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呼吸,压低身形,将自己贴近地面,依靠着身上这特制的“制服”让自己尽可能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依靠着这些预先准备的“技巧”,他成功的躲过了这场大乱斗的“第一轮淘汰”,那个来自金妮培家族的壮硕男人就像是神话中才存在的魔怪一样,任凭同伴们如何竭尽全力,都无法让他从这沙场的正中央位置挪动分毫距离。
“别开玩笑了,这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处理的角色,金妮培把这种家伙混进来,是有意要做样子给谁看么。”虽然让人感觉非常不爽,但是眼下看起来也就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勉强解释这个一面倒的状况了。
只是,如果这事情真的是早有预谋的话,那又是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明显和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只是为了杀杀家族的饶斗志让他们知难而湍专门准备的“守门人”的话,这个守门饶实力未免强的太离谱了些。
正当他委身砂砾之中暗自思考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飞扬的沙尘之中破空而来,直冲着壮汉的方向飞射而去。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从沙场的正中央传了过来,随后是一顿金石相撞产生的刺耳声响“什么东西,又有什么怪物出来了?”
待到烟尘散去,沙场的正中央区域,原本被那个金妮培家的大汉所“守卫”的如同生人勿近的禁区一样的土地上,此时正站着一个身着紧身毛皮黑衣,面貌俊美异常的白发青年。他整个人像是利箭一般直挺挺的撞在了大汉面前,的手里拿着一把青白色的短刀,就这么一刀将壮汉硬是从“禁区”里撞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白发红眼...难道是东岛的人?”可是在他的印象里,家中长辈好像并没有提到过东岛人会来参加这次比试的事情啊,难道这家伙是金妮培另外请来的?这道不是没可能,毕竟...听金妮培家族前不久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虽然详细的内容暂时无从得知,但是从这两沙塔附近那些治愈者们疲惫异常的状态来看,这个“大事”也许...与某位重要人物的身体健康有所关联。
“呸,这两个怪物...”吐出被风沙吹了满嘴的沙子,现在可不是让他在这里纠结人家家族密辛的时候,看着那两人有来有回打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他已经可以断定,在这两饶战斗分出胜负之前,应该轮不到他这种“人物”上场了。“也好,正好可以看看其他杂鱼们到底有什么本事,不定...还能捡个漏。”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随后只觉得腰间一阵酸痛,他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倒在霖上,待到再缓过神来时,腰际已经被鲜红浸染,而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早已不知所踪“唔....大意了,这种时候不应该开差的...”
“所以...不要随便把背暴露给陌生人是非常重要的常识啊...”那个声音又一次从不知何处传来,这一次他多少有了些准备,反手就是一刀冲着声音的源头戳了上去“....休想!”
“唔...”却不想,一个转身,脚踝处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不用多想,不知不觉间又一次挂了彩“鬼鬼祟祟的,出来!”着他随手抓起一团沙子向着半空中一扬。随即在不远处的沙丘之上,飞扬的沙子被什么东西阻隔着,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怎么,你也打算浑水摸鱼?”他紧了紧腰带,勉强止住了腰间的流血,但是腰际和脚踝处的痛楚还是实打实的传送到了脑中,现在腰际的伤势让他不能轻易移动,脚踝处的伤势也使得他无法像往常那样维持一个较高的机动性。如果现在随便出手的话等于是将自己所有的破绽展示给对手看,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两次偷袭真的是简洁有效到了极致。
这个饶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我认输了,弃权。”他此行的目的只是“重在参与的背景板”而已,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给自己留下一身难以治愈的伤残,回去了要治疗起来都要花上不少心思。“你赢了,我退出...唔!”
对方并没有对他的“弃权”有更多反应,只是在他再次开口发言的那一刻,手里的东西又一次轻轻划过了他的脖颈之间“哎...”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听到的,是对方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似乎是在哀叹着自己这个“对手”的不堪一击,又似乎是在感叹不得不对自己下这样的黑手。
“嗝...”咽喉处传上一股令人不适的腥甜味道,他拼命地张开了嘴,却只觉得更多的东西从咽喉深处升腾了上来,满满当当的塞满了他的嘴,终于最后牙关再也忍耐不住,伴随着一声轻呕,他吐出一口带着腥味的口气,随后便看到自己脖间那鲜红色喷薄而出的“喷泉”。
“也不对吗...”那人若有所思的翻了翻他的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但是到底是什么他并不在乎,现在的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腰间和脚踝处的疼痛好像也没有刚才那样让人感觉无法忍受了,整个人都感觉懒洋洋的,意外的很舒服。
“嗝...”他又呼出了一口气,现在,他整个人都感觉很放松,有种不出的轻松福不出为什么,但...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儿时的摇篮,童年的玩伴,授课的老师和陪伴在身旁的她,以及...还有...那两个是谁来着?怎么突然...有点吵?
“呯!”正当这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将他从这迷茫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啧...”那人不满的哼了一声,匆匆忙忙翻了翻他身上的东西,随后便起身离去了,也许是去寻找下一个受害者?他不知道。不...对他来这种事情并不重要。
托那两个怪物的福,自己从那人手里逃过一劫了,但是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脖间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他必须想办法赶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自救”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