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运恒的杀气和狠绝,以及那不加掩饰的忌惮和恐惧,让南宫凌相当意外。
他不是第一认识庞运恒,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谓是无力不起早,为了利益什么都愿意干。
而且,胆大包,只要钱给足,压根不怕事。
可这么一个人,今竟然怕了。
这让南宫凌也不得不正色起来,语气凝重道:
“老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李阳我不是第1知道,他不过就是个家破人亡,自己也被人害的双目失明的废物而已,什么时候值得你这么忌惮了?”
“他是废物?”庞运恒冷哼一声,满脸阴沉的道:
“他要是废物,那我们就是废物中的垃圾了,我儿子如今危在旦夕,找了那么多西医大师中医圣手,都没有解决方案,可都是拜他所赐。”
“可以,他是我见过最诡异的人,明明年纪轻轻还瞎了眼睛,却有一手极其厉害的医术,而且据我所知他还很能打。”
“具体的能打我不知道,但你在他们进入南宫家之前,应该也派人去阻拦过,心里多少应该也有点数。”
“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们忌惮吗?”
南宫凌听到这话,脸色也不由变了,仔细思索了片刻后,沉声道:
“可这怎么可能呢?我知道他也不是一两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他,在我的印象当中,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土狗而已。”
“也就是他家破人亡,双目失明之后,我觉得他这辈子爬不出泥潭,这才没关注他,但这也只是近两三年而已。”
“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土子,怎么可能突然那么厉害?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行了,先别去管那么多了。”庞运恒可没空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阳的眼睛可是他亲自弄瞎的,他们直接可以是不死不休。
如今还只是他的儿子,下一个搞不好就是他自己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李阳活下去。
想到此处,庞运恒深吸一口气,再次严重的朝着南宫凌提议道:
“南宫先生,现在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这个李阳,他必须要死。”
“只要他死了,无论他这一身诡异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也无论他背后有没有人,都能一了百了。”
“而这次他能主动走进你们南宫家,那就是下手的最好机会,我希望你不要放过这个机会,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到这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再次强调道:
“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我相信,以那神秘毒素的威力,李阳没有本事解毒救老爷子,但他一旦认清现实,必然会立马离开。”
“所以你要动手的话,就必须要赶紧,若他离开南宫家,再想对他的下手,那可就难了!”
“希望南宫先生不要考虑太久,而且我也听过,南宫家有一桩大杀器,只要进入这个别墅,无论来的人是神是魔,都能诛杀……”
“那个东西不能动!”南宫凌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了,满脸愤怒道:
“姓庞的,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是南宫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你只要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校”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希望在黑之前,我能听到那个老头死聊好消息!”
完之后,他直接打开书房门,毫不客气道驱逐道: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事情要考虑,你别在这里打扰我。”
庞运恒虽然想要巴结南宫家,想要从南宫家获得好处,但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怕了南宫家。
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儿子危在旦夕,如果他再出点问题,但他们负责量也根本没有活路。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庞运恒也懒得再装孙子,冷哼一声道:
“南宫凌,你最好能够快点考虑清楚,要是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我为了保住我自己和儿子的命,那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们南宫家家大业大,滔富贵在眼前,想必也不想跟我这种人,来个同归于尽吧?”
“你竟然在威胁我?”南宫凌不敢置信的看着庞运恒。
在青阳县这片地盘上,南宫凌一直都觉得,他们南宫家才是绝对的掌控者。
所以骨子里,南宫凌是不把整个青阳县的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庞运恒能够帮他做事,所以才会给点脸面,但心里头依旧把他当奴才,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可如今,这个奴才竟然敢威胁他,这让南宫凌完全无法接受,心中的火气也是燃到极致,满脸愤怒道:
“姓庞的,你个狗东西最好给我清醒一点,在我这里,你也就是一条狗而已,我能给你一个好脸色,那都算是给你脸了。”
“竟然还敢威胁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你可不要忘了,你那宝贝儿子现在还等着我给你钱救命呢!敢得罪我,你怕是昏了头了!”
“你现在最好赶紧给我道歉,要不然,都用不着李阳找你麻烦,我南宫凌就不会放过你!”
“少给我装蒜。”庞运恒此时也是火了,满脸疯狂的冷笑道:
“我就是威胁你,怎么了?我儿子现在生死不知,谁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神医,是不是真的救我儿子。”
“我如今筹钱,也不过就是以防万一而已,连我自己都已经绝望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今,你必须要给我把李阳弄死,要不然,别是你的计划了,咱们都别想好过!”
完之后,他也不等南宫凌话,直接甩门离开。
南宫凌看着庞运恒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反手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站在门外的南宫雪玉,看到自己父亲这副模样,目光中充斥着陌生和悲痛,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