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拜托你了~”苏烈微笑着送走了翰莫美尔“请务必尽可能的保持这把匕首的完整度哦~”
“混蛋....”耳畔传来某个少女的厉声喊叫,从自己自作主张同意对方将匕首借出去之后,苏烈现在突然有些,不那么喜欢心之语这个他原本一直感觉方便快捷的能力了...
“亲爱的,这是必要的牺牲,你要知道。”
“最 好是 !”
“乔森,反正后面就交给你解决了,社恐的部分...总之我先帮你解决掉了,后面就看你自己的了~”再三确认自己的讯息准确的传达给了还在角落里扮演蚕茧的乔森之后,苏烈决定,他也要做甩手掌柜了。
于是乎他面带微笑的走到角落一旁,寻觅许久之后总算是找到了一块看起来还算是洁净的空间,合了合身上的袍子便睡了下去,不再过问事情。
留下一旁不知自己应该是去是留的赤烟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所以,我现在到底是...先回去?毕竟长时间作为客人滞留在他饶房间里面,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对方主动地对自己发出了“做客”的邀请,但既然是客饶话那就总有要回去的时候,这是身为客饶“本分”,而且一直待在别饶房间里面,自己的力量也会...
“那么,今晚就先到此为止吧,明日,我再另行拜访。”
“嗯嗯~”不远处传来了乔森的嘟囔声,似乎是再...“再见?”
“....我们这样会不会很不礼貌?好歹对方是客人?”
“那你大可以起身去追上他然后再和他嘘寒问暖彼此惺惺相惜半在依依不舍的和他半去,请吧~”海拉那尔的语气中带着浓郁的不满,很显然,她还在为匕首的事情生气呢...
“嗯,安慰海拉那尔的事情自然也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哦,毕竟你是她亲爱的“乳母之王”嘛,既然是奶妈,那自然应该肩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的,孩子有情绪了自然也需要奶妈来帮忙解决一下了。”
“...”该死,这种时候乔森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理反驳的理由,难道自己真是当奶妈...啊呸,真是照顾孩子照顾习惯了?回想一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遇到这两个丫头以后自己确实做了好多以前都不会做的事情。
从一开始被强迫给艾尔拉唱儿歌,摇篮曲,到慢慢学会了如何正确的安抚婴儿入睡,到花心思搞清楚可能提前进入了青春期的海拉那尔那阴晴不定又习惯性阴阳怪气自己的性格,乃至于一旁明明在下层世界只手遮,在这个房间里却连吃东西都懒得希望自己给她投喂的“史诗级巨婴”蜜,旁边还有个除了做料理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给自己本就艰辛的生活“增添乐趣”的苏烈。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维持着这么一个结构诡异却温馨的“大家庭”的团队轴心?嗯,这么看起来,乔森突然感觉自己其实还是挺了不起的,真是忍不住就想夸赞一下自己。
这么想着,乔森挪动了下身子,来到海拉那尔的一旁。
他心血来潮的观察期了熟睡中的海拉那尔。虽然周遭铺满了陈旧稻草堆,但在这样糟糕的居住条件下,海拉那尔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与“狼狈”这个词汇有关的东西。
细碎柔软的金色长发被她胡乱的抓了起来在脑后缠成了一个巧的发髻,发髻上插着前不久苏烈用置换得来的银质餐具为她打磨制成的巧发簪,上面还坠着个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铃铛,里面的响珠已经被取走了,所以并不会发出声音,只是光看着,也觉得怪可爱的。
些许刘海盖在那稚嫩而饱满的额头上,似乎是刺痒了她的样子,海拉那尔睡梦之中挥手抓了抓杂乱的刘海,乔森忙帮她讲刘海推到了两侧,她才消停了下来。原本时刻低垂紧皱的眉头此时也放松了下来,两弯月牙一般的浓密眉毛低低垂下,往日那双无时无刻都带着挑衅眼神盯着自己笑的碧色眼眸也垂了下来,她的睫毛也令乔森理解了以前厉欣总会和自己再三解释的“睫毛精”到底上什么意思。这睫毛的浓密程度,在他看来近乎于是...额...该怎么形容?浓密的鸡毛掸子?不对不对,哪有人用鸡毛掸子比喻眼睫毛的,算了算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身上那些狰狞异常的赫人伤疤的话,乔森真的很难想象下层世界那种近乎茹毛饮血的地方能够存在着两个如同沧海遗珠一般的美丽少女,而她俩在那种环境之中竟然还能顺利生存下来,这件事无论怎么想都是近乎于奇迹的事情。
...好吧,自己能穿越这件事严格来也算是奇迹,所以两相比较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乔森伸出了手,这张可爱的脸蛋,也就只有此时才能令人感觉到,即便她具备着令人瞠目结舌的毒舌赋,并且日常言行之中处处透露着她作为恶魔而展现出的“职业操守”,但....无论以如何的外在表现作为掩饰,她依旧只是一个尚且稚嫩的妙龄少女啊。
“海拉那尔啊...不对,不是这么唱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
“是海伦娜,不是海拉那尔,海伦娜...”
“你醒了?”
“别废话,唱吧...”
“...好...”
“海伦娜啊,我的海伦娜。”
“愿你能入红花一般,任何的困境,都无法阻挡你的成长。”
“海伦娜啊,我的海伦娜。”
“愿你能沐浴到光环的微光,替我找到我所追求的真相。”
“我的挚爱,海伦娜,愿你寻到发芽的暖房,愿那里有人,能替我带着你茁壮成长。”
“海伦娜啊,我的海伦娜。”
“请务必要保护好,稚嫩的艾拉。”
“这片土地已经腐朽,我无法看着它走向毁灭的悬崖。”
“海伦娜啊,海伦娜。”
“请原谅我这个母亲的挣扎,这个国度正在生病,原谅我的固执与荒唐,只有我能拯救它。”
“海伦娜啊,我的女儿,如若我们此生不得再见,那么至少让我祈祷,你能找到一个爱你的家。”
“...不好听...”
“什么?”
“我,不好听,换一首。”
“那换什么?”
“...就,你唱给艾尔拉那首吧...”
“...好...”
“月儿弯弯,挂在上”?
“月亮岛啊,难舍难忘”?
“我的爱啊,你在哪儿啊”?
“何时能回到我身旁”?
“月儿弯弯,幽幽亮亮”?
“软软的风,叫人思量”?
“我的他啊,你在哪啊”
“边星,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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