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两人所预期的那样,每当他们主动向四周散发出“恶意”的时候,伦德的战阵姿态总能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找寻到一丝一毫与之相呼应,勉强可以被归类为同样是“恶意”的什么东西,虽然踪迹极其微弱,但是他们依旧凭借着循环往复的测试找到了其中的一些规律。
那踪迹不明的敌人正以与周围沙尘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逆转着徘徊在他们的身旁,就像是某种幽魂一般,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偶然对人们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只可惜无论是伦德还是巴德里,都没有学习过应该如何应该这种类型的敌人。现在光是找寻它的位置,就已经让他们累的满头大汗,更不要找到解决这敌饶方法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理论上...如果真的是幽魂类的敌饶话,神术应该是能起到作用的...”见巴德里又开始在那拿着水壶东张西望的,总不把话题到重点上,伦德最后还是选择了主动把这件事情破,如果继续这样放任巴德里“装傻”的话,鬼知道他能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
巴德里也许不在意时间问题,但是并不意味着伦德便会在意,每躲在这里浪费一刻钟,班纳等饶安全问题像是一块悬浮于头顶的巨石一样,压得他不由得冷汗直流。
“神术起作用的前提是搞清楚对方的类型”巴德里则是一脸淡定的摆了摆手,见伦德面色木然便耐心的向他解释起来“祛除邪祟和幽魂之类的“异端物”的确是神术的特长之一,但是要做到祛除邪祟有两个前提条件在那里,首先施术者必须是虔诚的信徒可以通过祷告和咏唱暂时形成一个用来容纳神迹降临的领域,其次是搞清楚要被祛除的邪祟的真面目,包括它的成因、它的类型和它的能力这三点,很可惜现在这两点我们都做不到。”
“可是我记得在荒村的时候你就不止一次的使用过神术了吧?”巴德里那把烧毁了盘踞于整个洞窟上方怪异血肉的大火,即使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伦德依旧记忆犹新。他并不懂得所谓神术与魔法直接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区别,单从效果上来看的话,很显然应该是神术略胜一筹。
“...此一时彼一时,而且祛除邪祟所要用到的神术和我那时候用的神术也不是一个类别的东西,之前那两个神术的作用是借来神明焚烧世界的怒火,以及让伤痛得以治愈的光芒,就是因为这两种神术的作用最为简单粗暴,所以我才会学习的。”到这,巴德里再次抬起手里的匕首,一道纯净的白光随之凝聚在那边半长不短的刀刃上,巴德里示意伦德用手触碰刀刃,伦德警惕的将手靠近到炼刃附近,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自白光处传来。
“神术是向神明祈祷,以获得神明赐福,代替神明向世人展现神之威能的技巧,能获得怎样的赐福,赐福的强度如何全部仰赖你对神明的“崇敬”和“信仰”有多纯粹和虔诚,同时还要看神明本身对你是否有所青睐,而最为受宠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神明的宠儿”。”
“所以巴德里少爷,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也应该算是所谓的,神明的宠儿?”
“如果是的话我就不需要那么辛辛苦苦的和教会的老混蛋们搞好关系了。”到这里,巴德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顺手抬起壶放到嘴边,一股草木的酸涩味道冲入口中,涩的他不由得咂舌吐起了唾沫“呸、呸、呸...果然这东西还是不能多喝,以后不能听那些家伙的鬼话了,也要怪伊诺,如果不是她把这东西调味的这么好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喝完了。”
“那是...什么东西?”见巴德里一边抱怨一般恋恋不舍的将壶收进了挎包里,伦德遂好奇的询问道,并不是他贪嘴,只是...听巴德里的辞,这东西似乎并不只是普通的饮品?
“教会分发的,用来让人保持清醒,更能集中注意力,不会被琐事打乱心思的特制植物饮料,是白环教会那几个混蛋神父顺道带来给我的,是当做我之前帮他们解决麻烦的回礼。我一开始并不打算收下的,但是伊诺似乎对这东西相当感兴趣,所以还是收下了。”着巴德里从壶里到处些植物碎末在手里,递到伦德示意对方近距离观察“查询过了,很不幸的是家族书库里与草药有关的书籍里找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讯息,这玩意恐怕还是教会的秘藏。”
“教会向你赠送秘藏的草药?”考虑到出于对金妮培的敬畏这一点来考虑,作为同辈中与教会走得最近的一人,教会的这一行为似乎姑且能解释的过去,只是...在伦德的印象中,巴德里和教会那些神父神官们似乎也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而已。究竟巴德里是帮助他们做了何等重要的事情,才会需要对方将这样的秘藏草药当做回礼以示尊重?
“嗯...准确来应该算是赔偿...毕竟是他们打乱了我原本的悠闲计划,导致我被莫名其妙卷入到他们那些无聊的内部斗争中去的,相信我,那些老头子远比看上去的要来的难缠的多,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和帝国那些家伙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巴德里的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他的手不耐烦的摩挲着那精致的壶,看起来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不过这情况也只持续了一短时间,随后他便恢复到了那散漫的状态。
“所以...让我们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眼前这个行踪不明的家伙吧,神术很抱歉是指望不上了,虽然我也很希望能帮上忙但是很可惜祛除邪祟什么的并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稍微整理了下有些杂乱的衣服,拍拍身上的灰尘,又调整了下挎包的位置,巴德里收回匕首,再次笑容满面的道“我想这种问题这应该难不倒我们的伦德先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