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
李长青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不知不觉间瞪大了双眼。
冥冥中，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你知道了啊……
李长青此前并不知道掌珠是何物，但在听到这三个字后，仿佛又知道了什么，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只听玄机子解释道：“掌珠是与道一起诞生的东西，它与道相辅相成，属于伴生关系，可以，没有道就没有它。”
“所以，掌控它，就等于掌控晾！”李长青若有所悟道。
“的确如此。”玄机子道：“所以，道会选出自己信得过的人，来保管掌珠，以免被心怀不轨之人夺去，影响一方地的平衡。”
“这些人就是幽玄守护使？”
“没错，九重都有自己的守护使，以及属于他们的掌珠。”
“那既然他们都有掌珠，为何还要夺去幽玄的。”
这话一出口，李长青就知道自己想得浅薄了。
能够凭借掌珠掌控一方地，试问有野心的人怎会不觊觎，那些外来者恐怕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
不过，李长青又产生了一个疑惑，问道：“前辈，道是这么容易被掌控的么？我不认为一颗石头就能左右道的意志。”
在他看来，道是虚无缥缈的，更是无情的，凌驾于所有修士之上。
毕竟，修士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都要从道那里感悟大道。
玄机子解释道：“你错了，你低估了掌珠的能力。”
“怎么？”
“我且问你，在你的认知里，道是不是没有思想。”
“是的。”
“那好，既然道没有思想，而掌珠又是它的伴生物，若是有人手握掌珠，影响道抉择，你道是会信你，还是信它的伴生物？”
“我明白了。”李长青恍然道：“没有思想，就代表着谁都可以成为它的思想。”
“正是此理！”玄机子道：“所以，道的守护使，往往会经过重重考验，最后选出那些公正无私的人来当选，以免影响道的运转。”
“道不是没有思想么，它如何来选守护使？”李长青又出现了新的疑惑。
“谁告诉你道没有思想了。”玄机子眯了眯眼。
李长青怔了怔，难道不是这老头刚刚的么。
“不对，他是从我的认知角度出发的。”
李长青眉头微皱，就算如此，那岂不是前后矛盾？
只听玄机子道：“道，既无思想也有思想！”
“何意？”
“在给修士证道或者降下惩罚等事情时，道是无思想的；在制定幽玄方向或挑选守护使等决策时，道是有思想的。”
“额……”
李长青眉头又紧锁了几分，玄机子的话表面理解起来并不难，但内里蕴含的意思，他却一时想不太明白。
他试着解释道：“前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道有无私的一面，又有自私的一面。”
玄机子点头：“你可以这样理解，但不够全面。”
“请前辈解惑！”
“最初的道确实是无私的，但后来的道是既有无私又有自私。”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还是得回到掌珠上。”
“掌珠？”
“没错。道的使命，是守护一方地的平衡。而这种平衡，道可以通过自己来调节，也可以通过掌珠来调节。
但掌珠由守护使保管，守护使原本是公正无私的，可守护使掌控久了，就不免产生更加强烈的欲望。
需知，人性是最复杂的，再光明的地方也会藏着阴暗，一旦这些阴暗被放大，往往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长青琢磨片刻，道：“所以，道的自私，实则是人带的，是人影响了它！”
“是的。人，是有积极情绪和负面情绪的，任何人都无法避免。这就导致了掌珠在被人类保管的时候，难免会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
尽管掌珠是被守护使轮流掌控，但只要是人掌控着，即便时间再短，都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起初，只是一点点，但时间长了，长达数万年甚至十万年，突然有一，积少成多，道便从无思想变成了有思想。而这种思想，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灾难。
试想一下，一个原本无私的道，突然有了自私的想法，这对于它下面的这方地，将带来多大的影响。轻则地变幻，重则生灵涂炭！”
闻言，李长青深吸一口气，总算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直。
他道：“所以，千年前，幽玄的灾难，跟道出现了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对么？”
玄机子抚须道：“然也。”
“若是没有这种变化，那些异族与外来者又如何敢来幽玄撒野，幽玄再不济，只要有完整的道守护，都可高枕无忧。”玄机子补充道。
“完整的道？”李长青喃喃低语，随后道：“您的意思是，道有了思想后，发生了分裂？”
“有了思想后，你可以把道想象成一个人，这个人以无私为根源诞生了善念，以自私为基础生出了恶念。
善与恶，焉能并存？”玄机子幽幽道。
李长青恍然，沉思片刻，道：“那现在呢，幽玄的道还在吗？我听闻已经崩塌了。”
玄机子道：“是崩塌了。但仍然保留了一部分，这一部分，是无思想的部分，它保持幽玄的正常运行，继续起着守护作用。
只不过，这种守护力量已经微乎其微了，不久后便会被有心之人攻破。”
“那有思想的那部分呢？”
“唉，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继承师父的遗命，在此接引有缘人，来拿取掌珠的碎片。”
“您如此擅长推演，也不能窥看其中的奥妙一二么？”
玄机子抬了抬眼，反问道：“你能算过道么？”
“……”
李长青无奈一笑，似乎他接收到的所有信息，都是道在策划，而底下的人则是执校
所以，那些幽玄守护使口中的主人，原来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