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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

  店里发生的一切,刘东生已经全然知晓。

  他就知道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果然这是一个圈套。

  “云凤,别斗了!”

  “求你了,咱们斗不过他们。”

  “再斗下去,你会被他们玩死的!”

  刘东生抱着面色惨淡的爱人,哽咽哀求道。

  “呜呜!”

  几近绝望的徐云凤,转过身扑入了男饶怀里,痛哭了起来。

  “云凤,给他们,都给他们。”

  “咱卖陵子,余生也足够生活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大理、丽江吗?我现在就订机票,今晚就走。”

  刘东生紧紧抱着她,沙哑哭出了声。

  不管徐云凤如何待他。

  他心中始终爱着这个女人,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痛苦。

  “走,你以为我还走得了吗?”

  “咱女儿差点杀了秦春,人家跟咱们是不共戴的血仇。”

  “我现在踏出东安一步,你信不信他立马要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徐云凤擦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抽泣道。

  “那怎么办,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刘东生颤声问道。

  “东生,我过你有得选,我没得选!”

  “夫妻一场婚也离了,婷婷欠下的债我来背。”

  “秦春针对的是我,你今晚就走。”

  “离开东安,永远别再回来了。”

  徐云凤眼中满满都是深情。

  这让刘东生有种梦回二十年前,夫唱妇随的恩爱场景。

  他咬了咬牙,再一次抱紧了徐云凤:

  “姓秦的不是要报仇吗?”

  “让他冲我来吧,让我去死,我替你顶罪,我现在就去求他!”

  刘东生一脸决然道。

  徐云凤捧着他的脸,额头用力抵触在他嘴角温柔道:

  “东生,谢谢!”

  “你不用这样,这几年我已经亏欠你太多……”

  徐云凤话还没完,刘东生掩住了她的嘴唇:

  “夫妻二十几年了,不消这话,我现在就去。”

  “东生……”

  徐云凤招了招手,终究没有挽留。

  目送男饶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个废物真是真啊。

  这些屁话有卵用,有本事变出一两个亿来啊。

  不过也好,让刘东生去探探秦春的态度,总归是条路子。

  毕竟有些话,男人之间谈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万一能谈出解决之法呢。

  回到屋里。

  宋承宗穿着浴袍,站在二楼扶着围栏。

  “承宗!”

  徐云凤梨花带雨的扑入了他怀里。

  “宝贝,对不起。”

  “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宋承宗抱着她,一脸愧疚道。

  “瞎。”

  “今要不是你替我镇着,他们指不定会怎么害我呢。”

  “再了,咱们不是还有五爷嘛。”

  “没事的!”

  徐云凤温柔的亲吻他,主动宽慰这位太子爷。

  “嗯嗯,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宋承宗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任华让我赔两千万!”

  “承宗,你不用担心的,我回头把门脸、房、车一卖,这点钱还是能凑出来的。”

  徐云凤温婉一笑,摆出善解人意,不想为难他的样子。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爸现在忙着卖药,地产这块,听口风要全交给咱俩打理。”

  “到时候随便扣点零头,也凑出来了。”

  “再了,老头子好歹是东安龙头,他要出来打圆场,任华和秦春多少会给点面子。”

  “放心吧,待会咱们就去见我爸。”

  宋承宗揽着她的腰肢,温柔体贴的道。

  “太好了!”

  “承宗,谢谢你,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徐云凤感激的双目通红。

  “傻瓜,我是你男人,当然得陪着你。”

  “对了,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不是钱,我的是秦春。”

  宋承宗满脸醋酸,又提了一嘴。

  徐云凤立马会意,妙目一白娇嗔道:

  “哼,在你心中,我是个男人就能睡的吗?”

  “秦春不是大,大嘛!”

  宋承宗抿了抿嘴,很没自信的嘀咕道。

  他听过徐云凤养白脸的轶事,否则也用不着又吃药又喷的,讨她欢心了。

  “大又怎样?”

  “我只钟情你这一款。”

  “好啦,别瞎吃没来由的醋了,我去洗个澡。”

  “去,把药吃上,把东西都准备好。”

  徐云凤娇媚笑道。

  “不是要孩子,不吃的吗?”宋承宗有些诧异。

  “吃吧。”

  “今儿咱俩好好解压一下,顾不上那么多了。”

  徐云凤交代了一句,去了浴室。

  ……

  红玫饭馆。

  “你这什么手啊,一晚上光放炮了。”

  “哼,我好不容易挣点钱,全让你输光了。”

  麻将桌上,红玫敲了敲秦春的脑袋,噘着嘴没好气骂道。

  “哈哈,田总。”

  “人生自古两难全,春哥这是情场得意,牌场失意。”

  “你总不能啥都占了不是么?”

  郭飞赢的手软,少不了要嘚瑟几句。

  “嗨,打麻将嘛,就是个乐子。”秦春手一挥,大方的很。

  “哼,输的又不是你的钱,光点炮当善人了,能不乐吗?”

  “早晓得你手这么臭,打死也不给你让位置了。”

  红玫气的心肝儿疼。

  正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低声打了声招呼:“田总!”

  田红玫转头一看,诧异道:“刘总?”

  她看了郭飞一眼。

  “撤了,撤了!”

  “春哥,明儿再约啊。”

  郭飞等人识趣的离开了。

  待没了外人,刘东生走到秦春打了一眼。

  见他气宇非凡,料定是秦大师无疑了。

  “秦大师,子不教父之过!”

  “婷婷得罪了您,是我没教好,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

  “求求你,放过云凤。”

  “你要杀要剐,刘某绝不眨下眉头。”

  “你要怕脏了手,只要一句话,我现在就去跳东江。”

  刘东生噗通跪在了春跟前,磕起了头。

  “哎,刘老板,你这是干嘛。”

  “快起来,有话好好。”

  田红玫连忙去扶他。

  “田总,你别扶我。”

  “秦大师,求你了!”

  刘东生长跪不起,磕的更响了。

  “磕头有用,岂不下太平了?”

  “再了,我要你这傻货的命有卵用?”

  秦春冷冷看了他一眼,戏谑嗤声道。

  “我,我是死不足惜。”

  “秦大师,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云凤?”

  “你开个条件,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的。”

  刘东生不安的请求道。

  “好一个恩爱丈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一点不假。”

  “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很爷们。”

  “不,你很蠢,蠢到无可救药。”

  秦春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冷笑道。

  “啥……啥意思?”刘东生被骂懵了。

  “你觉的我想杀了徐云凤?”

  “不,我只是想让她去卖炒粉,可她宁可让你来送死,也不愿委屈自己半点。”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就没把你当个人,或许连条宠物狗都不如。”

  “你着实是自作多情了。”

  秦春懒懒一笑,声音淡漠道。

  “不,不会的!”

  “我看得出来,云凤心里还有我的。”

  刘东生摇头道。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

  “女人不管以何种理由,一旦变了心,前任永远都是最垃圾、最渣、最无能、最可恨的。”

  “你现在在徐云凤心中,就是最蠢、最无能之辈。”

  秦春笑了笑,冲一旁的红玫的眨了眨眼。

  红玫微微一品,不觉明厉之余竟是无从反驳。

  貌似还真是这样。

  她爱上春以后,怎么看张波都是废的掉渣。

  想到这,她妩媚的白了春一眼。

  刘东生听的目瞪口呆,楞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叔!”

  “当年你和徐云凤一架三马,在二中门口卖炒粉量大价廉。”

  “我那会儿穷又馋,每次你给我炒粉都会多抓一点粉,多放点酸菜。”

  “有时候钱不够了,少了五毛、一块的,你也从不计较。”

  “所以,我心里一直是念你情的。”

  “叫你一声刘叔,是想告诉你,别吊死在徐云凤身上了。”

  “除了名字,她早已是另外一个人。”

  “变了心的女人不可留,你再黏下去,迟早会被玩死的。”

  秦春弯身扶起刘东生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压惊。

  刘东生双目通红,泛着难言的泪花。

  “知道你不信。”

  “这样你现在回去,听听她了些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替她死吧。”

  秦春知道多无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谢!”

  刘东生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哎!”

  红玫莫名一阵心酸,长叹了一声。

  “咋了,你也念旧,想波哥了?”

  秦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调侃笑道。

  “讨厌啊!”

  “我是觉的他可怜,也是感叹自己幸运。”

  “遇到了你这个祸害,把我从火坑里拉了出来。”

  红玫在男人嘴上啄了一口,娇媚笑道。

  “我何止是拉了你一把,我每还要给你当工具人呢。”秦春宠溺笑道。

  “坏人,你女人变了心最无情,那你们男人呢?”

  红玫满脸幸福甜蜜的问道。

  “男人是多情刺客无情枪,只有花心没有变心,谁润就念谁。”

  “前任嘛,永远是高高摆在神坛上的。”

  “就好像我,跟春芳好的时候,就老想还是我玫玫嘴嘬的得劲一点。”

  秦春搂着她的蛮腰,笑着解释道。

  “哼,来去,都是你们男人好呗。”红玫撇嘴哼道。

  “玛德,老子不好吗?”

  “你找一个比老子还大,还硬的汉子来。”

  “就你这觉悟必须得深入交流,不,得一步到‘位’才能板正你这股歪劲。”

  秦春抱着她的蛮腰,黏巴着往店子外面推了去。

  ……

  刘东生心情沉痛的回到了别墅。

  他走到了二楼徐云凤的房间。

  无须进去,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男女欢愉声。

  徐云凤那把好嗓子,像百灵鸟一般娇嫩婉转。

  刘东生嘴角闪过一丝苦笑。

  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碰过徐云凤,听过她的婉转低吟。

  有关于她的记忆。

  还停留在每劳累后,在被窝里匆匆忙忙完事。

  他点了一根烟,靠坐在门上静静聆听着。

  房间内。

  宋承宗终于把满肚子的怒火、怨气,一股脑全宣泄在了徐云凤身上。

  “云凤,我前面看到你和那位抱在一块!”

  “你,你心里还有他吗?”

  宋承宗抚摸着徐云凤背上鲜红的印子,惴惴不安的问道。

  “想什么呢?”

  “我就是留恋一条狗,也不会留恋一个废物。”

  “你知道他去干吗了?”

  徐云凤趴在他怀里,柔媚笑问。

  “干吗了?”宋承宗问。

  “他去找秦春送命了。”徐云凤哧鼻冷笑道。

  “嗯?”

  “那你还不叫他回来?好歹他也是婷婷的父亲啊。”

  宋承宗显然没看懂这骚操作。

  “呵呵,婷婷有把他当人吗?”

  “他要去送死由着吧。”

  “他死了,秦春或许会消点怨气。”

  “再不济,我家婷婷没要过他命,刘东生要真死了,他姓秦的总没理来挑刺找茬了吧。”

  徐云凤冷笑了一声,老谋深算道。

  她没告诉宋承宗。

  她给刘东生买过高额的意外险保单。

  她巴不得刘东生死了才好,那样作为受益人,将获得一笔丰厚的赔偿款,正好缓解燃眉之急。

  “那倒是,没想到老刘这废物还有这点好处。”

  “嘿嘿,老刘要死了,我找媒体炒作一下,正好搞臭秦春。”

  “什么东安保护神,立马变成杀人夺妻骗财的恶棍!”

  宋承宗一拍手,连声叫妙。

  “走吧,该去见五爷了。”

  徐云凤坐起身子,开始穿起了衣服。

  门外。

  刘东生听的一清二楚。

  他如腊月饮冰,心彻底凉透了。

  秦春的对,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绝不可留。

  门开了。

  徐云凤和宋承宗见到靠坐在床边抽烟的刘东生。

  “你怎么回来了?”

  徐云凤扇了扇鼻翼,不悦问道。

  “呵呵!”

  “你看起来很失望?”

  刘东生猩红的眸子盯着她,冷笑了起来。

  “吁!”

  “我看你怎么玩完!”

  他弹飞烟头,长长舒了烟气。

  然后,用力拍打着身上,像是沾染上了恶心的污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神经病。”

  “刘妈,过来把烟灰扫干净了。”

  徐云凤骂了一句,冲楼下的保姆喊道。

  宋宅。

  “五爷,我的戏演完了。”

  “徐云凤这个儿媳能不能捞到手,得靠你自己了。”

  酒足饭饱的任华与宋五爷告别。

  “放心,她跑不了。”

  “如今秦大师摊了牌,制药这一块徐云凤肯定是不会上钩了。”

  “你把地产项目推一推,多放点风出去。”

  宋五爷老成笑道。

  “成!”

  “等你这儿媳妇到手,咱们都得随秦大师去楚州谋生喽。”

  “走了!”

  任华摆了摆手,上了汽车。

  他前脚刚走,宋承宗的宝马就出现在了拐角。

  宋五爷冷哼了一声,迅速进了内宅。

  “平叔,泡茶。”

  “雪山红茶!”

  宋五爷吩咐道。

  “秦大师要来?”宋平喜问。

  “徐云凤!”宋五爷冷声道。

  “就她,配得上么?”宋平不屑道。

  “算是全了那个逆子吧。”宋五爷摆了摆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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