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封圣大会还有最后十，尤啃完成自己九级禁咒的考核之后，从咒术殿出来准备回升龙城：“三哥。”
“诶！”尤克难自然早早在这里等候，两人上车后，尤克难：“大哥和二哥还在操持封圣大会的事情，我一个人来的。”
“三位哥哥辛苦了。”尤啃对自己的三位哥哥是极其信任的。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尤克难不是咒术师，起话来自然随意很多：“就是委屈你了，要不是第一咒临了之前搞什么咒师降级，你的封圣大会应该是封神大会才对。”
“现在好了，你明明已经超越邻一咒，但也只能叫圣咒师，名头上总感觉弱了半神一头。”
看着窗外月都的尤啃转过头来，笑着道：“三哥这话与我就好，出去了可不能乱。”
尤克难不懂其中缘由：“放心，我省的，我就是替你委屈而已。”
“不委屈的，”尤啃是永远不会怪尤克难的：“三哥你只是不在这里面，所以才这个话，第一咒殿首无论在任何方面都配得起半神的名号，包括咒师降级的事情。”
尤克难来了兴趣：“和哥哥？”
“其实也没什么，”尤啃回忆着自己这一路走来：“其实九品之上，只有禁咒，流星火雨就已经是禁咒的极限了，再往上就是圣咒师，然后三阶圣咒之上，才是神咒师。”
尤克难咂摸了一下：“这不就是第一咒的咒师降级吗？”
“是的，”尤啃耐心解释道：“但在第一咒殿首完成咒师降级之前，九品之上只有禁咒的法早就成了过去式，咒术师体系臃肿难返，第一咒殿首咒师降级的真正含义并不是重提这个法，而是为了划分圣咒境界。”
“你这么一，我好像是想起来了，”尤克难当然也关注这些事情：“以前好像没听过圣咒还分三阶的事情，三级禁咒之上是四级圣咒，一直到九级圣咒，再往上就是神咒师，第一咒也是这个体系里的半神。”
“是啊……”尤啃看向窗外：“第一咒殿首真正为这个世界贡献的最大价值，并不仅仅是一个世纪的压制，而是重新划分了圣咒等级，所以，我想他其实应该是到过那个境界的……”
“半神？”尤克难讶异：“他自己咒师降级后的半神？三阶圣咒上的半神？”
不怪尤克难讶异，如果是那样的话，半神早不是半神，而是真正的神了。
但事实上：“外界不都传第一咒不如那个无名吗？”
尤啃看向身后的咒术殿：“只是丰城那晚的第一咒殿首不如星河那晚的无名而已。”
“你们咒术师话真高深，哈哈！”尤克难不懂这些。
“还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尤啃笑着道：“但能如此清楚的划分圣咒为三阶，不亲自走上过台阶是划不出来的，最起码，有那么一瞬间，第一咒殿首是站在了前人未至的高度。”
“前人未至？”尤克难仔细琢磨了一下，从自己这边的后视镜看向高高的咒术殿，那里是二十三位神咒师的神殿：“你是？”
“嗯。”尤啃点点头：“超过了这个高度，当然，我也是猜的。”
……
“左舷4公里，有不明物体靠近，甲板准备。”
北海之上，遮阳伞之下，韩行躺在沙滩椅上，一手端着高脚杯装的红糖水，一手抓着有线电话：“三公里，两公里，干它！”
拓海六号左舷凭空起漩涡，一条奇形怪状的鱼从漩涡里被吸离了半空。
“剑九！贯日！”
“极寒之境！”
“万水归元！”
“麻痹狂藤！”
“起！”
那鱼，前后得有七十多米长，嘴就占了三分之一，像极了月亮消失之前的金枪鱼。
只不过这鱼浑身银白，感觉更像是带鱼前面长了个金枪鱼的嘴枪。
该不的，这是韩行他们进入北海以来，见到的最漂亮的海兽了。
一时间，剑光，蛮力，还有不清的高级咒术，加上禁咒一股脑儿的轰在金枪带鱼的身上，眼看着是切割成了碎块。
大部分碎块都被风系咒术师吸回了甲板上，一部分落在了冰面上。
紧接着冰面升空，甲板上还是照常处理。
这是韩行接任拓海六号的战略指挥权后下达的命令。
只要展开战斗，就务必不能让一滴血滴回大海。
海兽的尸体到底是个什么味道，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
阚知卿倒是想让韩行试试，但遭到了全船饶拒绝！
你的再没问题，但万一有问题呢，韩行出点啥事，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阚知卿看所有人一副就差把韩行供起来的样子，也是没招没招的……
当然，这些海兽的尸体，还是都经过取样冰冻起来了。
取完样的尸体就添加了各种‘调料’进入厨余垃圾箱，最后成为拓海六号的‘排泄物’。
韩行是不是人，这个问题直到现在都很模糊，但韩行觉得拓跋世家之前的几次探海最大的不周之处就是太把自己当个人了。
人类知道自己是人类，妖兽是妖兽，海兽是海兽。
但韩行相信，海兽又不知道，它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海兽。
拓海六号在韩行的战略指挥下，就是一头完全飘在海面上，只会排泄各种有毒物质的钢铁妖兽。
不得不，韩行这个办法相当好用，直到现在拓海六海遇到的袭击还没有之前五次探海行动一遇到的多，也根本没有遇到什么群体性攻击。
偶尔有几头不被韩行这个战略所影响的海兽，也根本无法对拓海六号形成有力威胁。
船上八百多高级起步的咒术师，两百多名剑圣力圣，之前老感觉火力不足，那是相对于整片大海的妖兽，现在……基本上都没有发挥出原本的战力水平。
“嗯，知道了，”韩行闭着眼睛：“继续……啊？”
韩行一骨碌爬起来，吓旁边的第一有德一跳：“怎么了，少爷。”
韩行放下电话：“那边，我们到了。”
韩行从艇上往下看：“这里……就是月亮消失之前的酒泉卫星发射基地……”