钱结清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马保民把阎豹那一份也给出了。
“滚吧!”
秦春随意的摆了摆手。
一行人抬着阎豹,揣着洋鼓、洋号,灰溜溜的跑了。
“春哥,我,我莫得钱,晚上回家周转下,成不喽。”
“满爷哎,你老人家倒是开尊口帮忙个情啊。”
大坤子、二狗、铁柱三人都是穷光蛋,哪里掏的出票子,蹲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了起来。
“你们求我有啥用?没点韬路。”
陈满爷瞅着这三缺货可怜,眼往旁边的美芝瞟了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