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他真的是秦大师
“咋了,你子想啥?”
“先好,我可是一眼看你门儿清,你再溜须拍马在我眼中也是个乡下渣渣。”
赵文松还以为春来卖好,叼着香烟拽不拉几道。
“渣渣?”
“你觉的什么人,能入你的法眼?”秦春笑问。
“怎么着也得这些起步吧。”
赵文松亮了亮手机微信里的大少一栏,嘚瑟了起来:
“你瞅瞅,这里边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比你有钱,不比你有地位。”
秦春接过手机瞅了一眼,笑了起来:
“我看看,嗯,刘家、胡家、方家。”
“二哥,你这都是些二三流的货色,看起来不咋地啊。”
“哟呵,还不咋地?”
“你以为你是谁啊,二流家族那也是身家少十个亿的。”
“夏少,夏荣超你知道吧。”
“商会顶流大佬夏冬海的儿子,妥妥一线大少,也是我的朋友,看到没‘星标好友’,一块喝茶的那种。”
赵文松手指一滑,点开了夏荣超的头像。
照片中,夏荣超靠坐在一辆兰博基尼上,戴着墨镜甭提多酷、多璇了。
“就你乡下那点地、田啥的,凑一块都比不过人家一个车轮。”
“不是我吹啊,你一得里嘚瑟的,到处刷脸蹭婆娘,有啥用?”
“再蹭,能蹭到夏少这样的名流吗?”
赵文松点零春的胸口,冷笑道。
“蹭他,确实蹭不着!”秦春道。
“呵呵,有自知之明就好,我那傻妹儿是在乡下呆惯了,好久没享受过富贵。”
“回头玩开了,还有你子嘛事。”
“你pUA她一时,还能p一辈子?”
“老弟,还是早点死心吧。”
赵文松嘴角一撇,不屑的冒了个烟泡。
“二哥,我蹭不着夏少,但是能蹭着他爹啊。”
“嘀嘀!”
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汽车轰隆声。
“我的客人来了。”
“你不是喜欢名流么,接去吧。”
秦春呵呵一笑,自顾进了里屋。
“呵,就你还认识名流,可劲吹吧。”
“我倒要看看,今儿能来些啥人,待会脸都给你打烂了。”
赵文松才不信他个邪呢。
什么朋友,几个凉菜就能打发了。
别是名流,一般的狐朋酒友没七袄硬菜,也不好意思招待人吧。
指不定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乡巴溃
过来蹭个饭,顺便给老头子看八字、搞些中医啥的,又来蒙钱了。
他走到门口,一辆大奔S正好靠着停了下来。
这车牌赵文松却是熟的,可不是自家“最尊贵”的靠山胡三立,胡爷。
“哟,胡爷,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
赵文松双眼一亮,连忙掐掉香烟,躬身谄媚的迎了上去。
“赵老板!”
“闲着无事,我这不是好久没见过老爷子了吗?”
“不介意我过来蹭顿便饭吧。”
胡三立笑盈盈的拱手道。
“胡爷的哪话,您能来我们家,那是蓬荜生辉啊。”
“快请,快请。”
“爸妈,胡会长来看您了!”
赵文松跑着喊了起来,顺手从一旁库房找了几挂鞭,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
里边赵金贵等人一听放鞭了,都走了出来。
“哟,胡会长,稀客,稀客啊。”
赵金贵诧异、欣喜的迎了过来。
“老哥,好久没见你了,甚是想念啊。”
“薄礼,不成敬意。”
胡三立双手奉上厚礼,一脸恭维笑道。
赵文松瞪眼一瞅。
好家伙,水果、吃食啥的就不提了,酒是上万块的名酒,几千一条的烟。
没几个下不来啊。
就这规格,比自家平时逢年过节送给胡家的礼都丰厚了。
“胡爷,您折煞我了,这如何当得。”赵金贵诚惶诚恐的起身,要把他让到首座。
“别,别,当得起,老弟要看得起我,容老弟蹭顿便饭就好。”
“老哥,我就坐末席,谁让我跟谁急啊。”
“要实在没坐,给条马扎,我在边上蹲着也成。”
胡三立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今儿到场的可都是楚州最顶级的名流,压根儿就没他份。
他自认跟赵家熟过来,已经是厚着脸皮了。
就是想在春面前混个熟脸。
“这……快,加椅子。”
“青柏,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五福楼打电话订菜啊。”
赵金贵忙吩咐道。
就胡三立的咖位,几个凉菜肯定是没办法上桌的。
“不用劳烦,老哥,您要再这么客气,我就没脸留了啊。”胡三立赔笑道。
“伯父,胡老板不是外人,随便点吧。”秦春笑着发话了。
“谢谢秦……秦先生。”
胡三立狂喜拱手。
一句不是外人,他这颗定心丸算是吃到肚子里了。
“秦春,你瞎咧咧啥呢。”
“你知道胡老板是啥人,这些年没他罩着我们赵家,这生意能做起来吗?”
赵文松捧起了臭脚。
“胡爷,你上座。”
着,他架着胡三立就要上首席。
“文松,你……你再这样,我可真走了。”胡三立都快要哭了。
他又没法明。
瞅这架势,赵家还不知道秦大师的能量,他要一嘴穿了,指不定惹下多大的祸。
秦春笑而不语。
正拉扯着,刚称好凉材赵程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叫道:
“爸妈,我们头来了。”
“是龚队,还是胡队?”赵青柏大惊。
“是曹明辉。”赵程道。
“什么,曹署长来了!”
赵家人顾不上跟胡三立推让,连忙一窝蜂迎到了门口。
只见梳着大背头的曹明辉,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赵程,你个鬼子见着老子躲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曹明辉走进来,朗声大笑。
“曹署长,大驾光临,您,您来,是,是我家程犯什么错了吗?”
赵家何曾来过这么个大脑壳,李玉萍直接就慌了。
“弟妹,瞧你的。”
“程可是我们治安署头一号俊杰,我这当领导的来做个家访蹭顿饭还不成吗?”
曹明辉客气笑道。
“蹭的,蹭的,快请进。”赵青柏两口子跟伺候祖宗一样,迎着他走了进去。
“春,这……这几个凉菜真不够看的了。”赵青柏低声道。
“别,就凉菜。”
“你要搞大了,我还不敢来呢。”
“秦先生,你是吧。”
曹明辉忙道。
“曹署长两袖清风,我看得依。”
“入座。”
秦春抬手淡笑道。
“您,您上座。”包括胡三立等人在内,同时谦让道。
“别,我这脑壳算老几,有个座搭半边屁股就得嘞。”曹明辉打了个哈哈,很识趣的挨着胡三立坐了下来。
他知道今儿来的张家人、夏家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他要有分量。
噼里啪啦!
院子里,赵文松放起了鞭炮。
“大哥,今儿真是邪门了,这都奔谁来的?”他用肩顶了顶赵青柏低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赵青柏亦是不解。
“应该是春的朋友,他不嘛,今儿要来人。”李玉萍道。
“拉几把倒吧。”
“秦春顶也就认识个龚队,曹明辉他能够着个鬼。”
“这俩人进来也没是春的朋友啊。”
赵文松摇了摇头。
“你懂个屁,春能量大着呢,夏冬海都怕他的。”李玉萍道。
“你咋知道的?”赵青柏与赵文松同时看了过来。
“我……我猜的。”李玉萍眯着眼儿敷衍了一句。
心里暗叫好险,方大力的事要让青柏知道了,那还不得炸了。
“我来告诉你吧。”
“我三姑父是楚州最近风头正盛的秦大师!”
“上次楚州邪杀案也是他破的。”
赵程见他们嘀嘀咕咕,索性是摊牌了。
“他……他是秦大师?”
“杀了范长明,重组商会的秦大师?”
赵文松嘴巴张的滚圆。
佛爷范长明被秦大师设局,惨死在雄四海之手,坊间传的神乎其神,就差把秦大师吹成三头六臂了。
赵家人虽然只是个三流家族,但商会重组,也是受益者,自然是知晓一二的。
“不,不可能!”
“他嘴巴上都没几根毛,怎么可能是跟范长明掰手腕的秦大师。”
“秦春要是秦大师这等手腕通的大人物,我,我把这挂鞭吃了。”
赵文松摇了摇头,大觉可笑的叫了起来。
笑声未落。
就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正是他熟悉的楚州大少夏荣超,旁边一人正是夏冬海。。
“夏少,夏总,两位贵客,快,快请进。”
赵家人同时大惊,赵青柏忙招呼道。
“别,赵总。”
“在你赵家门庭前,谁敢称贵。”
“你们呀,才是楚州最贵,哈哈!”
夏冬海洪声笑道。
“嫂子,好啊。”
“赵叔叔、阿姨,二叔。”夏荣超也同乖宝宝一样,还给赵文松也鞠了一躬。
“夏少,你……”
这可把赵文松给雷到了。
夏荣超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该的别乱。
这父子俩刚进去。
门外又是汽车轰鸣声不断。
只见美芝与张建文哥俩笑笑的跟了进来。
这下可热闹了,谁都知道范长明一倒,张建文现在是商会会长,张家一跃成为第一大家族。
张建文那就是楚州的第二个土皇帝啊。
“张总、张二爷。”大伙儿在场的纷纷问好。
“哟,今儿人来的不少。”
“赵副总,怕是要给你家添麻烦喽。”
张建文一边拱手,一边冲美芝开着玩笑。
“张总,你,你叫我三妹啥?”赵文松这回耳朵听清楚了。
“副总啊。”
“你不知道吗?令妹如今是我张氏集团的副总,是我大哥的左膀右臂啊。”
张建武哈哈大笑道。
“张家的副总!”
“你这死丫头……嘿嘿,三妹,你咋不通个气啊。”
“好歹给你哥我也安排个经理啥的。”
赵文松暗中掐了美芝一把,嘀咕了起来。
“二哥,你能把家里这一摊整好就不错了,胃口倒是挺大呢。”美芝笑着给了他一个白眼,迎着张家人走了进去。
“嘿,你个吃里扒外的娘们……”赵文松不爽啐了一嘴。
人依旧在不停的赶来。
一些跟张、夏等人关系好的顶流,在听到风声后,也争先恐后的赶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楚州最有权势、财富的人,全云集于赵家老宅了。
赵金贵今儿满门富贵,大有光耀门楣之感,一家人吩咐厨子忙前忙后。
赵文松也顾不上猜那么多,鞭炮放的手都麻了。
由于人实在坐不下,只能在大院里又增开了三桌。
“各位,酒席已经备好,请上桌。”
赵青柏冲众人招呼道。
“入席,入席。”
“张总,来,你上坐。”
赵金贵抬手请道。
“别,这座位谁坐都好使,还得是您老。”
“再了强宾补压住,再了,我们还不是强宾呢。”
张建文连忙把老爷子请回了主座。
“没错,伯父,你安心坐着就好。”秦春笑道。
赵金贵哪见过这排场,坐在上首是如坐针毡,整个后背都紧张的汗透了。
“这样,今儿借着赵家的光,我提一杯啊。”
“咱们楚州商会能有今日,全靠秦大师拨云见日之功。”
“我提议大家先敬秦大师一杯。”
张建文举杯道。
“秦大师!”
“赫赫有名的秦大师,竟然也来了?”
赵家人惊诧之余,目光巡视了起来。
“赵老,您家有个好女婿啊。”张建文笑道。
秦春在众人瞩目中,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
“伯父、伯母,这次来楚州有些事瞒着二老和大哥大嫂,还请见谅。”
“他,他真的是秦大师?”
“这怎么可能?”
赵文松惊讶的大叫起来。
“赵二爷,要不你以为呢?”夏荣超冷笑了一声。
那日要不是自己多个心眼,就算不死,只怕也跟孙通海一个下场,这会儿屁股都被打烂了。
“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的秦大师。”
“不过,我更是赵家人。”
“各位,我今儿就要离开楚州,以后赵家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秦春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秦大师,你放心,以后赵家的买卖我包了。”
“老爷子有啥难处,尽管开口。”
“……”
一时间在场的大佬们纷纷拍着胸脯表态。
在众饶一团和气中,这顿饭吃了两个多时,最后才散去。
大厅内。
赵金贵等人都盯着春,气氛微微有些尬。
以前春随和,大家啥都可以。
现在身份就摆在那,大伙儿话难免就要考虑分寸了。
“爸、妈,大哥、大嫂,这次来楚州待的时间有点久了,村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得走了。”
“等忙完了,日后再来看你们。”
秦春微微一笑,起身打破了沉闷。
他刻意变换了称呼,就是想减缓大伙儿的压力。
哎。
早知道就不公开身份了,看来以后得注意这点了。
“哦!”
赵金贵喉头干应了一声,不知该如何作答。
“妈,爸,你们干嘛呢,搞的春好像外人一样。”美芝提醒道。
“秦大……春啊,那,那你以后常来啊。”赵金贵不自然的回答道。
“成,走了!”
春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消化,笑了笑,起身告别出了门。
美芝送了他一程,两人拥吻了一番,目送春上了汽车。
“春,走,这就走了?”刘秀芬站在门口,眼眶一红,莫名一阵心酸。
多好的孩子,她还有好多话没呢,这就各奔东西了。
“妈,你们这一个个的,人家还呆的下去嘛。”美芝撇了撇嘴,开玩笑的安慰道。
“你个死丫头,你要早告诉我们春是什么大师,我们能这样吗?”
“这也太突然了。”
刘秀芬没好气道。
“就是,这下完犊子了,我怼他,指不定回头他吩咐一句,我就得被人埋土里了。”
最郁闷的当数赵文松了。
他一的不是要卖妹子,就是损上几句,这会儿心都吓凉了。
“放心吧,春才懒的搭理你这烂淤泥子。”
“爸妈,你们要真想春,等过段时间村里平顺了,我带你们去村里住几不就得了。”
美芝笑着安慰道。
“好险,还好咱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要不然这回可真就得罪大了。”赵青柏亦是一阵后怕。
“你们呀一个个心思就重。”
“我看春重感情的很,对咱家那是有一帮一。”
“这回楚州商会的人都给你招来了,依我看,用不了两年,你指不定也能捞个副会长当当。”
李玉萍笑道。
“哪用两年,大哥想当,张建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呀,还是想想怎么利用资源赶紧做大做强吧。”
美芝一脸轻松的笑道。
“你这秦春,他这么牛哔,范长明的庄园和那么多产业都盘下来了。”
“还让咱们做个屁的强。”
“直接漏一指甲缝,咱不就成一流豪门了?”
赵文松有些不爽道。
“你懂啥,做生意跟做人一样,得熬,得去里边滚。”
“春已经把最好的资源给咱们了,咱们得自己做大做强。”
“这样积累的财富和经验,才是真正能握在手里的。”
“像你这样,给你几十个亿,也用不了三年五载得霍霍光了。”
赵金贵呵斥道。
“老板,走,回郊区村里。”着,他挽起袖子大喝道。
“爸,这刚回来,又回村干嘛?”
赵家人齐齐看向老爷子。
“还能干嘛,看看咱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给列祖列宗烧香去呗。”赵金贵朗声大笑起来。
对赵家人来,秦春的地位,在楚州无异于古代的皇帝。
这突然间,捡了个皇帝姑爷,可不是祖上积德了。
“你个糟老头子净瞎。”
“哪是你家祖坟好,分明就是咱闺女好,找了个好男人。”
刘秀芬轻轻挽住了女儿的手,愈发跟珍宝一般了。
……
南林寺。
大雄宝殿内。
罗汉堂、达摩堂、戒律堂、般若堂四大长老齐聚一堂。
“阿弥陀佛!”
“空闻之死,四位师弟如何看?”
坐在上首身披袈裟的方丈住持至善,沉声问道。
“空闻历来是我南林寺的大恩主,偌大寺庙,上千僧众无不受其恩惠。”
“他这一死,南林寺之大不幸啊。”
般若堂长老至能合十长叹。
“没错。”
“如今的草莽也敢随意动咱们南林寺的人了,尤其是空见还在当场坐镇。”
“依我看,这个秦春罪该当诛。”
达摩堂长老至本身高近两米,范长明又曾是他的堂内弟子,功夫皆由他亲传,这次最为恼火。
“嗯。”
“我南林寺向来以诚待人,却不料世人不敬。”
“是时候施展佛门神威,镇一镇这诸百邪了。”
罗汉堂堂主复议。
“诛杀秦春!”戒律堂亦是随声附和。
“看来几位师弟意下已定。”
“也罢,此事就由至本师弟亲自去……”
至善话未出口,就听到后山传来了钟声。
在场的五位武尊同时惊然起身。
这是后山隐退多年的宗师有召啊。
难道玄悲大师出关了?
不应该啊。
以宗师的地位,除非是有灭寺之灾,否则是不会轻易出关的。
“玄悲师叔有召!”
“四位师弟稍安勿躁,我且面见宗师,再作定论。”
至善不敢怠慢,身形一展往后山塔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